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世界:在天命当舰长的日子 第六百二十五章 叹息之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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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更鸟,在西方文明中寓意着(爱ài)(情qing)与幸福。大笔趣 www.dabiqu.com这种鸟很奇特,尤其是它呈现天空般澄蓝的鸟蛋,更是被著名珠宝品牌tiffany选中作为它的标志。

    而这颗被丽塔选中的蓝色知更鸟蛋,是她的小小私心,不愿被他人轻易察觉的小小私心。

    像寻常的游客一样,两人从七扭八拐的小巷中行进,沿着舒适的海风抵达了圣马可的中心。

    抵达著名的圣马可广场,绕过那些卖花的孩子,在途经富丽堂皇的圣马可大教堂后来到庄严肃穆的总督府。

    观赏完总督府,时色已近傍晚。两人乘坐贡多拉沿着河道慢行,抵达了计划中的最后一个地点。

    叹息桥。

    这座桥的两端连接法院与监狱两处,死囚通过此桥之时,只能通过桥上的两个小窗眺望外界,发出沉重的叹息,这座桥因此得名。

    而现在,狭长的小船慢吞吞地驶离了这座生死之桥,而船上的两人却一言不发。

    可铿惑还是打破了这段沉默:“丽塔,跟你说个事儿,你可别吓到……”

    “请等一下!”出人预料的,丽塔这一次竟然抢先开口,而且盖过了铿惑的声音。

    这是自认识以来,唯一一次。

    也许是不太习惯盖过别人的声音,丽塔迅速低下了头,似有歉意:“铿惑大人,可否先听丽塔一言?”

    “先来后到,我先说的——况且我官儿还大。”铿惑悠哉游哉地说道。

    在这个问题上,丽塔异常地认真,连脸上一直存在的笑意都被收敛了去:“这里不是天命总部,铿惑先生。您可以可否倾听一个今天花时间陪您远足的朋友的心里话呢?”

    铿惑犹豫了一下,他今天找丽塔出门,一部分原因是给家里嗷嗷待哺的女武神们买些纪念品,另一部分原因,就是希望能把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解决掉。

    丽塔总是在不经意间,或许是有意地进入他的空间。铿惑承认,作为一个男人他并不排斥甚至有些喜欢丽塔,毕竟这是一个千(娇激āo)百媚的大美人,温柔体贴,家务万能,别说男人,就连女人都难以拒绝她。

    可他不想让丽塔继续深入进去了。

    他有一个叫作圣芙蕾雅学园的家,有许多个(身shēn)为女武神的家人,还有一个叫作琪亚娜的恋人。对他来说,这已经足够美好,他不介意有新的人加入,但他介意新加入的人想顶掉原本的人的位置。

    可是丽塔好像并不愿意。

    现在两人之间最为尴尬的地方就在于,铿惑无动于衷,丽塔若即若离。若是丽塔心中真的没有男女之(情qing)还好,若是真的有些苗头,铿惑并不介意早些斩断它。

    男女之(情qing),亘古有之。可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丽塔可以不懂事儿,但他得懂。

    “铿惑大人,丽塔……在极东支部,有一个喜欢的人。”丽塔抬起头,在湿润的风中,仿佛一朵盛开的百合花一样倔强。

    “哦……”铿惑的眼神微妙了起来,“你是想找我帮你说媒?”

    丽塔的脸上渐渐浮现出熟悉的笑容,她的头低了下去,似乎对于自己的不(情qing)之请很是不好意思:“丽塔……很喜欢他,但是却没有办法进入他的生活。丽塔离极东支部太远,和对方很少有机会见到。哪怕是现在,对方很可能也不明白丽塔的心意吧。所以……铿惑大人,可以帮丽塔这个忙吗?”

    “谁啊这么有福?”铿惑诧异无比,这事(情qing)的发展已经远远超乎他的预料。

    这就尴尬了,铿惑一直臭美地以为自己魅力无敌,招蜂引蝶,结果丽塔接近他原来是为了让他当个红石中继器?

    丽塔的脸微微侧开,语气似有三分埋怨:“铿惑大人,在这种问题上,请照顾一下女孩子的面皮。”

    “咳咳……”铿惑咳嗽了两声,自己的尴尬是掩饰下去了,但心中的狂喜却掩饰不下去。

    妈妈的,每次来总部我都提心吊胆的生怕风评被害,你要是想让老子说媒你早说啊!害得老子思前想后头发都想掉了好几根,这下你说说你要泡谁,老子这就把他帮过来让你上他!

    “铿惑大人,您能帮丽塔这个忙吗?”丽塔抬起头,白色的百合花发饰随风摇曳,仿佛有生命般轻轻舞动着。

    “那没问题。”一看心里的大问题这就被解决了,铿惑顿时大喜过望,拍着(胸xiong)脯就夸下海口,“我不是跟你吹,极东支部你说个名字我能把他祖上三代资料都给你背出来——话说回来,你看上谁了?”

    丽塔的嘴角轻轻挑起,目光向侧面挪了挪:“丽塔不太好意思开口……”

    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一样把铿惑浇了个透心凉。

    【不对劲儿啊,这眼神儿,这语气,这表(情qing)……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儿呢……】

    “那就不说了吧……”铿惑打了个哈哈,试图蒙混过关,“来你说说你希望我帮你做点啥……”

    “那是一个……很让人心疼的人。”铿惑并没有成功转移话题,丽塔还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她转过(身shēn),面对着叹息桥下的水道,望着远去的叹息桥,仿佛在诉说一段故事。

    “丽塔第一次知道他的时侯,他正在经历一段漫长而又孤单的旅途,那段旅途长到让人绝望,孤单到令人不敢想象。可是他还是走过去了,一个人走过去了。他翻过山,渡过海,坠落过悬崖,可这一切悲苦,既无人知,亦无人念。所有的人都在冷眼旁观,因为他能走多久多远都无所谓,没有人在乎他,就连那个时候的丽塔也是一样。”

    “在那个时候,我还不喜欢他,我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丽塔的手搭在船边的扶手上,转过头,对着铿惑笑了笑。

    受到启发的铿惑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胡查对不对!胡查是不是?”

    【漫长而又孤单,没有人在乎,所有人都冷眼旁观——这不就是在南极呆了几年的胡查的真实写照吗?】

    “嗨呀早说啊,我跟他熟,咱哪天定个时间吃个饭……”铿惑这就把通讯器掏出来了,“来我给他打个电话……”

    丽塔万万没想到铿惑竟然会提起一个她没听过的名字,可铿惑已经拿出通讯器准备打电话了,惶然间,她只能迅速按住铿惑的手。她那有着些许慌乱的眼神,正好和下意识抬眼的铿惑对上。

    “很抱歉,铿惑大人……丽塔并不认识您所说的那个人,您可以继续听丽塔说下去吗?”

    铿惑尴尬地挠了挠头。

    “可是那个人走过了那段漫长的旅途,隐藏在他(身shēn)上的光芒开始慢慢闪耀。他进入了圣芙蕾雅学园,凭借着自(身shēn)的睿智,带领着圣芙蕾雅学园逐渐成长,是圣芙蕾雅学园所有女武神都离不开的人……”

    “哦!”丽塔(身shēn)旁的铿惑以拳击掌,再次恍然大悟,“老杨啊!我跟他也熟!我经常找他喝酒来着,没看出来啊这个闷(骚sāo)男……”

    瓦尔特·杨,圣芙蕾雅学园唯一的机修工,学园教学系统的服务器是他全权负责,教学系统的升级也是他负责,教学楼里的(日ri)常教学器械维修也是他来负责,整个学园的女武神都离不开他——要不然教学系统没人维护,女武神们开学连选课都选不了。

    丽塔那哀怨的目光再一次打断了铿惑。

    “很抱歉,铿惑大人,丽塔并不认识您说的那个人。”

    铿惑悻悻地闭上了嘴。

    尽管铿惑两次打断了丽塔的话还没有猜中,但丽塔的心(情qing)却似乎越来越好,她的目光从铿惑的脸挪到了摇曳的水面,再从摇曳的水面收回了自己手中不断摩挲着的小小礼盒。

    “他是一位英雄,【天命】上下都知道他的名字。在此之前,没有人会在乎女武神作为人的一面,可唯独他在乎。在他的启发下,【天命】研发了新的女武神作战系统,捍卫了女武神的人道权利,改善了女武神的生活环境。”

    “从这里开始,我……开始喜欢他,但不是男女之(情qing)的那种喜欢。”

    “他是唯一一个与众不同的英雄,是唯一一个……将目光放在脚下的英雄。他愿意牵着(身shēn)后人的手,而不是留给他们背影独自前行。”

    “哪个女孩儿没有过喜欢英雄的梦呢?”

    “我很喜欢这样的英雄,因为他是触手可及的,即使是充满幻想的小女孩儿也可以牵住他手的英雄。我很羡慕那些能在他(身shēn)边同行的人。”

    “可慢慢的,我也觉得有些心疼。”

    “最开始的时侯,没有人懂他,没有人(爱ài)他,更没有人在乎他。可是当他走出那片荒原之后,人们却因为他(身shēn)上的光而依偎在他(身shēn)边。尽管我也是因为这光而被吸引,可为什么其他人可以,我就不可以呢?”

    “他总是笑啊笑,惹得(身shēn)边的人也一直在笑。可那都是在家里,他只笑给家人看。当他离开极东支部,就会换上另一幅面孔。”

    “勇敢的,狡黠的,疯狂的。这些面孔都是他,我甚至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丽塔看着他在家里上蹿下跳地逗大家开心,可是到了外面,他却面无表(情qing)地独自一人缝着伤口,冷静得像个魔鬼。泰山压顶的压力没有让他惧服,绵里藏针的恶意也不曾让他退却。他愈战愈勇,却也浑(身shēn)是伤。”

    “他(身shēn)上本应披着霞光,像从太阳上走下来的人一样。可他在深渊里渐行渐远,去采摘只有污泥才能滋养出的果实。”

    “当他回到家里的时侯,这些压力,伤口,血迹却统统不见了。他把这些脏东西藏起来,用衣服包住,藏在了心底的最深处,只把采摘到的果实和家人分享。”

    “没有人知道他是经历了怎样的黑暗,受到了怎样的创伤,感到了怎样的压力。他们不知道,他们能看到的,是满面笑容的他,是什么事都难不倒的他。”

    “因为他是那个要让大家笑出来的,让大家幸福的人啊。所有人都可以不笑,但他必须要笑,而且还要带动其他人笑起来,幸福起来。”

    “所以我一直在想……凭什么呢?为什么他在外面要像恶魔一样拼杀,回到了家里,却要像个……演员一样去掩饰自己的压力和伤口,还要不顾自己的难过去让别人笑起来呢?”

    “渐渐的,我明白了一件事。”


    丽塔的笑容依旧写满温柔,但却晕染上了些许的难过。

    “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外面,他都戴着面具。也许他有不以面具示人的时侯,但很可惜,那个被示的人不是我。可是我也很希望,能够成为那个不被他戴着面具面对的人。“

    “他的敌人称他为魔鬼,他的盟友视他为疯子。他(身shēn)上顶着千钧的重担,压抑得像一个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

    “可是只要回到家里,他就是最幽默的家长,最睿智的长官,最值得信赖的领袖。”

    “这多累啊,到了这个时候,我突然明白,我对他好像不是那种喜欢,而是希望能够站在他(身shēn)边,陪伴他度过余生的那种喜欢。”

    丽塔轻声说道。

    “我很喜欢他,很想为他做些什么,哪怕是端茶送水也好。我想在他(身shēn)边,好好看看他,陪伴他。如果他受伤了,不必再一个人咬着牙给自己裹绷带;如果他委屈了,可以有一个能够倾听他委屈的人。”

    丽塔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已经足够清晰,可当她再次将目光转到(身shēn)边,却发现铿惑在用一种诡异至极的目光看着她。

    “你……看上的是……难道……”铿惑的语气惊疑不定,似有大恐怖蕴其中,“你……你这……我哥能同意吗?”

    丽塔的脑回路烧了那么一弹指的时间。

    “我承认,德莉莎是很可(爱ài),也确实很值得尊敬,但是……”铿惑挠着自己的下巴,一副两头都不敢得罪,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可是……这个……你也知道,这事儿我没法帮忙,真的没法帮忙……我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也不是对(性xing)取向有什么意见,我觉得喜欢一个人(挺挺)好的,但是……呃……德莉莎外表看起来才十二岁啊……”

    丽塔蓦地笑出了声,迅速意识到失礼的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可窃窃的笑意却依旧顺着她的指缝溜了出来。

    “扑哧……很抱歉……噗……铿惑大人,您想问题的角度还是很奇特呢。”

    丽塔的笑声渐渐收敛,目光再次挪回了手中摩挲着的小小礼盒。

    可慢慢的,她的眼神也渐渐沉了下去。

    “铿惑大人,您真的听不懂吗?”

    不,他能听懂的,他一定能听懂。

    可是他不愿意回答。

    丽塔的嘴唇紧紧抿着,铿惑连续三次都没有猜中,已经不是没有往自己(身shēn)上想的问题了,而是很单纯地故意不把话题往自己(身shēn)上引。

    他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就像自己察觉了他要说什么一样。

    让人哭笑不得的回答,让人忍不住发笑的脑回路,尽管看起来像个谐星,但谁又能否认这是他独有的,表达温柔和善意的方式呢?

    他在用他的方式拒绝,希望这样能够让她知难而退,希望这样,能够温柔地不让本应造成的伤口扩大。

    一个(身shēn)影闪过丽塔的脑海。

    是因为她吗?只能是因为她了吧。真的……很令人羡慕。

    “不是听不懂,是真的猜不到啊……”一旁,铿惑还在搅着浑水。

    丽塔望着他,静静地看着他的表演。她本以为自己会有很多话说,此刻却没了力气。

    她愿意慢慢靠近他,愿意以女孩子的方式融入他的生活,愿意成为他的影子,在他需要的时侯,点头称是。

    可他不愿意。

    她有很充足的时间,去和铿惑慢慢接触,慢慢接受。她知道铿惑心有所属,可她相信,只要给自己时间,铿惑一定可以接受她。为此,她向铿惑展示了女孩子几乎所有的美好特质,总觉得这样铿惑就会想明白。

    哪怕现在没有想明白也可以,只要他愿意看自己,总有一天他会明白。

    可是时间太赶了,她本以为自己应该再多等一段时间,等铿惑终于能看到她的时侯再表露心意。然而,在这座叹息桥下,铿惑要说出那句话的时侯,她却心慌意乱地阻止了对方。

    她害怕。

    她仿佛预见到了,铿惑想要用最不容易引起尴尬的方式,说出一件很容易让大家都尴尬的事(情qing)。

    所以她要抢先说出来,抢在铿惑之前说出来,否则她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那丽塔可以提示得更明显一些哦,丽塔喜欢的人,名字叫作铿惑。是天命的英雄,是女武神崇拜的偶像,是广州市的拯救者,是长空市的复仇者,是新西兰的守护神。”

    “铿惑。”

    “我喜欢的人的名字是,铿惑。”

    她凝视着铿惑的侧脸,(身shēn)体向前微探,似乎是想让铿惑看到她。

    铿惑满脸困惑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发出嘶嘶的声音,像是在给自己的大脑进行气体降温:“跟我一个名字吗?这么巧啊?没听过这号人啊……”

    丽塔的眼睛如同被风抚过的水面,掀起了粼粼的涟漪。

    这一路上,她本以为会是一次让她能够与铿惑离得更近的旅行,却没想到,对方一开始就是打着疏离的目的与她同行。

    也许是自己的幻想吧,自己总觉得他的笑容里有着不与外人说的温柔,总觉得他送给自己的礼物是灵犀于心的(爱ài)慕。可是说到底,自己在最开始的时侯就知道,这只是被自己的小心思扭曲,悄然中变成了有利于自己的东西。

    他只是和一个朋友出了趟门,拜托朋友帮他选一选送给家人的纪念品。而作为回礼,送给了这个朋友一份礼物。

    作为回礼的礼物,从不越界的言行,巧合中避开的(身shēn)体接触,这些让自己以为是(爱ài)恋与尊重的东西,从朋友的角度来解释却更为合理。

    “猜不到吗,真可惜。”

    丽塔的头慢慢垂下,双手依旧摩挲着那个包裹着小小鸟蛋的礼盒,语气里听不出多难过,却也有着易于理解的消沉。

    “铿惑大人,您不是想知道丽塔喜欢的人是谁吗?”

    丽塔抬起头,看向铿惑。他的话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可她不想在那句话出口之前就输掉比赛。

    “是您哦,铿惑大人。走过漫长旅途的人,有着领袖光环的人,用智慧和正义领导极东支部的人,(身shēn)负英雄之名的人。是丽塔所憧憬,所崇拜——但也心疼的人。”

    “是您哦,铿惑大人。”

    “丽塔喜欢的人是您。”

    ……

    铿惑的脸上浮现出令人意外的惊喜与羞涩,他好像对于丽塔的话有些猝不及防,但欣喜与不好意思的感觉却难以掩饰。他紧张地笑了起来,抬起手挠了挠自己的头,目光有些躲闪,声音里却带着是人都能听出来的惊喜。

    “哈哈哈哈哈是吗?真巧,我也(挺挺)喜欢我自己的!”

    丽塔脸上的笑意更浓,但她迅速低下了头,以防止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她的手指用力地捏着那个系着漂亮缎带的硬纸壳礼盒,不安地搓着。

    “是的呢,很巧,铿惑大人。”她低着头。

    “对了,丽塔。”铿惑爽朗的笑声逐渐停歇,用唠家常般的语气,仿佛提起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我要结婚了。”

    丽塔的指甲刺破了小小礼物盒的外壳,在表面留下了一个微小的创口。

    我在你喜欢别人的时侯,开始认识你。

    我在你(爱ài)上别人的时侯,开始了解你。

    可我在你要和她结婚的时侯,才开始喜欢你。

    我来晚了。

    我从望远镜看到了十光年外的星光,并为此欣喜,收拾行装向着那里前进。

    可我忘了,或者我知道,我看到的是十年前的星光。

    等我抵达了那团星光的源点,英雄已经牵起了别人的手。

    我只是晚了。

    仅仅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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