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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涵是被敲门声吵醒的,此刻他正在梦里和梁文做着昨天晚上未做完的事情。
套上蓝色条纹的沙滩短裤,伸展了下腰肢,甩了甩酸疼的右手后,开始敏捷的整理屋子。地上废弃的卫生纸被他一把抓起丢进垃圾桶里,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几张碟片,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极不情愿的把那个两年拍了几百部电影的日本高产女星塞进了床底下——-有种艺术只有在黑暗里才能更大地发挥它的价值。
“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声音依旧温柔,不急不躁。高涵打开房门,看到惠欣那张布满微笑的笑脸,俊俏的嘴角扯开一条迷人的弧度。
“来了,”高涵一把拉开房门,“进来吧。”
“啊——”门外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高涵习以为常的揉了揉耳朵,撇着嘴埋怨“好了,小欣。你怎么每次都这样大呼小叫?”
惠欣瞄了眼高涵赤裸着上身的身体,红着脸不满地嗔道“还怪我呢。那你为什么每次衣服都不穿就开门?”
高涵的身材很匀称,不胖,有着很结实的肌肉。身上没有一点的伤疤,这对于他这个职业来说还是比较少见的。
“我不是怕你等急了吗?那么久你也应该习惯了啊!”高涵自顾自的回屋,从阳台衣架上取下晾干的牛仔裤,当着女孩儿的面套上。
惠欣看着高涵那匀称的身体说到:“哼,虽然我是你女朋友,但是我好歹是女孩子啊,会害羞的好吧!”说完还偷偷地多看了一眼。
昨天晚上惠欣打电话通知高涵今天陪她去逛街,所以今天早早的就跑到了这里。
惠欣趁着高涵洗漱的时间帮他收拾起屋子来。高涵看着她因拖地而微微撅起的屁股,突然想起了刚才被自己塞进床底下的韩籍日本女星———都是尤物啊。
高涵瞅了瞅惠欣鼓囊囊的胸部,笑着打趣道:“小欣,平时没看出来你挺有料的嘛!”
惠欣脸上瞬间抹上一层粉红色的红晕,精致的面孔仿若要滴下水来,停下来掩轻地拂了一下垂下来遮住眼睛的长发,这一个动作有着一股成熟女人独有的风情。撅着嘴说道“大坏蛋。”
“哈哈—是啊,我本来就不是好人。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我还要活千年呢——”高涵哈哈大笑起来,不知不觉,笑容里竟然有一丝苦涩。
我是好人?不是吧,这个职业里哪有好人。我是坏人?算吗?不算吧。要不然怎么会被组织出卖。
看到高涵这样的笑容,惠欣的心头突然一痛。到底是什么能让你有这样的笑容呢?她好想此刻深深的把这个男人拥入怀中,为他遮风挡雨。高涵,到底是什么让你有这么悲伤的笑容?
两人下楼后,走进附近的早餐一条街,高涵和惠欣找了一个看上去比较干净的摊位坐了上去。
“老板,来3斤油条,2碗豆浆,再来一些小菜!”高涵对着老板说道。
“好嘞,马上来!”
由于这家早餐店的卫生比较好,而且老板的手艺也确实不错,致使这家成为整个早餐街最火爆的摊位。老板夫妇二人忙碌的身影一直没有停止。
这时一群光着膀子,把衣服拱在肩膀上的小混混从k歌城里大摇大摆的走出来,看方向正是朝高涵他们所在的摊位而来。
“几位大哥要些什么?”老板娘迎上去,布满沧桑的脸上带着朴实的笑容问道。
“要5屉小笼包,3斤油条,5晚豆浆—-嗯,其它的一样来些,”一个胖乎乎的混混大声的嚷嚷道,看起来是里面的头头。“好的,你们稍等。”老板娘把客人点的东西都一一记下来,然后把单子撕下来贴在老板的油条锅旁边。
一个染着紫色头发的混混像老大使了使眼色,老头疑惑地转过头,眼睛立即亮了起来。他站起身坐到惠欣的旁边,嬉笑着说道:“小妞,你也看到了,哥哥们这么多人来吃饭,没个女人陪着我们吃不下去啊——-要不你陪陪我们吧?以后哥哥会好好疼你的。”
看着这位胖大叔咧开大嘴露出来的金牙,惠欣心里乏起一股酸水。好想吐。
高涵正要出手,此刻一直注意这边动静的老板走了过来。老板点头哈腰道:“这位大哥,都是过来吃东西的,麻烦您看在小人的面子上,高抬贵手,以后只要是大哥们光临小弟的摊位,一律八折优惠,请各位大哥高抬贵手放了这位妹妹吧!”
“啪。”老板的脸上多了五根清晰的手指印。脸快速的红肿了了起来。
“你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给你面子,你他妈是谁啊!一个卖早餐的而已,什么东西。”光着膀子的大汉吐了口唾沫不屑地说道。其它小弟纷纷附和,骂骂咧咧地叫嚷着让他滚。
“啪。”大汉的脸上也多了五根纤细地手指印。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来调戏我,他是卖早餐的,也是正当职业。你们呢?专做些偷鸡摸狗的事,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你们就是一群蛆虫。”惠欣盯着那个煽老板耳光的家伙,眼睛都快喷出火来。右手微微的颤抖,显然是刚才打的太用力了。
静,周围死一般的安静。所有的人都张大着嘴巴看着这个打扮时尚的大学生,那些混混们一时之间也没能反应过来。
高涵赶紧将惠欣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看到高涵的动作,混混们才反应过来。纷纷嚷嚷的吵起来。
“臭婊子,敢打我们老大—-”
“砍了他们,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老大,你没事吧!”
那个被煽耳光的光膀子老大哈哈大笑起来,看着躲在高涵后面的惠欣有股残忍的杀意。“好,这小妮子有味道——我上定了——兄弟们,抄家伙——-”
“好。”
“你们别这样,有话好说,他们还只是孩子——”刚才在这边吃早餐的一个中年女人出声阻挠。
“滚开,死三八。”一个小混混一脚踹倒女人,又往她的肚子上补了一脚。
“啊——”女人捂着肚子凄惨地叫了起来。
“老婆—-老婆你没事吧?——老婆——求求你们,谁帮我叫救护车啊——-”女人的老公抱着老婆不断抽搐的身体痛哭出声。
高涵注意到这边时,女人已经躺在地上人事不醒。
身下的血迹如一朵逐渐缩放的鸡冠花,红的耀眼。
高涵的脸色阴暗了下来。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街对面一家早餐摊位上,一个正在喝酒的警察停下杯子问他的同事。
“去看看?看什么?”年长些的警察茫然地问道。
“那边好像出事了?”
“哈哈---那边?那边又不是我们的值勤范围。咱们跑过去干嘛?来,喝酒-----刚才说什么来着-----对,那个艺校的女生真是丰满啊,床上功夫超强,我都应付不过来-----唉,睁只眼闭只眼吧,有些事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
“可是--”年轻的警察还想说些什么,可看到对面同伴的脸色,重重地叹了口气,把面前的油条全部塞进了嘴里。
高涵迅速的走到那个女人面前,快速的在她的几个穴位上按了按,拍了拍对女人的丈夫,沉声说道“快些送医院。”
想起了什么,又从口袋掏出自己所有的现金递了过去。“把这钱拿着,如果不够,再来找我。”
“我老婆没事吗?谢谢。谢谢。”戴着眼镜的男人激动地问,接过高涵的钱,瘦弱地他抱起妻子的身体大步向路口的出租车跑去。
应该说谢谢的是我啊,为什么无辜的人总是受到伤害?高涵看着夫妻俩的身影进了出租车后感叹地说道。
惠欣紧紧地握着高涵的手,这样她觉得很安全。
“小子,过来。”胖子向高涵勾了勾手指。
高涵笑笑朝他走去,惠欣也亦步亦趋的跟上。
“你不害怕?”胖子看着高涵的表情,疑惑地问道。
“不怕,”高涵摇摇头!
“啪。”胖子又一巴掌煽过来。但是他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铁钳夹住了,无论他使用多大的力气都不能挣脱一丝一毫。
“你个王八蛋,敢打我男朋友----”惠欣在高涵旁边,看到胖子又要打高涵,又一巴掌煽了过去。胖子还没反应过来,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耳光。
右手火灼般地疼痛,脸上又挨了一耳光,胖子对着身后的小弟不满地吼道。“你们这群王八蛋都死了吗?***,老子被打了,你们还傻愣在那儿干什么?上啊。”
立即有几个混混冲出来,一副蠢蠢欲动的表情。
高涵此刻握着胖子的手不断的用力,痛的胖子弯下了腰大声嚎叫起来。“恭喜你成功激怒了我,但是你能否承担我的怒火?”高涵沉声说道。
“你们这群王八羔子,都给我上啊。还等着干什么?等到我的手断了吗?***-----”
一个剃着光头的混混想在老大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第一个冲了出去。一拳头挥过来,高涵也不躲闪,直到拳头就要挨到肌肤时,才抻手一扣,抓住了光头的手腕。
光头挣脱了几次,没有成功,又一脚踢过去。
高涵对着他残忍地笑了笑。抓着他的手猛然往后一拉,然后上下抖了抖,喀嚓的声音不绝于耳,骨头断成了好几截。
“啊—”光头痛吼一声,然后直接晕了过去。
高涵拍拍惠欣惊诧地小脸。“怎么?怕了?”
“不怕,”惠欣对着高涵展颜一笑。
胖子此刻再笨也知道这家伙有两下子,并不那么容易对付,怪不得敢如此嚣张。对着身后的手下叫道“点子扎手,都他妈操家伙。”
哗啦的声音响成一片,混混们从衣服里扯出钢管刀片等利器。有这些东西在手,一个个的胆气又壮一些。再一次吆喝着往前冲。
“住手。”一声清诧地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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