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在桥上。
今天的天气很好,出现了冬季里罕见的蔚蓝天空,冉冉升起的朝阳,慵懒地,将它的祥瑞之光倾洒在梦幻般的威尼斯,宣告着新的一天来临。
即便距离交易所爆炸案已过去了整整一天,但威尼斯人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或逛街或劳碌奔波,生活得秩序井然。
这多亏镇长的保密工作做得好,住在交易所附近、亲眼见证爆炸的居民都被他“拜访”了,并被采取了一些适当的威胁手段。
此时,镇长伫立在威尼斯最大的桥上,眉心紧锁,左手握着未出鞘的军刀,右手是他片刻都不离身的烟斗,几缕白烟和那朝阳一样,冉冉升起。
挺起胸膛,他仔细观察着每一个路人,从眼睛、鼻子,到胳膊和手,杀手的手掌和一般人有明显的区别。
镇长直勾勾地,盯着她们的胸.部和腰肢,还有腿。
望着一位少妇款款离去的靓丽背影,垂涎已久的他深深叹了口气,揉揉眼,低声发牢骚给自己听:“布拉德到底死哪去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布拉德会走水路,而且是搭乘意大利战舰逃跑,那大家伙在整个意大利只有五艘,就算在水面上横行霸道,也绝对没有士兵敢拦下了盘查。
昨天布拉德在河上遭遇了好几队巡逻兵,那群没见过世面的兵丁,全都老老实实地躲到旁边让路,在战舰庞大身躯的震撼下,正面硬刚的勇气顷刻间荡然无存
目送着少妇消失在街角,镇长嘬了口烟,继续浏览街上的行人。
自然而然的,郑飞独特的肤色与长相,引起了他的注意。
“嘿!”他抬手叫道,凝重的脸色立刻缓解了些,欣喜一笑。
恰好,郑飞进城就是奔着他来的,礼貌地回了个微笑,招呼车夫驾车前去。
到了桥底,郑飞跳下车,和圣地亚哥等人一起爬上去,穿过众多持枪警戒的士兵,来到了镇长面前。
镇长看了看圣地亚哥他们,不是那天在偶然遇见的马戏团表演者,于是对郑飞皱眉道:“马戏团老板,你手下那些人呢?”
郑飞摊摊手,笑道:“他们也是我的手下,看这又高又壮的大汉,他是专门表演举重和抗击打的。”
“抗击打”圣地亚哥心底暗说了句操,尴尬地咧咧嘴,冲镇长笑笑。
镇长来了兴趣,挑眉道:“抗击打,听说东方人很擅长这个,他们的艺人能徒手拍碎砖头,我还从来没见识过呢。”
说罢,他把目光移向圣地亚哥,道:“来一个让我瞧瞧。”
面对众多士兵期待的目光,圣地亚哥难堪地挠挠后脑勺,有种想逃的冲动。
尴尬。
这时,郑飞轻咳了一声,对镇长微笑着,不紧不慢道:“最好的节目,当然要留到王子生日那天,您说呢?”
大概是觉得有道理,镇长努努嘴,嘬了口烟,点头道:“好,礼拜天在亚伯拉罕庄园,一定要来。”
“好的。”郑飞回了一句。
下桥。
搭着马车,他直奔医馆而去。
在带人去海上围捕布拉德之前,他还吩咐几个人去小木屋里照顾昏迷不醒的原始人,医生处理完原始人的伤口后,便让人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医馆里,时刻观察他的情况。
穿过威尼斯的大街小巷,七拐八拐,他们终于来到了位置偏僻的医馆,更恰当地说,是幽静。
医馆旁边,有家小酒馆,跟别的酒馆不同,它不让客人在店里喝酒,只卖酒,以免店里被被弄得乌烟瘴气,足以看出老板是个讲究人。
出奇的是,它的生意却火爆得很,因为酒的口味和欧洲酒有很大差别,烈且冲,喝下去之后能从嗓子辣到肠胃,俗称烧刀子。
没错,它来自遥远的东方,许多年前,由于种种原因,老板的祖宗来到这里,开了这家酒馆,到目前为止没人记得过了多少年,只冠名为“百年老店”。
店老板和家人,精通拉丁语和古汉语。
郑飞没有被那独特的酒香吸引,径直进了医馆,瞧见医生就坐在柜台后,垂下眉毛看书。
医生专注于书里的内容,听见有人进屋,眼皮都没抬一下,习惯性地说:“客人,请坐。”
“我的朋友怎么样了?”郑飞上前道,神色担忧。
闻言,医生抬头,连忙放下书,叹气道:“不乐观,他一直都昏迷不醒,流的血太多了。”
顿了顿,他想到了什么,好奇似的道:“有件事我思考了很久,你说,要是能把其他人身上的血抽一点注入他的身体,会不会好很多?”
输血。
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有记载的输血,是在1492年,也就是几十年后,罗马教皇三世因患中风身体虚弱,陷入昏迷状态,医生建议输血,由于使用的方法很原始,教皇并没有从中受益,在年底去世。
郑飞除了懂得受伤后的自救外,对医术可谓是一窍不通,但他知道,血绝对不能乱输。
所以,他果断摇头道:“不行。”
“为什么?真的可以试试的,那样你的朋友没准还能醒过来!”
老医生急迫道,情绪激动得胡子一颤一颤。
“先不说这个,他现在是什么情况?”郑飞的目光,投向后面的病房。
【晚上8点才吃好饭,来的晚啦(;′⌒`)今天有三更,陆续奉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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