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叶甫盖尼·耶维奇是一位很有风度而英俊的男子,典型的白人肤色,发色带着淡褐色,从五官相貌来看,应该带着巴尔干亚人种的血统。
此时的他单手端着高脚杯嘴角含笑,缓缓迈入游轮华光迷离的大厅中央,一路上宾客止步,仕女含笑,烨然一种万众瞩目的聚焦感。
在他的身侧,一位黑发黑瞳、眼眶略带一份欧洲人深陷眼窝立体质感的美女,身着鹅黄色收腰礼服,脚蹬黑色高跟鞋,若即若离的挽着他的胳膊,看起来应该就是他的女伴。
此时聚焦在她身上的目光,甚至比这场晚宴的东道主瓦西里还要多。在宴会大厅中,但凡消息灵通之辈,在看到这位亚洲美女的众人,眼神中莫不是多了一抹奇异之色。
一男一女,结伴而行,虽然看似有着种族上的差异,在外人看来却有种金童玉女之感。对于这位亚洲满足女士,似乎并不是如何的排斥。
真正说起来,这位满族女士血统在某种角度上与俄罗斯血统上,在某种程度上还是近亲。
公元1635年,明代女真建州部皇太极废除“女真”的族号,改称“满洲”,并将其统治下的建州女真、海西女真、野人女真、汉族、蒙古、朝鲜、呼尔哈、索伦等多个民族纳入同一“满洲”族名之下,满族自此形成。
作为多民族融合的满族,在当时更是吸纳辽东汉人、蒙古人,少部分朝鲜人,甚至俄罗斯人,所以从某个程度上,说满族与俄罗斯人是近亲也是说得通的。
这大概也是爱新觉罗家族,能够融合进入这个战斗民族的根本原因之一。
不过,现在的爱新觉罗家族除了爱新觉罗·恒茂一脉还保留着较为纯正的满族血统,其他旁系早已与当地白人混血,基因层面上已经越来越接近白人。
柔和而不失典雅的灯光将大厅中照耀的一片奢靡,散落在大厅中的珠宝展览柜的风光早已被迈入场中的年轻男女掠夺。
大厅的中央,一位同样黑发中年人面带微笑的看着结伴而来的男女,表情带着所有父母都有的欣慰微笑,只是那眼神深处的悲哀却犹如粘稠的蜜蜡一般,黏滞不动。
“欢迎诸位参加本次珠宝品鉴晚会,这次展览本人有幸得到公司以及我的好友彼得的鼎力支持,不然现场这么多世界顶尖堪称无价之宝的珠宝,我可提供不出来。”瓦西里谦逊的声音,引得场间一片善意的微笑。
对于他说的话,在场所有人都是不相信的。
“对此,非常感谢……”瓦西里一边说着,一边面带微笑的扫视着众人,目光忽然一滞,嘴边的话语戛然而止。
所有人好奇的循着瓦西里的目光看去,只见在大厅的一角,一名黑发黑眸黑衣,全身似乎都裹挟在一片黑暗之中的男子,平静的注视着瓦西里,在他身后那扇玻璃还在晃动,显然刚刚推门而入。
看到被所有人注视的卫修,毫无怯场的表现,一边走向瓦西里,一边落落大方的摊开双手道:“瓦西里先生真是好雅兴,莫非是贵家族有进军珠宝业的打算,不然怎么……”卫修指了指周围的展览柜,挑着眉一副你懂得表情。
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卫修,但是瓦西里在看到卫修的一瞬间就认了出来,因为这气质实在是太特殊了,也只有卑鄙指使鲍里斯残忍暗杀伊万的黄皮猴子,才会有这种猥琐的气质!!!
“不不不,生活就是一场对于美好事物的追逐,作为整个世界上最纯净无暇的珠宝,我为此痴迷追求这难道有过错吗?”。瓦西里微笑的道,话语中满是对卫修满身铜臭味的嘲讽。
卫修裂嘴一笑道:“当然没有,只是第一次发现还有男人喜欢这种女孩子才会喜欢的东西,我感到……”卫修耸了耸肩,含笑道:“……有点吃惊而已”
瓦西里表情凝固,他有些低估这个乡下来的泥腿子的无耻卑鄙程度,说话简直就是在秀下限!
随着卫修的话,场间明显泛起一丝骚动,不少人笑了起来,看向瓦西里的表情中充满了揶揄的神色。
但是众人的目光中,更多的却是一种恍然大悟的神色,卫修与瓦西里一见面就是火药味十足的对话,粗暴简单的向众人证实了传闻的真实性。
此时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瓦西里身边的爱新觉罗·启安,这时众人愕然的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爱新觉罗启安已经松开挽着瓦西里的胳膊,神色显然极为震惊的看着卫修,似乎对于卫修会出现在这里毫不知情。
瓦西里自然也注意到众人的目光,当他看到爱新觉罗·启安松开他的胳膊的时候,他的眼中豁然闪过一丝侮辱的愤怒,然而嘴角的微笑却越发优雅而灿烂。
“没想到卫先生竟然还是个大男子主义者,对此我也感到十分震惊。”瓦西里毫不示弱的反击,语气不急不慢。
卫修摇头微笑,随手端起旁边侍应生托盘上的一杯白干,道:“现在的世界本来就是父系社会,又如何说大男子主义?莫非……瓦西里先生幼稚到相信政客的宣言?哈?”
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智斗就此展开,在那温柔语音中,极端炽热的思想,忠信虔诚的信仰,藐视凡尘的傲然姿态,剑舌钢牙的薄唇轻动,刺激得场间一片寂静,偌大奢侈的的水晶灯下,似乎只有这两名年轻人莫名而起的争辩声。
声音不大,平缓而毫无感情波动,其中蕴含的却是明枪暗箭,殊死搏杀。
这是一场对学识,对智力,对见识,对阅历的多重考验,拼的乃是从出生伊始便不平等的教育。
现在流行所谓的赢在起跑线,然而实际上大部分人的孩子在起跑线上就已经输了,只是他们不承认而已,一味的将责任推诿给孩子、推诿给游戏,推诿给社会!
卫修在起跑线也就已经输了,但是在半途他却得到天降神力之助,犹如背插双翅,脚踩风火,以难以想象的速度与优势超越一个又一个对手,以至于在这个领奖台上与同样的人生赢家展开激辩。
卫修参辩的思想很极端,或者说他在故意用极端的思想打破这个圈子优越认知逻辑,他在撬动这个所谓金字塔顶端世界的根基。
围观的人,早已经被两人的不动声色的博弈给惊呆了,尤其是在瓦西里落入下风之后,大肆引经据典试图打压卫修的时候。
卫修一开口,便是各国语言的原著原语言的引用,瞬间引爆宴会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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