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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衣端着盛得满满的大汤盘上菜去了,厨房里只剩下符华和铿惑两个人。599小说网 www.xs599.com
铿惑把空汤锅往水槽里一放:“咱们先炒个杏鲍菇,符华,你把这锅洗了,我去把(肉rou)腌上然后切菜,接着做清蒸鱼,红烧(肉rou)和糖醋排骨,干煸四季豆和炸酥(肉rou)咱们最后做。”
符华没有拒绝,而是笑着拧开水龙头,捋起袖子准备开干。
笃笃笃的剁(肉rou)声不绝于耳,这稳定而规律的响声让符华觉得分外安心。她很久没有和人一起做饭了,自己做饭的时候从没注意过菜刀和菜板碰撞的声音竟然如此好听。
铿惑切(肉rou)片的速度快得飞起,符华还没把水放满汤锅,铿惑那边就已经开始切辅料了。他把姜蒜葱切好放到一边备用,单手拿起一个鸡蛋在准备好的碗上一磕,蛋清和蛋黄便迫不及待地坠入碗中。
打了两个蛋,铿惑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他用菜刀把切好的辅料推到一旁,把红苕粉拿了过来。符华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双线((操cāo)cāo)作还毫无滞涩感的铿惑,总觉得他好像把技能点浪费在了奇怪的地方。
铿惑把鸡蛋搅匀,把切好的姜蒜末放入,点进少许的红苕粉,料酒,花椒面,鸡精,十三香和盐,拿起筷子便叮叮当当地搅拌起来:“符华,刷完了锅帮我把杏鲍菇切一下,要切片的,然后择四季豆,鱼我来处理。”
符华应了一声,拿起水槽旁的海绵,滴上几滴洗洁精后,把锅晃一晃,倒掉里面的水,把海绵丢进去,准备先去切菜。
铿惑没有对符华的擅作主张说什么,用不到的锅立刻刷是他的习惯,要不然灶台会堵得满满的,让人一看就没有做饭的**。既然符华打算先做完饭再一起刷锅,那也没什么问题。
况且,只要铿惑一想起八重樱(幼)和琪亚娜,心里就对“让别人做饭”这种事充满了不放心。别看这一个个平时人模人样的,一上了灶台立马就不当人了。只有把做菜的权力掌握在自己手里,他才放心。
铿惑把沾着蛋液的筷子在碗边敲了敲,甩掉上面的液体后把切好的(肉rou)片一股脑地倒了进去,开始抓拌。
“铿惑?”琪亚娜的小脑袋从厨房门口探了进来,美滋滋地蹭到铿惑(身shēn)边,“你尝尝这个,可好吃了,本小姐亲自给你挑的哦,都是(肉rou)哦。”
铿惑扭过头,看见琪亚娜像是邀功一样擎着一片面包往自己嘴边送,那片面包上的(奶nǎi)油炖菜都快堆成一座山了。一股(奶nǎi)香扑面而来,(奶nǎi)油像是烛泪一样顺着小山坡往下滚动,沉入布满孔洞的面包里。
然而里面没有一块蔬菜。
“你特意挑的怎么还全是(肉rou)啊?”
琪亚娜振振有词:“多吃(肉rou)对(身shēn)体好!有力气!”
在比量了一下琪亚娜手上擎着的那块东西的大小之后,铿惑不得不把嘴张到最大,跟吞食食物的蟒蛇一样。
“啊——”琪亚娜笑眯眯地把面包片塞了一半进铿惑的嘴里,“你别那么一大口下去,烫,慢点,小点口吃。”
铿惑连忙接住从嘴边漏下去的小半块鸡块,眼睛还瞅着那个小汤锅里翻滚的味增汤:“哎嘶——”
“好吃吧?”琪亚娜脸上的笑容都快挤出脸外了。
“唔……”铿惑一边点着头一边嘶哈嘶哈地吸着凉气,(奶nǎi)油比他想象的还要烫一些,“(奶nǎi)香好足!”
“慢点吃。”琪亚娜抬起另一只手,用大拇指抹去铿惑嘴角的(奶nǎi)油尝了尝,“我不是都说了烫嘛……”
“琪亚娜……”符华推了推眼镜。
“……啊我这就去给班长也拿一份!”琪亚娜一个激灵,把剩下的面包和(奶nǎi)油炖菜塞进自己嘴里,忙不迭地跑回客厅准备给符华也拿一份过来。
符华愣了一下,她原本是想让琪亚娜帮忙用(热rè)水壶煮壶开水的,结果她却以为自己是让她帮忙拿吃的?
罢了罢了,那壶(热rè)水是待会儿才用的,现在不烧也罢。
铿惑略显尴尬地把味增汤从灶台上取了下来,倒入早就准备好的另一个汤钵里:“杏鲍菇切好了吗?”
“切好了。”符华叹了声气,把装在盘子里的杏鲍菇摆在了灶台旁边,“舰长还是去休息吧,这边有我就行。”
“那怎么行?”铿惑一脸的莫名其妙,“赶紧做完赶紧吃,你一个人指不定多慢呢……”
说完,铿惑便把鱼摆到了案板上,随手一摸,发现鳞竟然已经去干净了,不(禁激n)心中甚慰。反正今天他已经在公众面前真刀真枪地打过了,很多东西也不用再藏着掖着。
小刀在铿惑的指尖犹如有灵魂般流过鱼(身shēn),速度之快,甚至连符华都没看清铿惑在那一刹那间做了什么,只看到铿惑小心翼翼地把鱼的内脏丢进垃圾桶,而鱼(身shēn)上的黑皮却已经去得七七八八,甚至还切好了入味用的切口。
“话说回来,舰长,以前我可从来都没听说过你这么强。”符华推了推眼镜,有意无意地问道,“今天的那场表演赛……呃……有些超乎我的想象。”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很多超乎人想象的东西。”铿惑不以为意,他在走上赛场的时候就做好了被人询问的准备,只不过符华是第一个而已,“葱丝。”
符华按着铿惑的指示把切好的葱丝放在铿惑手边,看着铿惑手法娴熟地将盐和料酒均匀地抹在鱼的全(身shēn):“……舰长,恕我冒昧,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如果说那场表演赛里的其它表现尚可以理解的话……你最后放出来的那个大火球是怎么回事?是魔法吗?”
“不,那是科学。”铿惑摇了摇头,伸出手在油锅上面探了探,觉得温度差不多了,“科学发展到一定程度,和魔法其实没有多大区别。你如果穿越会五千年前,你拿一个手机玩游戏都会被人认为是仙术。”
“那……是天命新研发的装备吗?”符华假装信了,一边摘着四季豆的角一边问道。
“首先我得说,那确实不是魔法,而是科学。”铿惑痛痛快快地撒了谎,顺便把符华择好的四季豆扔进油锅,“不过这个东西目前还不能往外说,所以我没法跟你解释……你就当这是个机密,我算解释过了行呗?”
符华默默地点了点头,一边切着其它的辅料一边询问:“不过今天舰长真的吓了我们一大跳呢,平(日ri)里那么……呃……平易近人的舰长,竟然能对战两名s级女武神而不落下风,这就连学园长都很难做到吧?”
“那你可真是高看我了,对面那两个人也没出全力,大家都认识,打个表演赛做做样子而已,谁还认真了打啊。”铿惑越说越心虚,干脆把话题转移走,“话说回来,你老家是广州那边的吧?平时看你不怎么做那边的菜式啊。”
“因为我是离开家之后才学会了做菜,基本上都是手头有什么就做什么,所以学得比较杂。”符华低下头,将耳边垂下的鬓发捋回耳后,“反倒是舰长,你是哪里人?”
“我……”铿惑的眼睛飘忽了片刻,他万万没想到话题又拐回了自己(身shēn)上,“我北方人啊。”
符华本来想住口,可她心底的那个声音,那个一直让她困惑的声音却((逼bi)bi)迫着她,让她把话吐了出来:“哪个北?”
铿惑的脖子僵了僵:“我……正北的啊。”
符华叹了口气,“……我只听说过东北和西北,正北又是哪?”
“就东北和西北中间啊。”铿惑一旦口胡起来真假难辨,“就往北极点看,差不多就那个方向……”
“哦……”符华若有所思,不再在这个问题上追问,“不过话说回来,舰长的战斗方式从来都没有见过,你是什么流派出(身shēn)的?”
“全凭天分,自学成才。”铿惑轻轻咳了一声,不太想在这件事上继续深入下去了,“不说这个了,哎你把味增汤端上去,这边我照顾就行。”
符华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她嗯了一声,端起小汤锅的把手,向着客厅走去。
铿惑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刚才符华问出的那些问题都很平常,可这些恰恰是他回答不了的问题。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哪出生的?他连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生的都不知道。更别说记忆里那些杂乱得像大杂烩一样的知识,这算什么流派?乱炖流?
他刚才回答的都是真话,他自有清晰记忆起,便是在神州的北方,可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那里,甚至连自己走的是什么路线都不知道。
他确实是自学成才,尽管记忆里存储着大量的技能和知识,但他向来都是东用一个西用一个,如果严格地把他会用的这些东西划分流派,那他就是一个弗兰肯斯坦一样的缝合怪。
只是……这些东西,他没法说,也不想说。
这些正常人都有的东西,偏偏自己没有,如果硬要说点什么或者编出点什么的话……他觉得(挺挺)尴尬的。
如果不嫌尴尬,他倒是(挺挺)愿意说自己是圣芙蕾雅人的,可那听起来太矫(情qing),他连想一下都觉得浑(身shēn)起鸡皮疙瘩。
“舰长,她们已经等不及了。”符华略带无奈的声音从厨房门口传来,“这边我来做菜,你去桌子那边看看吧,场面已经控制不住了……”
“咋?琪亚娜把(奶nǎi)油炖菜吃光了?”铿惑心头一紧,这次做饭的速度终归还是没有跟上琪亚娜吃饭的速度,不过这也正常,毕竟饭桌上现在坐着七个半人呢。
“目前还没……”符华叹了口气,一边回过头望了望嘈杂的饭桌,一边小口地吃着琪亚娜留给她的(奶nǎi)油炖菜配面包片,上面和给铿惑的一样全是(肉rou),“但是琪亚娜已经把炖菜里的(肉rou)吃光了……现在正在跟布洛尼亚斗嘴,而且无色辉火小姐的表(情qing)看起来也不太好……如果再没个人镇场子的话,恐怕就要打起来了……”
铿惑险些一头撞死在灶台上。
“不急,”铿惑忽然间冷静了下来,他把之前剁好的猪(肉rou)碎下进锅里,迅速翻炒,手上的动作骤然加快,酱油和盐以让人看不清的速度飞速地落进锅里,“我这边立刻就炒好下一道菜了,菜一上桌把她们嘴堵住就行。”
说完,铿惑掂起锅迅速地翻了两趟,灶台的火焰骤然如火山般拔高。下一刻,铿惑便将锅里的杏鲍菇炒(肉rou)徐徐倒入盘子里,像白帝城托孤的刘皇叔一样满脸悲痛地将手里的盘子交给了符华:“交给你了,你去桌那坐着让她们安静一下,下一道马上就好。”
符华愣了一下,她的耳中仿佛传来了幻听,她好像很久以前听过……不,也许是她说过类似的话,可现在她却有些记不清了。
【别急,你去桌那坐着安静一下,马上就好。】
……
符华刚才问过的那些问题,其实她的心里都有答案。她知道铿惑自第二次崩坏以后便在神州的北方活动,她知道铿惑不愿意说自己的流派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属于什么流派,她也知道铿惑对关于自己的过去总是支支吾吾是因为他是天命的通缉犯。
可是她就是想问,有些东西她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她什么都知道,她已经从铿惑再度苏醒那一天起关注他一直到了今天。而在这些年里,一个如同心魔般的问题一直纠缠着她,干扰着她,让她无法冷静地思考与铿惑有关的事。
这件事会干扰她的思路,会让她的思绪断流,也会让她许久未曾升起波澜的心涌出混杂着苦与酸的复杂味道。只要一想起这件事,她就忍不住地想要找一个角落安安静静地缩着,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感到些许的安全,让自己的愧疚不至于那么容易就找到她。
可她还是想知道。
【那个叫季忍冬的孩子,哪儿去了?】
……
“符华?”铿惑伸出手在符华面前晃了晃,觉得她好像有些不对劲,“怎么了?”
“哦哦没事,只是刚才突然间有点出神。”符华巧妙地避开了铿惑的目光,端着盘子向餐桌走去。
可回忆这种东西就犹如迷宫,你一旦追逐着那只逃跑的兔子踏进这迷宫一步,哪怕回头也只是换了个方向走迷宫而已。
符华将盘子放到餐桌上,心神不宁地坐下。她无视了(身shēn)旁德莉莎的目光,脸上浮现出的是她从未
【如果名为铿惑的个体是从戮魔之刃中诞生,那季忍冬哪去了?】
【如果季忍冬就是现在的铿惑……不,季忍冬乖巧得很,怎么可能会像当时的铿惑那般顽劣?况且季忍冬的脑海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与方士有关的东西,他无论从哪里看都和铿惑完全不同。】
【所以……季忍冬,到底哪儿去了!】
符华的心口蓦地传来一阵绞痛,她的脸色一白,心思竟然也有些慌了。
【不,名为季忍冬的记忆已经消失,从岘山出世的,只可能是戮魔之刃。】
【可出世的不是戮魔之刃,而是一个拥有着独立人格的铿惑,那么若是另一个独立人格季忍冬存在,该不会就是……】
可她验证过了,在新加坡,当剑鞘碎裂的那一刻,她看到的是真正的戮魔之刃,而不是那个会抱着她的腿喊阿妈的孩子。
那么……【季忍冬】到底去哪了?会是铿惑吗,会是戮魔之刃吗?还是说其实在七十多年前,自己就已经亲手杀死了那个孩子?
不,她当初只是消除了记忆,绝对没有对那个孩子造成根本(性xing)的伤害,他应该是活着的。如果不是名为【铿惑】的人格,那就一定是名为【戮魔之刃】的器具。
可是【季忍冬】,究竟是哪一个?
对于这个问题,她已经几乎入了魔。
……
“符——华——”
一声大喝打断了符华的心乱如麻,她下意识地抬起头,循声望去。
“来——上——菜——了——”铿惑扯着嗓子在厨房里嚎着。
“哦……来了。”符华站起(身shēn),不顾(身shēn)旁德莉莎那奇怪的目光,快步向着厨房走去。
“来,干煸四季豆。”铿惑把下一道菜放在了符华的手上,“行了,两道菜暂时应该够堵住她们的嘴,接下来几道菜我自己端过去就行。”
“舰长,”符华的目光有些闪烁,下意识地说道,“我……你还是去休息吧,你还一口菜都没吃呢。”
铿惑一听这话,像驱赶着要糖果的小孩一样挥了挥手:“去去去,别捣乱,老实回桌坐着去。”
……
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是幻觉,符华好像回到了那个小木屋,木屋里有一个灶台,她在灶台前用锅铲翻着锅里的菜,浓烈的香气逸得满屋子都是。而一个还没到她腰的小男孩儿站在她(身shēn)边,踮着脚往锅里面瞅着,恨不得一头扎进锅里。
“阿妈,今天吃什么呀?”
“糖醋里脊——不许叫我阿妈。”
“哦哦!这个我上次看你做过!我学会了!我帮你做!翻这个我也会!”
“去去去,别捣乱,老实回桌坐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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