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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在方士的术法中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东西。一笔阁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人力不可搬山,不可摘星,但人偏偏想要使用山的伟岸,使用星的神力。在这种前提下,方士采用了一种折衷的办法:【象征】。
以铿惑之前所用道法【立地星宫】为例,即是以步伐踩出象征紫微垣中象征皇宫的五颗星,辅以北斗七星之形,将遥不可及的星座以【同概念投影】的方式投(射shè)到地面上,以产生片面的星官降临的效果。而【立地星宫】中的【皇宫】之意,则是另一层【象征】的效果了。
话说回来,【搬山石】也是一种【象征】的应用,方士将一座山的细节尽可能的以符文的方式刻印在一块山上采摘的石头上,尽可能地还原其山之势,以塑造和原本的那座山尽可能同等的【象征】意义。
一座山只能有一块【搬山石】,纵横古今,有资格使用这种器具的方士也不过寥寥,因为方士认为移山填海非人之力,乃天机所属,故不可妄用。况且这种【象征】并不是单向的,如果【搬山石】受到了什么损伤,也会或多或少地反应到【山】本(身shēn),为了避免意外影响到神州本地的自然,方士们也并不愿意过多地制造它。
但铿惑并不在意这些,他(身shēn)为镇守极东之国的舰长,论责任自然有资格使用【搬山石】,只是他也不敢搬那些大山名山,毕竟万一哪一天他手上的【搬山石】受了损,然后富士山崩了,泰山崩了,华山崩了,至佛山崩了,吾妻山崩了……那他可就是罪人了。
所以他手上的这颗【搬山石】所象征着的山……
是圣芙蕾雅学园的后山,如果真崩了也就崩了,正好平出一块地给圣芙蕾雅学园扩个建。
……
被铿惑从土里拔出来的幽兰黛尔感觉有些尴尬,她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铿惑拍了自己一下,然后扯着自己的胳膊好像移动得很快,等眼前再见到光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
她原本蓄好力的大招现在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那柄蓄满了能量的圣剑在手中握着,犹如应援棒一样闪闪发亮。
“你刚才做了什么?”幽兰黛尔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不远处趴在地上好像正在努力挣扎的时雨绮罗,虽然她的(身shēn)体一动都不动,但她脖子上暴起的青筋说明她正全力以赴地想要挣脱那股无形的束缚。
铿惑可不会让时雨绮罗轻易挣脱,毕竟时雨绮罗手上的武器实在太过强大,即使他有办法克制住【黑渊·白花】,但时雨绮罗刚刚展现出的((操cāo)cāo)纵冰雪的能力也让他心悸不已。
如果不是他万事都留一手,刚才还真可能着了时雨绮罗的道——虽然她本人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为了保险起见,铿惑用空着的那只手取出一张符箓,远远的一丢,那张符箓仿佛自动追踪一样飞到了时雨绮罗的背上,盖住了那半块不起眼的【搬山石】。
铿惑不动声色地将那只颤抖的手背在(身shēn)后,这只手握着另外半颗【搬山石】,尽管他是施术者,但依然要承担使用【搬山石】所带给他的沉重压力,只不过比时雨绮罗所承受的要轻很多罢了。
那张符箓慢慢泛起金色的光芒,自动烧尽,取而代之的则是那半块【搬山石】上略有眼熟的【金】的色泽。
在铿惑布置这些的时候,时雨绮罗并没有放弃抵抗。她本能地想要用黑雾寻找压在自己背上的东西,却徒劳无功,那些黑雾像碰见了之前的金光结界一样被阻隔在她的(身shēn)边,根本排不上用场。
一个方向不行,那就换一个方向试试。【黑渊】上缠绕着的黑雾再次涌动起来,试图蚀穿地面逃生,可时雨绮罗显然打错了算盘,即使地面被蚀穿,她也只不过在重压之下陷到更深的地底下而已。
铿惑有些发愣,时雨绮罗还是他长这么大以来见到的第一个在他面前主动挖个坑跳进去的——这孩子可真省心。
铿惑先是给幽兰黛尔使了个眼色,想让她保持戒备,可幽兰黛尔显然会错了意,收起了武器,站到了时雨绮罗的视觉死角。
铿惑玩儿命地给幽兰黛尔使眼色。
幽兰黛尔一脸茫然。
铿惑终于放弃了,再这样使眼色下去恐怕时雨绮罗很可能会发现他们俩之间的暗号。他慢慢踱步到时雨绮罗的(身shēn)边,蹲下(身shēn),露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
那种感觉就像是土地公公在和某只著名猴子对话一样。
时雨绮罗显然没有放弃这个机会,黑雾猛然暴涨,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要一口把铿惑吞没。
可铿惑仿佛电灯泡一样亮了起来,他在自己背上贴着的符箓自动燃烧,一道同样的光芒将铿惑笼罩在内,这次的范围很小,只能把铿惑保护住,但却比那种大范围的结界显得凝实得多。
铿惑清了清嗓子,考虑了一下该如何开口,毕竟时雨绮罗现在的认知能力好像出现了扭曲,并且还认定自己和幽兰黛尔是敌人。在弄明白时雨绮罗的(情qing)况究竟是什么样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只能通过话疗的方式先对她进行初步的诊断。
因为铿惑的视角有所不同,他总觉得时雨绮罗(身shēn)上似乎有什么其它的东西,但是他的天眼却又偏偏看不见,只是有一种模糊的膈应的感觉——就好像你走在路上被风吹着,虽然看不见气流的流动但是能感觉到风的运动方向一样。
铿惑先是酝酿了一下感(情qing),毕竟这段时间以来他没怎么担任心灵导师的工作,满脑子想的都是各种各样的战术,现在需要点时间来恢复一下以前的水准。
铿惑观察着时雨绮罗的表(情qing),脑海中反复推敲着她说话时的神态,语气,一些细微的小动作,试图大体分析一下该怎么跟她说话,可是他酝酿了半天,最后只憋出来一句:“……你怎么哭了?”
时雨绮罗的脸上不知何时挂满了泪水,她没有哭出声,只是狠狠地咬着牙,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仇恨。
她的喘息声很重,显然是奋力挣扎的结果,铿惑没想过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前女武神竟然有这种血(性xing),他以为时雨绮罗在意识到她被抓住了之后应该冷静一下停止反抗,不浪费过多的力气才是,但时雨绮罗很明显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挣脱。
眼看着时雨绮罗脖子上的血管都要爆开了,铿惑连忙从袖子里拿出一沓儿符纸,像付(日ri)结工资的老板一样一张一张给时雨绮罗拍了过去。
“来来来,来张符冷静一下,这是清明符,明志符,守心符,固神符,冰心符……”铿惑每拿出一张符就看一眼符上的内容,像报菜名儿一样一张一张地往时雨绮罗脸上拍,拍得她跟僵尸似的。
那些符即刻生效,立即自燃,却没有烧伤时雨绮罗的脸,因为那火焰并非实质上的火焰,而是符文由【现实】转化为【概念】时的形态转换。
铿惑突然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儿,他看着时雨绮罗那好似痴呆一样的目光时,终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给她上镇定buff上得太多了……
铿惑愣了一下,连忙拍出一张补气符试图让时雨绮罗稍微活泼一点,反正根据两两抵消的原理,这么做应该是没错的。
时雨绮罗的表(情qing)再次生动了起来,她比起之前显得冷静了很多,至少没有再试图扑上来咬铿惑的鼻子——铿惑是从她(身shēn)体的轻微蠕动趋势中察觉出这一点的。
时雨绮罗喘着粗气挣扎了一会,好像是力气终于用完了,慢慢地停下了蠕动,把下巴撑在地上,一副誓死不低头的样子。
可是她的眼睛盯着地面,泪水也止不住地流着,小脸上倔强的表(情qing)似乎带着浓郁而化不开的悲伤,甚至让铿惑有那么一瞬间险些以为自己是个恶人。
自己也没把她怎么地吧?也就是打了一架,然后往她(身shēn)上扔了座山,要知道他手上还有【话痨克星】没用呢,铿惑觉得自己这一场架打得已经够正派够光明磊落了,她还哭个什么劲儿?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也为了让时雨绮罗能理智地听自己接下来的话,铿惑决定安慰安慰她。
铿惑拿出一张纸巾,摆在了时雨绮罗面前:“别哭了,先擦擦脸,我不是敌人。”
可是时雨绮罗哭得更凶了。
铿惑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捡起纸巾,一边轻轻给时雨绮罗擦去眼泪,一边苦口婆心地劝着她:“这都是误会,我们没想跟你打,但是你先打过来我们不得不防御一下……我也没把你咋地啊,你现在虽然(身shēn)上沉了点儿,但不会受伤,我只是想让你先别动枪动剑,然后咱们好好聊聊……别哭了别哭了,我这有巧克力你吃不吃?”
“你太亮了,刺眼。”时雨绮罗的声音有些沙哑,也有些虚弱。
“哦,那我调低点儿亮度……”
幽兰黛尔转过头去,一阵类似于噗嗤声的声响从她那边传来,结合她绷得紧紧的脸,略微转向的头,下意识试图捂嘴的手和有些轻微颤抖的上半(身shēn),铿惑迅速判断出了她在做什么。
铿惑一脸的沉重与带猪队友的悲痛感:“幽兰黛尔,这么严肃煽(情qing)的场合,你这个(屁pi)放得也太不是时候了吧?你能不能先忍一忍?”
幽兰黛尔的头唰的一声转了回来,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与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神(情qing)。
幽兰黛尔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回了一句:“我没有!”
“好好好你没有,那我就当你是在偷笑吧。”铿惑十分大度地一挥手,低下头准备和时雨绮罗继续讲话,可是他发现自己即使是蹲着也比趴在地上的时雨绮罗要高很多,这可不利于谈话。
“我……我!”幽兰黛尔瞪大了眼睛,她知道铿惑肯定是在故意拿她开涮,可对方的话说得让她根本没法反驳。
铿惑趴下(身shēn),刚才他脚下的这片土地已经被【黑渊·白花】放出的黑雾侵蚀得和时雨绮罗差不多处于同一水平面了,他找到一个比较舒服的趴姿,和时雨绮罗面对面。
“冷静下来了?”铿惑把自己的军官证拿出来杵在时雨绮罗的面前,“看看这个,我确实是天命的军官,我没有骗你。我们不是敌人,你为什么说我们是第二律者的眷属?”
时雨绮罗的表(情qing)好像有些在看弱智:“天命军官不就是第二律者的眷属?你想说什么?”
铿惑的眉头一挑:问题果然出在这里。
铿惑没有对时雨绮罗的话进行肯定或反驳,而是提出了下一个问题:“时雨绮罗,你记不记得你是隶属于谁的?”
“……”时雨绮罗好像不是很愿意回答铿惑的话,停顿了半天,才开口说道,“雪狼小队,塞西莉亚大人麾下。”
“那么,雪狼小队隶属于谁?”铿惑打算从这个问题入手,循循善(诱you)。
“你想从我这(套tào)出什么来?”时雨绮罗突然冷笑了起来,与她的人设看起来极其不符,“吾乃圣女之刃,光明行走于地上的人形。汝等区区傀儡,**扭曲之物,竟然妄图污染女武神的高傲灵魂,不自量力!”
铿惑愣了一下,没有弄明白时雨绮罗说的究竟是哪门语言,为什么每个字他都能听懂,连在一起就觉得难以理解呢?
“那我就直说了,雪狼小队是天命的女武神小队,我说得没错吧?”铿惑有些无奈,这些话本来是他想要让时雨绮罗说出口的,但对方一副柴米不进的样子,只能由他亲自开口了。
时雨绮罗的嘴闭得紧紧的,目光也瞟向旁边,显然是在拒绝配合。
铿惑没有放弃,这点耐心他还是有的:“你看,你隶属于雪狼小队,也就相当于隶属于天命,对吧?”
时雨绮罗不答话,但铿惑只是需要让她听到自己的话而已。
“你看,你隶属于天命,我也隶属于天命,为什么你就是女武神,我就是第二律者的眷族了?你和我都是隶属于【天命】的,如果我是第二律者的眷属,那么你也是第二律者的眷属。换句话说,你是【天命】的女武神,那我自然也就是【天命】的军官,对不对?”
时雨绮罗的目光终于拐了回来,她好像有些不安,目光游移着,似乎对铿惑所说的话感到不安。
“时雨绮罗,你为什么认为同样属于天命的你和我却是敌人?你之前有没有想过这一点?你是真的没有想过,还是没有办法去想?或者说你其实想了,但是却莫名其妙地觉得这很合理,然后就一笔带过了?”
铿惑的声音逐渐拔高,甚至已经用上了虎啸雷音的破秽镇邪之能。
时雨绮罗的状态他见过,当初在八重樱的圣痕空间中,那两个八重樱都有这种状况,也就是在那时起,铿惑认为【崩坏】对人类的影响也许并不仅仅是放大了人类心中的负面(情qing)绪,甚至还有可能会扭曲人类的认知能力。
比如说现在,这种简单到小学生都能弄明白的逻辑辨证,(身shēn)为a级女武神的时雨绮罗竟然会没有想到?
“你没有理由就断定了我们是第二律者的眷族对吧?正常来说,你怎么会毫无根据就下判断?况且即使是毫无根据,也应该先因为我们(身shēn)上的天命标志而认定我们不是敌人才对吧?为什么你一口咬定我们是敌人?你是自己这么想的吗?”
“……”时雨绮罗的呼吸声有些粗重,她的目光散乱,似乎正在经历什么认知上的错乱。
铿惑的声音逐渐高昂了起来,每一个字出口仿佛都有震慑人心的无形力量:“你真的是自己这么想的吗?时雨绮罗!你不是这么想的!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想!在你还没来得及想的时候,就有人告诉了你……对吧?有人告诉了你,说我们是敌人!”
“我……我不知道!”时雨绮罗尖叫着,她似乎正在努力抵抗着铿惑的声音。
“你知道!有人告诉了你!有人骗你说我们是敌人!你不知道那个声音不是你自己!你只是以为那是你的判断!实际上根本就不是!想一想这里矛盾的地方!时雨绮罗!你被骗了!你被崩坏的意志蒙蔽了你的认知能力!现在你的认知出现了矛盾!但你却对它视作正常!”
“不……还有一个可能。”时雨绮罗的声音突然平静了下来,她盯着眼前的地面,似乎在喃喃自语,“你不是天命的军官……不,你不是,你只是用一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假证件……不,你也有可能是原本是天命的军官,但你才是被崩坏侵蚀的那个,否则无法解释你刚才使用的奇怪能力……”
“这也是【那个声音】告诉你的?”
时雨绮罗突然愣住了。
时雨绮罗的声音中慢慢沾染上了一丝狂乱,她的(身shēn)体似乎正在奋力挣扎,铿惑盯着她的那双眼睛给了她莫大的压力,好像有什么直刺灵魂的东西正在她的脑海中打转,随时准备发动致命的一击:“是吗?不,不是……不,是的……不对,好奇怪啊……你是谁?我是谁?这里是哪儿?崩坏?天命是什么?我是属于谁的?你又是谁的?你从哪儿来?我……我为什么在这里?塞西莉亚大人呢……塞西莉亚大人在哪!她说的话我就听……她说的……塞西莉亚大人在哪儿!”
眼见着时雨绮罗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幽兰黛尔顿时有些紧张。之前铿惑是向她保证有能说服时雨绮罗的办法她才任着他在这里胡扯的,可是现在时雨绮罗的神智好像开始走向崩溃的边缘,她不知道这是不是铿惑计划的一部分。
幽兰黛尔用有些惊悚的目光盯着铿惑:“铿惑,你把她说疯了?!”
铿惑从地面上站了起来,扑了扑(身shēn)上的土,义正词严地纠正道:“请尊重我的职业,我们一般把这个叫作忽悠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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