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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枫玥非常上道的将自己手中那本厚厚的典籍,递了过去,许知意接了过来,只见上面的字体密密麻麻。
指尖翻开书页。
不过好在是用正楷写的,应当是为了印刷方便。
所以能够非常清晰的看清楚上面的字,视线扫过,只见这本书上面开头就写了,五百年前最为瞩目,最为精彩的一场。
“为何…寒山君只有两场比赛的记录?”
徐明辉也凑了过来,他视力很好,几乎只要扫上一眼,就能看清楚上面的内容。
五百年前的事,对他们来说,都太遥远了。
“蠢货,你真没了解过吗?”
“虽然只有两场比赛,但…寒山君第一场赢的可是新月宗的少宗主,他已经算是四十四宗剑道魁首之一,前途无可限量。”
上官锐对五百年前寒山君的事迹,背的滚瓜烂熟,倒不是因为自己有多仰慕寒山君。
只不过自己师尊常常在耳边念叨,学剑呢,就应该像寒山君那样,让他们剑修,狠狠的在阵修面前长脸。
一剑破开阵眼,浩气万千!
“那这第二场…乃是现在的四十四宗门之首?”
“万玉琼宗的那位世子殿下?”
徐明辉脑海里瞬间就有了印象,虽然…他和世子殿下也有些亲戚关系,不过已经算是出五福的远房亲戚。
没什么好提的。
“不错。”
“所以,这场记载也被放在开篇。”
只不过到现在寒山君的争议都没有停止过。
可当年那场游龙万千,冰晶满天,身影瘦削的少女,手中轻舞着剑意。
已经烙印在无数人的心中,再也挥之不去。
……
几月之后。
许知意嘱咐着看管自己院子的杂役弟子,绝对不能偷偷摸摸的给鲤鱼多喂一些吃食。
“你看看它们,都胖成球了!”
“你是把它当猪喂吗?”
语气有些无奈,许知意双手撑着膝盖,自己的东西差不多都已经快塞进了乾坤袋之中。
“意儿…要启程了。”
踏步走进后院之中,安成蹊轻轻的撩起竹帘,就见许知意正在和胖嘟嘟的锦鲤们,孜孜不倦的说着话。
“参…参见…寒山君!”
手中抱着玉盒鱼食的杂役弟子,赶忙向身后的寒山君行了一礼,有些畏畏缩缩。
她们这些在山峰脚下的杂役弟子,很少见到深居简出的寒山君。
这时候许知意也回过神,就见师尊站在竹帘之下,庭院之中的微风吹起师尊鬓角的发丝,目光柔和的看着自己。
“师尊什么时候来的?连个脚步声都没有…”
难不成是化作小龙飘过来的?
许知意浮想联翩的走了过去,结果就看见师尊伸出手,轻轻的摘下了许知意肩头,停留的一片落叶。
不过须臾之间,落叶在手指中转换,变成了一朵白色的紫色的小花。。
递到了许知意的面前。
“方才叫你,也没听见?”
“在想些什么?”
许知意顺手接过小花,就屁颠屁颠的跟在师尊的身后,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我在嘱咐师妹们不能因为心软,给那群小锦鲤再喂多了!”
一股悠悠的香味,围绕在自己的鼻腔,许知意只觉得心旷神怡,不知不觉间手指就已经勾上了师尊的小拇指。
两人之间的距离非常的近,长袍纠缠着,如若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指间微热,许知意很享受这样的感觉,说不出来的舒服与亲密。
安成蹊并没有拒绝许知意的靠近,反而放慢了自己的步伐,缓缓的走在长廊之中,只听得远边轰隆隆的声音。
抬头往天上看去,只见原本空荡荡的天空,一座庞然大物赫然出现在空中。
这是一艘巨大的飞船,白色木制羽翼,展落在空中,不停的震动飞舞着,飞船上面插着无数的三角旗帜,上面刺着宗门的大名。
这看起来还真像土豪做派。
“这就是去往四十四宗的飞船。”
说完之后,安成蹊看着许知意,只不过须臾之间,许知意就感觉自己脚底下开始蔓延起银白色的阵法纹路。
波纹一圈一圈流转着。
“师尊…”
许知意刚想开口询问,可是心中的思绪好像已经被看透,安成蹊率先回答了她想问的问题。
“枫玥已经先行上去了。”
原来是上去了,许知意本来还打算叫何枫玥一起过来呢,师尊亲手布下的传送阵法,许知意还没享受过几次呢。
“抓紧为师的手,不要松开。”
许知意点了点头,勾着师尊拇指的手指一点一点往上,眼眸之中含着笑意。
“嗯,徒儿知道了。”
阵法启动,许知意只觉得身体仿佛融入风中,眨眼之间,自己的脚就踩在了飞船的木质甲板上。
人山人海。
人声嘈杂鼎沸,不少人在互相交谈着,还有人在擦着自己的本命法剑,小心翼翼的抹着油。
看样子极为珍视自己的本命法剑。
等到银白色的光芒褪去,他们才看清楚阵法之中的来人。
而这一刻,所有弟子身形停顿,着急忙慌收了自己手中的动作,翻书的也将书藏了起来,擦剑的也将自己的剑收回剑鞘之中。
“弟子参见寒山君!”
异口同声,整齐划一的动作。
安成蹊早就已经习惯了,声音轻柔的回复着这些弟子对自己的尊敬。
“不必多礼。”
若是换做平日里在宗门里,不一定是所有人都会尊敬安成蹊,但这次代表宗门参赛的弟子,大部分人都是以武痴俱称,谁都想成为曾经那个一剑战万宗的剑道魁首——寒山君。
“以气化龙形,呼风唤雨,凝冰而利…我要是能到这种地步,便是死了也甘愿啊…!”
“寒山君…果然是气度不凡,这长相这身姿…”
“咳咳…”
另外一人听不下去了,立马打断他这痴汉般的发言。
“先把你的本命法剑补补再说吧,你看上面都豁了一道口子,怎么这么不爱惜?”
手指指着他的黑色剑鞘,翻了个白眼。
那人听到这话,便就不乐意听。
刚想说什么,就见自己身边走过一女子,熟悉的样貌,让他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这女人是谁,不过那女人身上的衣着和纹章也能让人猜出来个七七八八。
“这是…寒山君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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