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桥派出所的所长叫麦见强,指导员叫张武员,两人一上班,就听梁宇汇报了昨天晚上的这件事情,立即大惊!
“你干嘛让你爸走了?就是让他在我办公室里喝茶,将就一晚上不成吗?”指导员张武员叹气地说。
“现在麻烦了,如果市局特警支队的鲁队长过来没看到人,咱们吃不了兜着走。”所长麦见强也摇了摇头。
“问题是我爸不听劝呀。”梁宇也很无奈。
“打电话,打电话现在让他过来,也许还来得及。”张武员说。
“没错,张指导员说得对。还有,昨晚上参加的人员也一起叫过来,做做样子也好嘛。”麦见强很赞同。
梁宇只好打电话,“爸,你马上到派出所来吧,程序是要走的呀……”
“我现在出去了,一个市局特警支队的人怎么了?看把你们吓的,又还没把她怎么样?反而是我的人被打伤了,我不问她要医药费就不错了。如果她没完没了,别怪老子不客气!”梁支书认为小事一桩,不在乎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看到一脸不自然的梁宇,指导员张武员问。
“他说出去了。”梁宇轻声回答。
“靠,这不是玩我们吗?”所长麦见强脸白了,如果追查下来,他负的责任最大。
“先去把其他人都带回来吧,梁支书的事情再想办法搪塞。”指导员张武员建议。
“就这样办。梁宇,你也别急着下班了,再通知昨天晚上和你一起值班的那两个家伙,一起去把人带回来。”所长麦见强急忙穿制服,拿配枪。
可是,派出所的两辆车在五里村里转了一圈,昨天晚上被梁支书叫去打人的青年一个也没有找到!
这些人因为害怕都躲了起来。梁支书可以不怕,但他们怕呀。一听梁支书说那个女的是市局特警队的,回到家后,伤口都没来得及包扎,就跑了。
“现在怎么办?”所长麦见强皱起了眉。
“没办法了,想办法应付一下再说。”指导员张武员点子多。
“怎么应付?”麦见强有些惊呀。
“我们所这两天不是刚抓了几个入室盗窃犯么?人数和昨天晚上拦劫鲁队长的差不多,就是他们了。”张武员说。
“这能行么?到时候鲁队长会不会看出问题来?”麦见强拿不定主意。
“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再说了,晚上黑天抹地的,想必鲁队长也看不真切,应该不会有事。”张武员说。
“只能如此了。那这件事情让谁去办好?”麦见强同意了这个建议。
“这个案子是梁宇一手经办的,当然是他负责了。”张武员说,梁支书不是不肯配合吗,就让他儿子擦屁股吧。
“好,好主意。”麦见强点了点头,对不远处的梁宇喊道,“梁宇,你过来一下。”
“什么事?麦所长。”梁宇跑过来问。
“现在人找不到,我和指导员商量了,所里还关有几个盗窃犯,就让他们顶缸吧,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麦见强严肃地说。
“我明白了,麦所长。”梁宇说,事情因他父亲而起,他责无旁贷。
回到派出所后,梁宇把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从黑屋提出来,黑着脸说:“余锦渡,你上次的那份笔录,我们所长说要不得,重新做,我也不问你了,我都做好了,你在上面签个字吧。”
余锦渡拿过笔录,发现比昨天自己交待的多了两页纸,狐疑地翻着看了看,马上大惊,“梁警官,我没有参加过抢劫打架呀?”
“你的同伙都招了,你还不承认?”梁宇怒目而视。
“不可能!我们就是小偷小摸,挣点零花钱,哪敢去打劫呀?”余锦渡放下了笔录纸,不肯签字。
“嘣!”
梁宇从墙上取下一根橡胶棍,一棍朝这个余锦渡砸去,把他砸翻在地,一顿劈头盖脸地乱打……
“啊……救命啊……”余锦渡大声哭喊了起来。
橡胶棍是软的,打人不留痕迹,都是内伤。
打累了,梁宇停下来休息,并问道:“你签不签?”
余锦渡躺在地上口吐白沫,虚弱地坚持:“我没有抢劫……”
“哼,还敢嘴硬?”梁宇骂了一句,在墙上换了支电棍,“张开嘴!”
梁宇把电棍强制塞入余锦渡的嘴里,按下开关,电棍噼里叭啪地响了起来!
余锦渡像一条被扔到岸上的大鱼一样,不停抖动,四肢抽搐直翻白眼……
难受得让他心里翻江倒海,在他快昏过去的时候,终于坚持不住,口里发出了呜呜声。
梁宇把电棍抽出来,冷冷地问:“怎么样,想通了吗?”
余锦渡不停喘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签……我签……”
梁宇把余锦渡扶了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把笔塞进他的手里,让他签了字。想了想,又让他按了手印。完事后,把他押回了派出所的小黑屋。
他用同样的办法,把抓来的几个盗窃犯小青年都逼着签了字,盖了手印。然后拿着一沓笔录纸去了所长办公室。
“麦所长,事情办好了。”梁宇向在办公桌边翘着腿喝茶的麦见强汇报。
“小梁呀,你办事很利索,很不错。好好干,以后我这所长的位置就是你的了。”麦见强开心地笑道。
“多谢麦所长!”梁宇大喜。
“唉,今天所里人少,就麻烦你再走一趟,把这几个人押到市看守所去吧。”麦见强在一份证明书上签了字,把它交给了梁宇。
“是,所长。”梁宇拿了材料,出去送人了。
当天晚上,在一家饭店里,有三个中年男子在吃狗肉火锅。这三个人分别是,新桥派出所的所长麦见强和指导员张武员,另一个就是梁支书。
梁支书举着酒杯笑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多亏两位领导帮忙了,来,我敬你们。”
三人碰了杯,麦见强一仰脖子,喝了,然后用筷子在锅里搅动,一边说:“老梁呀,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事情倒是很悬的,让我和张指导员都捏了把冷汗。”
梁支书吃着一块肉,咂吧着嘴说:“谁我让点子臭呢,偏偏碰到了个什么特警支队的娘们。哎,她是不是兼职的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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