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世界:在天命当舰长的日子 第四百一十三章 何谓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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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神州人从不祈祷,我认识的所有神州人都是这个样子——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很喜欢这样的神州人,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去成为【人类】。笔言阁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奥托的(身shēn)体突然舒展开,好像刚刚的剑拔弩张只是幻象。

    紧张的气氛顿时消失无踪,奥托有些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捧起红茶杯子,好像在暖手:“神州人对自己真的很严格,严格到我有些羡慕——别误会,我真的是在羡慕。”

    “在我小的时候,听到的神话是(身shēn)为【人】的我们生来就有罪,我们活着就有罪,我们天生就欠着【神】的。”奥托的声音悠远而绵长,仿佛在诉说一个年代久远的故事,“所以我小时候就很不服气,我不明白,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甚至连来到这个世界上都不是我决定的,凭什么我就有罪了?”

    “凭什么?!”

    铿惑愣了愣,恍惚间,他仿佛能感受到那一闪而逝的杀气与愤怒,尽管这杀气与愤怒都不是冲着他来的,但这种感觉却分外清晰,甚至让人感同(身shēn)受。

    奥托的语气再次缓和了下来:“但是神州的神话就很有趣啊,我听我以前神州朋友说过他们那里的传说,盘古开天,夸父逐(日ri),大禹治水,我觉得那都是好故事。”

    “世界不合自己的心意,就把世界劈开分成两部分;觉得太阳应该一直挂在天上,就去追逐太阳;滔天的洪水来了,就把它疏导开。做了这些事(情qing)的人,被后人尊崇为【神】,而不是那些从来都没在人类面前出现过的,躲在天上的【神】。”

    “我很喜欢这样的文化,我也很喜欢神州的神话传说,尤其是那个夸父逐(日ri)的故事。那里的人是坚强的人,是不会向无法理解的事物低头的人。在面对天灾的时候,他们不会去想这是神的愤怒,他们只会想着做好手里的事,不依靠神,而是依靠自己去解决问题。当一切灾难结束后,如果这个灾难真的是神造成的,他们会连神都揪出来打一顿——《哪吒闹海》的故事,我也有耳闻。”

    “不低头,不跪拜,不脆弱,不逃避——在我的心里,人类就应该有这样的品质。”

    “神州有一个词,叫作【为人】,我很喜欢这个词。人生而不为人,乃后为人。神州的【人】是要去【成为】的,是要努力去靠近的一个概念,那里的人将【人】视为一个崇高的概念,想要成为【人】,要知书,达理,温厚,远志,谦恭,勤俭,务实。而那些没有满足这些条件,甚至还向反方向越走越远的人类,神州人则会叹一句:非人哉。”

    奥托的转变让铿惑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他还在试探铿惑,现在却气氛一缓,节奏变化之快,简直就像是之前的那些话都是在引(诱you)自己说出口一样。

    “铿惑,你很不错,很可惜你不是在总部工作,否则有很多东西,你早就应该得到了。”

    小亭内的气氛变化之快让铿惑有些警惕,刚才他好不容易才慢慢将两人对话的节奏抢到自己的手里,可奥托的这一手以退为进却让他的主动权慢慢消退。

    ……

    “德莉莎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吧?”奥托话锋一转,笑着问道。

    “是我给她添了很多麻烦才对。”铿惑没弄明白奥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干脆就把回答模糊化。

    “别这么说,毕竟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她是什么样的,我心里有数。”奥托的语气像极了一个恨铁不成钢的长辈在无奈地自嘲,“她并不擅长作为领导者,一直都是这样。”

    “是因为不擅长做脑力工作?”铿惑的脑海里不可抑制地浮现出了德莉莎坐在那个可以摆两个她的办公桌前的样子,“还是因为外形问题没有威严感?”

    “都不是,她真正缺乏的东西,恰恰是你所具备的。”

    铿惑的表(情qing)微妙了起来:“我觉得她脑子里坑也不小啊……”

    奥托险些被铿惑这一句话呛到,他用怪异的目光看着铿惑,似乎没有搞明白他的这个脑回路:“我指的是……让其他人能够不由自主地跟随她的脚步的能力。”

    “那倒是。”铿惑对此深以为然,“她迈一步的距离只够我迈半步的,跟着她还真有点儿累。”

    奥托选择(性xing)地无视了铿惑的话,他知道铿惑听懂了他的意思,只不过不知为何铿惑的回答总是如此充满个(性xing):“你知道幽兰黛尔对你的评价吗?”

    “不知道。”铿惑老老实实地回答,“她说什么了?”

    奥托看了铿惑一眼,突然间忍不住笑了一声,但随即便恢复了常态:“她说你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者,能让人安心,能让人信服,哪怕局势恶劣到每个人都能看出来,可你总是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如果是由你这样的人担当领袖,被你领导的人一定不会迷茫,也不会怀疑自己的事业。”

    “……她还说什么了?”

    “她还说你有时候口齿不清。”发觉铿惑意识到了幽兰黛尔不可能只说好话,奥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听过她的报告了,你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还说了不少骗她的胡话,不是吗?”

    铿惑的表(情qing)有些尴尬,他万万没想到幽兰黛尔会连这些细微的小细节都要写进报告书里:“当时……咳咳……那个……(情qing)势所迫,我只是想缓和下气氛来着。”

    “缓和气氛?还真是有你的风格。她对于崩坏兽最起码的知识还是有的,却还是被你【崩坏兽用水煮一煮就软了】的说法骗到——说胡话能说到让人信服也是一种本事,而且还是(身shēn)为领导者必备的能力。”

    铿惑摇了摇头:“我只能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儿,称不上什么领导者。”

    奥托好像没有料到铿惑会说这种话,因此显得有些惊讶:“铿惑,不大不小的官儿可见不到我的面,你觉得你不是极东支部的领导者?”

    此话一出,铿惑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如果自己承认了,那岂不是相当于夺了大boss孙女儿的权?这点进退他还是懂得的。

    但是奥托显然不这么想,他优哉游哉地说道:“领袖……就是要以真理领导人民的人,无论这个【真理】是真的还是假的,人民只需要一个让他们去努力的方向。领袖就是这样,做出决定,让手下的人去执行。(身shēn)为领导者不该考虑如何让计划成功,应该考虑的是你所引领的方向是否正确。至于如何这个团体向着那个方向迈步,那是你手下的人该做的事。铿惑,我觉得你很适合当一个领导者。”

    铿惑的眼神中突然带上了戒备,奥托这番话说得十分有既视感,让他(情qing)不自(禁激n)地想起某个大耳贼和窃国枭雄之间的谈话,也想起了神州史上某个朝代开国皇帝喝着小酒就把手下一众开国猛将的兵权忽悠走的故事。

    因此,他不敢立刻回答,使得两人之间的谈话出现了一段空隙。


    “你不必那么警惕,我只是就事论事,”奥托端起红茶杯,眼睑微微垂下,仿佛遮掩住了他眼神中璀烁的光,“我见识过很多优秀的人,但他们都不合我的标准。”

    铿惑不敢去问那是什么事的标准,现在的他只觉得奥托每一个字下面都埋着刀剑,它们嗡鸣着,似乎随时都会从字句下翻(身shēn)而起,杀将出来。

    察觉到铿惑的迟疑,奥托好像有些头疼,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xué),不知道到底是谈话的哪里出现了问题:“不过,我以前见过一个人,和你一样优秀……不,他很可能没有你优秀。不过你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缺点。”

    “……”铿惑没有回答,只是等着奥托接下来的话。

    奥托并没有直接阐述铿惑的缺点,而是用了另一番话作为引导:“你觉得领袖就该是像支部长那样的,调度整个支部的资源,镇守一个大洲才称得上是领袖?”

    铿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不,这样的人只是一个支部的零件,充其量承担的工作比较多而已。真正的领袖……我已经说过了,当以真理引导人民。她的存在就是希望,她的存在就是象征,只要这个人的名字还响彻在那片土地上,就不会有人陷入迷茫。哪怕衣衫褴褛,哪怕温食不保,他们也依然相信自己的事业是正义的,是正确的。所有人的希望与信任都系于领袖一(身shēn),而用这些希望与信任编织的绳子在前面拖着他们前行的人,才是真正的领袖。铿惑,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什么是领袖?”

    铿惑整理了一下奥托的话,不难得出结论:“领袖是精神的象征,是将被领导者的愿景揉合的人。他可能并不擅长指挥,也不擅长经济调度,更不擅长调节人际关系。但只要他站在那里,就有人愿意无视一切障碍去跟随他,因为他们坚信自己的领袖会把他们梦想中的东西带来,或者带着他们去找到梦想中的那个东西。”

    “对啊,所以我才说你不自知。”奥托喝了一口红茶,轻轻把茶杯放回杯垫上。

    话已至此,铿惑要是再谦虚下去未免有些煞风景,但他也揣测不出奥托心里真正的想法,干脆就破罐破摔,把话题拉开:“那我就厚颜无耻地承认了,没错,在下就是圣芙蕾雅学园人民偶像,拳上能立人,臂上能走马;出场带背景,开大带圣光;人民好兄弟,士兵好舰长……”

    “行了行了,你还吹个没完了。”奥托摆摆手,笑着打断了铿惑的自吹自擂,“既然你承认,那话就好说多了。”

    奥托的(身shēn)体向后倾斜,靠在了椅背上,翘起二郎腿,双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整个亭子的声音仿佛都随着他的动作而被压低,他的(身shēn)体仿佛突然间变得有些高大,哪怕是平视也让人有种在仰望的感觉。

    尽管他只是坐在一把白色的椅子上,(身shēn)上穿着便服,但却让人觉得自己在面对一位坐在龙椅上的皇帝。

    “铿惑,你现在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但依然不是真正的【领袖】,或者说,你不是我梦想中的那种【领袖】。”

    说到这里,奥托似乎苦笑了一下:“我也不是,他也不是,这个世界……已经很难以诞生出那样的人了。”

    “?”铿惑的脑门上就差插一个问号在上面了,“为什么?”

    奥托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像是在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叙述着什么:“我一直都不觉得我是天命的大主教,反而只是一个渴望着圣诞礼物的孩子……因为深知自己的弱小,自己的胆怯,自己的脆弱。正因为不敢向前踏步,所以我才渴望别人给我带来礼物。我渴望了许多年,却始终没有一个圣诞老人来到我的面前。”

    “也许圣诞老人没有你想要的那种礼物呢?”铿惑反问道。

    “那可是圣诞老人,他会满足所有乖孩子的愿望。”奥托轻笑着提起自己的红茶杯,目光却一直在看着遥远的彼方,“可是我不是一个乖孩子,从小到大,一直都不是——如果【乖孩子】的定义是由那些大人来决定的话。”

    “那你现在成为大人了,你对【乖孩子】的定义是什么?”

    奥托的笑容尽管有些苦涩,却依然保持着他特有的从容:“……我不知道,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思考过,因为我并不是那种因为小时候没有得到圣诞礼物就梦想着要为全天下没有得到圣诞礼物的小孩打抱不平的超级英雄。”

    说到这里,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但……如果真的要给【乖孩子】加一个定义的话……我希望,是【不脆弱】的孩子。”

    “不脆弱?”铿惑愈发觉得这段话里有故事。

    “对啊,人类是脆弱的,**羸弱,精神也羸弱,所以我们才在与崩坏的战争中一直处于下风,只能被动地防御。这都是因为各个国家之间勾心斗角,(情qing)报不通造成的,如果人类真的能够拧成一股,你知道那会是一股多大的力量吗?”

    “如果人类社会被一个统一的力量所调控,一年之内可以有上百艘浮空战舰出厂,配备上成千上万训练有素的驾驶员。我们的弹药可以犁遍这颗星球的每一寸土壤,甚至连深海都一样。在这样的力量面前,【崩坏】难道真的不可战胜吗?【崩坏】难道真的无法消灭吗?”

    “……可是我们没有。就像传说中【神】见到人类建造了巴别塔,于是变乱了人类的语言,让他们无法互相理解,无法互相尊重,让他们厮杀,让他们争斗……这就是关于现代人类社会最早的预言。”

    “可是这也变相说明了,如果人类团结起来,就连【神】也会惧怕,所以才会在人类真正凝结成一股力量之前遣散我们。”

    “你之前也说过了不是吗?你对于【人类社会】的定义……人们抱成小团体,互相争斗不休,却没有人敢抬头仰望星空。而那些仰望星空的伟大先驱者被嘲笑,被驱逐,被唾弃。站在时代浪尖上的他们是孤独的,是痛苦的,但他们伟大的人格依旧在督促着他们拖拽着人类社会这个累赘前行,犹如拖着逆流而上船只的纤夫,不但要面对大自然的凶险,甚至还要面对自己站在船上的同胞抽过来的鞭子。”

    “所以我才说……铿惑,【人类】,已经病入膏肓。”

    “所以我才认为……人类社会,需要一个领袖,需要一个……我提过的那种领袖。”

    铿惑静静地看着奥托,确认他的话说完了以后才敢开口:“大主教,看样子……你好像认识这种【领袖】?”

    “……我认识一个,曾经认识一个。说起来,这个人其实你也知道,只不过你可能忘了。”

    “谁?”铿惑在脑海中迅速地搜索了一圈儿,完全没找出他认识的哪个人有这种属(性xing)。

    “卡莲·卡斯兰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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