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世界:在天命当舰长的日子 第六百四十五章 站着,站好,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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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难不成……你是生气了?”奥托碧绿色的瞳孔静静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铿惑,不知是在质问,还是在嘲讽,“为什么要生气?你前些(日ri)子不是还要我复制第一律者吗?怎么今天就变卦了?”

    “这不一样!”铿惑用沙哑的嗓音低吼着,却怎么也吼不出应有的气势。笔下乐  www.bixiale.com

    尽管自(身shēn)的金属骨架已经在外力的作用下开始扭曲变形,奥托却依旧云淡风轻:“怎么不一样了?同样都是制造生命体,利用他们来达成目的。在这一点上,我们的道德水平是一样的,只不过我走得更远,而且你也无法证明你以后不会也走到这一步上。”

    对此,铿惑无言以对,只能以更加狰狞的表(情qing)掩饰自己的心虚。

    “铿惑,这只是个偶然。”奥托的语气淡得像白开水,却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这些(日ri)子里发生的一切都在铿惑的脑海中串联起来。它们首尾相接,承上启下,缺一不可。

    从清扫天命议会开始,到召集【(日ri)珥议会】为终点,这条线将奥托所有的行动都串联了起来,并且添加了合理(性xing)。

    “偶然?!”铿惑目眦(欲玉)裂,眼白中满是骇人的血丝,嗓音喑哑,却震然如雷霆,“你扫除天命议会,((荡dàng)dàng)平了反对势力;召集(日ri)珥议会的成员,把最强战力集中在总部;你把我从极东支部支开,同一时间派人抢走了琪亚娜,你还让我参加对抗律者的训练……这环环相扣,缺一不可的计划,你说这是偶然?你他妈告诉我这你妈是偶然?!”

    “奥托!你把这按照计划按部就班的行动!叫作偶然?!”

    与铿惑的咆哮不同,他的表(情qing)在刹那间变幻了无数次。怀疑,震惊,狂怒,恐惧,这些绘面如翻滚的胶片般在铿惑脸上来回播放,却表达不出他心中(情qing)绪的万分之一。

    最后,他的表(情qing)定格在了委屈上,甚至带着一丝丝的软弱。

    可是这不对啊。

    你之前还和我说什么出于信任所以告诉我事(情qing)的真相,可是你就是这么信任别人的?

    不对吧?剧本儿拿错了吧?我是不是应该冷静一下,找一找周围的摄像头和幕布什么的?会不会在哪个犄角旮旯,我能拽出一个加强连的摄影师和导演?

    我们不是兄友弟恭吗?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家人吗?你不是说……你是我的兄长吗?

    事(情qing)会变成这样?不对吧,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出了问题对吧。

    “你不是说不会对我隐瞒吗?”

    “对,你是没隐瞒,可你做了什么?!”

    铿惑的咆哮并未让奥托怯场,倒不如说他自始至终都是(胸xiong)有成竹。

    “我是说,你(爱ài)上她,只是一个计划之外的偶然。”

    “计划!”铿惑的手用力一顶,奥托(身shēn)后耐冲(性xing)极强的玻璃墙顿时支裂开大片的裂痕,如果不是钢化膜连接着它们,恐怕此刻已经从窗框里掉下去了,“你……计!划!”

    那双熊熊燃烧的双眼凝视着奥托,可半晌之后,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铿惑低着头,声音有些虚弱,带着局促和害怕:“你骗我的,对吧。这只是个玩笑,这是你的又一场测试,你希望我心冷如铁,你希望我杀伐果断,你希望我……像你一样。”

    奥托并未回答。

    铿惑猛地抬起头,拽着奥托的躯体在墙上又砸了一遍,像是要把他砸醒,让他回答自己的话:“你说啊!你说这都是假的!这都是开玩笑的!那是个假人!那是一堆投影!德莉莎也没有开着战舰来天命总部!你说啊!你不是(胸xiong)有千策吗!这种事你怎么可能不考虑到!你说啊!”

    “可你也说了,你明白杀一人救一万的道理,可你现在又不懂了。”奥托被压在裂纹中间,神色并未变化,只是淡然中透露着冷漠,“那你当初为什么没有拼死反对我的计划?所以你其实是同意了的,只是希望用一点点的反抗来证明你不是那么冷血无(情qing)的人,来表示你有着英雄一样伟大的道德所以不能坐视这样的事(情qing)发生,对吗?”

    铿惑将奥托抵在墙壁上的那只手又添了三分力气,脸上的表(情qing)也陡然间凶狠起来。奥托几乎能听见自己这具(身shēn)体内骨架的吱呀声,可他不但没有住口,反而愈发冷静地解释起来。

    “你没有像现在这样声嘶力竭地怒吼,也没有用尽一切手段阻止我,因为当时这件事在你看来,完全比不上你要为此付出的代价,对吗?”

    “哦,或者说,其实我理解错了。当牺牲者是与你无关的人时,你就明白杀一人救一万的道理;可是当牺牲者是与你有关的人时,你就不懂了,对吗?”

    “铿惑,你是说,与你有关的人,(性xing)命比其他人类都要高贵,对吗?”

    一连四个问题,让铿惑脸上的表(情qing)由凶狠变成了无助。

    他能否认吗?他怎么否认?

    他和他,其实都是自私的人。

    可是这不对吧?这太不对劲了,不该是这样的,我不是你亲口承认的弟弟吗?我不是很牛((逼bi)bi)的吗?你至少会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对吧?你也得考虑考虑我临场反水的可能(性xing)和代价对吧?极东支部这么大个支部,你说放弃就放弃了?这种事怎么想都不可能成立的不是吗?

    你倒是反驳一下啊,你说你是骗我玩儿的,就像测试装甲那天巧借名目坑我一样,就像那天理所应当地骗我去刷碗一样……

    “你不是……要我信任你吗?”

    铿惑的声音里,慢慢沾染上乞求的颜色。

    “兄弟之间互相开个玩笑不是这么难承认的事(情qing)吧?你倒是说啊?”

    “所以这……这是个玩笑对吧?”

    “如果我真打了你,接下来就就要罚我绕((操cāo)cāo)场跑三百圈对吧?然后我打个电话给琪亚娜,发现她还在圣芙蕾雅学园,接着面前这堆投影唰的一下消失,露出后面的摄影机,你拍拍我的肩膀说这段整蛊录像你会在我婚礼上放,对吧。”

    “对吧。”

    ……

    “对吧?”

    “你说话啊?”

    “你他妈倒是说【对】啊!”铿惑的咆哮如同平地里的闷雷,将玻璃墙都震得发出嗡嗡的颤动声,单臂前压,奥托(身shēn)后的裂纹顿时扩大了一圈。

    走廊的警报灯光骤然一停,红色的闪光不再出现,像是被人为地终止了自动警报。明亮的白光灯再次照(射shè)在两人的脸上,但这一次,不再是其中一方单方面地压制着另一方。

    奥托的手轻轻抓住铿惑的手臂,骤然收紧。放在普通人(身shēn)上足以将臂骨捏断的一钳并未让铿惑松手,却让铿惑在心理层面感受到如面对山岳般的厚重。

    奥托的压迫力从来都如一座山一般。平时你看着那座山,只会觉得那座山很大。可当那座山动起来,朝你脸上拍过去的时侯,你才能明白山给人的压迫感有多深重。

    “铿惑,你是天命的英雄,也是人类的英雄。你本该做出英雄的选择,但我帮你,让你哪怕做出英雄的选择,也有收获圆满结局的可能(性xing)。”

    “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不会满足你所有的愿望,你只有拼命从它手底下争取到那一线可能。”

    “你害怕失去,可这世上哪有不会失去任何东西的人。”

    “铿惑,你没有资格对我咆哮。”奥托抓着铿惑的手腕,强硬地将其掰开,(挺挺)直了(身shēn)体,“因为你和我一样,只不过是……自私而已。”

    铿惑脸上的血色尽失,色厉内荏。

    “铿惑,你害怕失去,可这不是我该考虑的,而是你该考虑的。”

    “如果你不想失去她,那就去用尽全力呼唤她,唤醒她,帮助她战胜律者的意识,帮助她掌握【神】的力量。”

    “因为实验,已经开始了。”

    奥托不避不让地向前走去,而铿惑却在奥托面前步步后退。

    “你(爱ài)她,不是吗?那你就去救她。”

    “如果你要救她,那就听我的。我会给你准备一个宏大的舞台,整个世界都会看着你,看着你如何拯救这个世界。”

    “用你和她之间的(爱ài)来构建桥梁,战胜律者的人格,让她的人格重新占据主导。”

    “你要做到,你必须做到。如果你做不到,我就会将她列入不可控名单,她的下场只有死在这里。”

    奥托停顿片刻,似乎是让铿惑稍微喘息一下,这样才能让他的毒药侵蚀得更深。

    “我给了你一个机会,让你成为天命的,乃至世界的英雄,而你的伴侣成为超越了人类的神。这样的机会,你难道不想好好把握吗?”

    “天命大主教的位置,人类英雄的(身shēn)份,近乎永恒的伴侣。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这些东西终将都会是你的。”

    “(身shēn)为超人生命体的你和她,寿命会比普通人要长得多。你们的(爱ài)会超越时间,会被镌刻在人类的历史上。这样的未来,不止是你,她一定也愿意接受。”

    奥托停下,注视着已经退离自己数步之远的铿惑。

    铿惑的色厉内荏已经撑不下去了,他的软弱正从碎裂的甲壳中一点一点渗透出来。

    “如果你害怕失去,那我大不了再给你一个新的。”

    铿惑的心脏猛地一凝,双眼顿时迸(射shè)出如雷霆般的怒火。

    “丽塔向你表白了,不是吗?”

    “我很照顾你了,如果你害怕失去(爱ài)人,我已经给了你一个新的,而且比她更优秀。”

    “哪怕你最终失败了,你也有另一个不比她差的人在(爱ài)你,你不必承担任何风险,这样的礼物你不喜欢吗?”

    铿惑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奥托的话已经不是一个理智正常的人能说出来的了,这完全是一个疯子的自说自话,这完全是……梦呓。

    奥托疯了,他早就疯了,而且与任何长生者都不同。

    长生者往往是因为漫长的生命与亲友渐渐逝去的孤独而发疯,但奥托却截然相反。

    在五百年前的那一天,他就疯了,然后疯了五百年。

    “铿惑,现在,去向极东支部发表停战声明,然后回来,完成这次实验。”

    “这是我给你的活路,也是给极东支部的活路。”

    ……

    铿惑能拒绝吗?

    他没法拒绝,可他想拒绝。

    可是他能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手撕奥托的义骸,抢走琪亚娜,杀出去,一个人一路顶着炮筒比他还粗的基地防御系统越过四五个空岛抵达第三空港,再像郊游一样和德莉莎汇合,溜溜达达地回家去,此后也不怕奥托的报复,还不用担心被天命除名吗?


    不可能的啊,这是现实,没有人能不向现实低头。

    而且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qing)景。

    被天命抓捕,被德莉莎强行带到极东支部,被姬子半((逼bi)bi)迫着去救德莉莎……许多,许多。

    自己妥协了许多次,因为自己并不够强,在那些强权面前只是一个会张牙舞爪的小狗,强权对自己感到棘手并不是因为自己有多强,而是对方不希望一脚把自己踢飞的时侯,自己的狗爪子划花了他的皮鞋。

    反抗……怎么反抗?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捏着自己的命脉。

    他可以反抗,但反抗的终点,甚至不是玉石俱焚,只是单方面的被碾压毁灭。

    铿惑应该接受,或者说接受才是最好的办法。

    【(日ri)珥议会】五席就位,s级女武神估计也汇聚一堂,整个天命总部现在在奥托的铁腕之下如臂使指,一个极东支部,是不可能赢得了的。

    他必须接受,只能接受,他只能像以前那样低下头退下,俯首称是。

    极东支部要活下去,他要活下去,他还要竭尽全力让琪亚娜也活下去。

    他想活下去,这不是抗争,这是……挣扎。

    因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已经认同了这种方法,毕竟从理(性xing)上来说,它才是最优解。

    ——————————————————————

    可我记得,我本不该是这样的人。

    ——————————————————————

    我记得我随时都准备着掀桌子重来,我记得我当初单枪匹马从西伯利亚杀到中东,我记得……我敢向所有强权发起挑战。

    老子不是(挺挺)牛((逼bi)bi)的吗,可是为什么……却会变成这样呢?

    ——————————————————————

    这是从什么时侯开始的?

    大概是从意识到这个世界很大,这个组织只手遮天的时侯开始的吧。

    铿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水平,他知道自己打起架来很厉害,但绝对不可能像【天命】这样。

    能够让一座城市的交通系统瘫痪,能够让这个社会的所有人都变成敌人;

    能够驾驶着能一炮把你打成灰的战舰飞行,能挥手间投(射shè)摧毁一个城市的导弹;

    能让自己所喜(爱ài)的那些孩子们生活得更好,也能翻手之间夺走她们正在享有的一切。

    这是力量,这是自己所没有的力量。

    面对着这种力量,他害怕了,他怂了。他向着这个世界妥协,向着由人心组成的社会妥协。他知道仅凭自己无法对抗整个天命,所以只能加入他们。

    收起自己的骄傲,尘封自己的梦想,放下自己坚持的东西,却告诉自己,这是【成熟】。

    他隐忍过,他让步过,为这个由大人物主宰的世界磨圆了自己的棱角。

    在最初的时侯,他对德莉莎妥协了,来到了万里之外的圣芙蕾雅学园,做牛做马来换取(爱ài)丽莎的(情qing)报。

    再后来,他对姬子妥协了,当时装备不全的自己一头扎进能让天命的s级女武神都沦陷的aaa级崩坏重灾区,把德莉莎救了出来,自己也险些扑街。

    再再后来,在广州市他对古斯塔夫妥协了,放下所有女武神,孤(身shēn)作饵,险死还生。

    再再再后来呢?他在新加坡第二次对古斯塔夫妥协,在新西兰对可可利亚妥协,在总部对奥托妥协。

    是啊,他妥协了,无数次妥协了。

    而这一次也不例外,因为他没法不妥协。

    不妥协的话,当下的(情qing)况就会直坠到深渊的最底层。

    ……

    可是我这辈子,妥协得够多了。

    我每一次让步,都是以为自己做出了更好的选择,是理(性xing)的,是充满远瞻的。我希望我的让步能够让事(情qing)发展向更好的方向,而不是因为我的冲动而被毁掉。

    那么结果呢?

    为了保护在广州市进行手术的自己,女武神部队用血(肉rou)之躯组成防线,奋战到手术结束,战死者65人。

    为了保住猎杀者小队的(性xing)命,在新西兰,温蒂被自己推向深渊。

    为了维持自己的地位和极东支部的利益,自己不得不成为奥托的另一条狗,打响了清洗天命议会的第一枪。

    这都是为什么。

    ……

    因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享受自己奋斗出来的这一切,再让我放下一切回到尘土里,我不愿。

    ……

    还有呢?

    ……

    因为妥协,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

    “奥托。”

    狭长的走廊里,铿惑的神态已经恢复了平静,甚至有些木然。

    “你说过,我们是一类人。你是梦想家,我也是。”

    “可你记不记得,在授勋之前,你曾与我长谈。”

    “那时我说过,神和魔都是站着的,所以人也该站着。”

    “哪怕为此去死。”

    “我也许没能站着出生,但我至少要站着死去。”

    铿惑的双手垂于(身shēn)侧,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莫名地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人在成长的过程中,会丢弃自己的幼稚,换以成熟。”

    “但是成熟不是懂得忍让和妥协,懂得忍让和妥协只是【长大了】的标志。因为【长大了】,所以我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弱小,明白了自己就是个渣渣,自己根本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所以这所谓的忍让和妥协,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弱小而不得不退让。”

    铿惑慢吞吞地打理着自己的衣服,若无其事地扭了扭自己的脖子,也把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忍让和妥协不是成熟。”

    “所谓的成熟,是更加血腥的,更加刚硬的东西。”

    “是懂得,有些事哪怕会让你死无葬(身shēn)之地,也绝不能妥协半步。”

    “因为半步之后又是半步,再半步之后就会变成一步,最后退啊退,退到了悬崖边上都不知道,还抱着侥幸心理向后退去,然后一头栽进无底深渊。”

    铿惑的手攀上了自己的肩膀。

    ……

    “这个社会是这样教我的,人类的历史是这样教我的。”

    长条的肩章被撕下,轻轻坠落在地上。

    ……

    “你也是这样教我的。”

    铿惑的手附上了自己的(胸xiong)膛。

    ……

    “所以我不想再后退了,哪怕(胸xiong)前是枪尖,我也会顶着它走回地面。”

    【天命】的标志被扯下,金属制的徽章掉落在地上,响起略带刺耳的碰撞声。

    ……

    “奥托,你还记得吗,我说过,神州人从不祈祷,也不愿跪着。”

    与之伴随的,还有阿波卡利斯家族的家徽。

    ……

    “所以。”

    他的腰杆笔直。

    “奥托,我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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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五章 站着,站好,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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