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枫收到了泽兑皇宫送来的密报,顿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原本他瞒着墨清洹早早的在皇宫内布下一枚暗棋,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姑苏暮衍处事谨慎,未免被察觉他这杯暗棋也是布的小心翼翼,却没想如今这枚暗棋竟然起了这么关键的作用!
这件事兹事体大,他不敢擅作主张,他也不敢想象万一已成定局才传到墨清洹耳朵里,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此时哪怕冒着被责罚的风险,他也必须将这件事告诉墨清洹。一笔阁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他拿过一旁装着这些年来存放来信的盒子,急匆匆的赶到了墨清洹的书房,
书房中,墨清洹倚靠着椅背眼神散漫的看着面前的景修,景修紧绷着身体,饶是泰山压顶,此时的他也想不出一点办法,
怎么才能让夫人主动来找主上,这根本是一道无法解决的难题。
倏地,灵枫的声音响起,景修松了口气,他看了过去,却发现灵枫的脸色比他的还难看,顿时心里更没底了。
灵枫垂手走到墨清洹身边,将手里的盒子放到了墨清洹面前,接着掀袍跪了下来,道:“属下自请受罚”,
墨清洹淡淡的睨了他一眼,看了看面前的木盒子,却没有伸手打开,而是慢慢悠悠道:“那你说,本尊该如何罚你?”
灵枫朝着地上叩了叩首,道:“虽死无憾”,
“呵”,墨清洹嗤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来回抚了抚木盒的盖子,指尖交替的敲打着,漫不经心道:“直接说你要汇报的事情”,
灵枫一惊,心想:难道主上知道他布下暗棋这件事?
细思极恐,灵枫抬起头快速的看了一眼墨清洹,只见他如玉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依旧是一副慵懒的样子,灵枫从不敢去揣测墨清洹的心思,这个主上深不可测,看似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实则心如明镜,又或者是他超凡的智慧似是能够洞悉一切,
灵枫想到了一个词:智多近妖。
“宫里传来消息——”,说起这件事,灵枫心中其实还有着几分忐忑的,可不说,他更是不安,他深吸一口气,下了莫大的决心,这才缓缓接着道:“夫人,即将大婚”,
“大婚”二字几乎要低的听不出来,一旁的景修差一点被震的灵魂出窍,他这边还没能想出办法,那边夫人就要移情别恋了吗?
墨清洹黑眸倏地睁大,不知是不信,还是没听清,他怔了半晌,才道:“谁,大婚?”
“……”,墨清洹这个反应足以说明一切,灵枫有一种命不久矣的感觉,可此时提到了这件事,他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夫人大婚”,
没有想象中的惊涛骇浪,墨清洹反应太平静,平静到让灵枫和景修心里更慌,此时墨清洹的表情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们二人相视一望,均跪在地上等着一场狂风骤雨,
沉默了许久过后,却听到墨清洹突然问了句:“新郎是谁?”
景修、灵枫:“……”,
他们二人心照不宣的叩首一拜,道:“自然是主上”,
墨清洹满意的笑了笑,“既然如此,还不去给本尊准备喜服”,
二人自然不敢怠慢,就在灵枫刚转身之时,却听到墨清洹在身后补了句,“此次功过相抵,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灵枫赶紧跪地谢恩,他这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果然,事关夫人,主上才会手下留情。
等到二人离开,墨清洹幽黑的双眸倏地布满了寒意,手指上的血魂玉渐渐的散着红色的光泽,它听到了主人的召唤,渴望鲜血的浇灌,
姑苏暮衍,我的女人,你也敢动。
墨清洹倏地眸光一沉,道:“出来”,
话音落,只见一个身着白色道袍的女子从一旁缓缓走出,走到墨清洹面前跪地行了个叩首,道:“琉筠奉师命觐见尊上”,
墨清洹看了看眼前的琉筠,啧了一声,道:“你就是灵枫瞒着本尊布下的暗棋?”
琉筠不敢抬头,仍是伏地叩首,答道,“是”。
*
原本从姑苏暮衍那里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也不知怎的,叶清桐突然感觉到胸口处一阵绞痛,就像在天乾阵里那样,难道墨清洹又对谁动了杀意?
疼痛越来越剧烈,叶清桐瞬间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流下,瞬间就将领口的衣服浸湿了,
叶清桐这个样子差点直接把一旁的泽月吓晕了过去,她脑海里产生的第一念头是:国师果然暗藏祸心,假意示好根本就是为了坑害陛下!
泽星要冷静许多,她赶紧差人去找巳央,想了想,还是没有第一时间去质问姑苏暮衍,而是又急急的给师父送了一封信,
叶清桐终于顶不住剧烈的疼痛晕厥了过去,宫里的御医听到消息只差插着翅膀飞来,辰未得到巳央的消息后,加强了叶清桐寝殿的护卫,以防其他人趁虚而入,
叶清桐的症状类似于心绞痛,御医一边号着脉,一边擦着冷汗,“陛下似是心疾发作,来势汹汹,怕是情况不妙”,
泽月一听就怒了,上前扯过御医的衣襟就骂道:“一派胡言!下官自幼陪着陛下,从未听过她有什么心疾!!你到底会不会看病??”
御医自然也知道泽月所言非虚,他也知道女帝陛下这病来的实在是奇怪,可从脉象来看,他可以用性命担保,绝无差池!!
御医跪地朝着泽月磕了个头,道:“大人息怒,下官敢以项上人头作保,陛下真的是心疾发作导致昏迷不醒”,
泽星要冷静许多,她眼神示意旁人将泽月拉开,亲自扶起了御医,道:“徐大人勿要见怪,既然你有把握,先替陛下开药,我们再想办法”,
御医听完哪里敢耽搁,立马就去一旁写下药方,并亲自去配药,
等御医离开,泽星看向巳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巳央眉头轻蹙,道:“怕是与国师脱不了干系”,
毕竟,去之前还好好的一个人,回来就这样了,若说与他没关系,谁会想到陛下会突发心疾,国师一向手段了得,若是用了什么特殊的药物导致陛下发病,也不是不可能,可眼下,只能等着师父前来,。
巳央也是一筹莫展,外患尚未解决,陛下又遭此劫难,若是师父一时半会不来,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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