“好了,下面我再宣布两件事!”
李信突然拍了拍手:“纵观天下诸军,无论是李自成、张献忠,还是罗汝才或革左四营,都没有正式确立名号,军队名称与本人绰号混为一体,这是流寇作风,长久以往是不行的。
而我们不是流寇,不久后我们将拥有自己的地盘,因此必须要打出名号,不知大家有什么意见?”
邢三沉吟道:“公子出自于河南,而河南古属宋地,不如称之为宋,叫宋军,如何?”
“好!”
张全赞道:“朱洪武反元之初,就是打的故宋的名号,而今明室无道,天下民不聊生,公子高举宋旗,必将附者如云!”
李信一怔,大怂?
我草,死也不会用大怂的名号!
只是看其他人,大多表示赞同,于是笑道:“三叔,你这是建国,不是建军,贸然建国只会成为朝庭的靶子,我们离建国还远得很,还是先谈谈建军罢。”
“建军?”
众人相互看了看,杨彪挠了挠后脑壳子,嘿嘿一笑:“公子,军队名称无非就是白杆军、虎豹骑、白甲军、锦衣卫或以地名作为军名,不过我觉得,公子必然已有计较,不会用这些烂大街的名字,公子还是直说吧。”
李信笑骂道:“你他娘的是将我的军啊,也罢,我就起个名,我们的军队名为中华革命军,中华不用我多说,是中国与华夏的合称,革命见于《周易》,天地革而四时成,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当然,时代不同,革命的含义也有所引申,在我看来,有以下四点。
其一,革命代表着正义与秩序。
其二,革命是权力的转移。
其三,革命是改变现状的途径。
其四,革命是天下的鼎革,兴王师,伐不义,大家以为中华革命军如何?”
“好!”
邢三立刻大叫一声好:“公子,虽然老汉没读过书,很多大道理不懂,但是革命二字,已经标榜出了我军的宗旨,且琅琅上口,一听就有异于时下的各军,老汉支持公子。”
周氏也不禁赞道:“公子倒是时有出其不意的妙思呢,妾身也觉得中华革命军的名号起的好,红娘,你以为呢?”
红娘子的美眸中现出了难以掩饰的讶色,心里也有些自豪,但是莫名其妙的,李信被狐妖附身的想法又冒了出来,她连忙把这念头强压下去,点头道:“但愿李公子能不忘初心,莫要玷污了革命二字。”
“说的好!”
李信站了起来,大声唤道:“大家停一停,都过来!”
众军纷纷涌了过来,还有人抓着根大骨头棒子,依依不舍的啃着。
李信也不理会,待得军卒围成了一圈,才跃上一块巨石,唤道:“弟兄们,自今夜起,我军名为中华革命军,她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支军队,你们不是军户,也不是我李某人的家丁,我们是一支有组织,有纪律,有凝聚力,有战斗力的新型军队,想必很多人还是一头乱麻,那么我就重点讲一下我们和别家的不同。
首先是抚恤,战亡依级别,最低抚恤三十两银子,重伤致残二十两,子女由军队供养读书、基本生活需要直至十八岁成年,待我军攻占高邮之后,正式实行,今日阵亡的兄弟,到了高邮补发抚恤给家眷,同时,每个人也会依照明军标营标准发放俸禄,解决后顾之忧,大家明白了没有?”
“明白!”
全军精神陡然一振!
毕竟军队初创,不怕李信食言。
只不过,却有一人问道:“李公子,象我这种没有亲人家眷的光棍汉,死了谁帮我领钱?难道烧纸钱给我?”
“哈哈哈哈~~”
顿时一阵轰笑传来。
“大家别笑,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李信喝止住笑声,说道:“将来随着攻城掠地,会有很多可怜女子被我们解救,军中依战功配给,所以你不必担心死后没人帮你领钱,你需要立功,有了功劳,就有妻室,有了妻室,还怕没孩子替你领钱?”
那人大叫道:“俺刘五不怕公子笑话,俺活了二十五岁,连女人哪啥长啥样都没见过啊,本以为要打一辈子光棍,却不想俺刘五也有成家立室的可能,请公子放心,俺一定立功,娶个妻给俺们老刘家留后!”
“好,我看好你!”
李信满脸鼓励之色,大声道:“不过大家也别尽想着好事,下面我要谈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军纪!
我曾向李闯进言建立制度,整肃军纪,但是,他不仅不采纳,反而要杀我,由此可知,别看他现在声势浩大,本质上却仍是流寇马贼,自古以来,哪有马贼流寇得江山的?
秦末陈胜吴广起义,成就了刘邦,西汉末绿林赤眉起义,成就了刘秀,东汉末黄巾起义,成就了司马炎,隋末群雄纷起,成就了李渊,李自成的作用,是为王前驱!
当然了,暂时李闯的手下只是一群穷光蛋,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可是共患难易,共富贵难,一旦攻入大城市,被花花世界迷了眼,必然军纪败坏,抢掠成风,上令难以下行,最终走向崩溃。
我们决不能效法李闯,我们既然是新型军队,理当严格要求自己,我现在宣布,凡有尖银妇女者,斩,抢掠百姓财物者,斩,无故扰民者,斩!
另战场所获财物一律上交,由集体处置,包括我自己在内,任何人不得私拿一分,大家能不能做到?”
黄海心知这是李信树立威信的重大关口,他本就心思灵活,又决意跟着李信,当即毫不犹豫道:“岳爷爷的岳家军从来不扰民,岳爷爷能做到,我们为何做不到?更何况公子还给了我们如此丰厚的待遇,如果还出去抢劫,那我们和左良玉的贼兵又有什么区别?我黄海坚决拥护公子!”
“我邢三也拥护公子!”
“我张全愿从公子将令!”
有人带头,立刻从者如云,纷纷赞同,李信现出了满意之色,其实他清楚,之所以能推行的如此顺利,首先是与画的大饼分不开的,如果他能做到以上的承诺,军卒不用抢掠,也可以生活下去,还有谁去抢呢?毕竟天生凶恶的人极少,大多数人还是随大流,但是做不到又另当别论。
其次是与他的威望已经初步建立起来有关,颗粒火药让枪械的威力大增,治疗伤势挽救了一个个垂危的生命,严格训练也初见成效,编练还不到一个月的新军对上刘宗敏的老八队并不处于下风,自己一步步的展现出了能力,也让人自觉或不自觉的产生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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