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单薄的又肩带早已掉落,胸口大片白皙的春光外泄。
蓦地,她的脸,顿时爆红,窘迫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牛氓,不准看!”
苏千贝羞愤,抽离握着他的手,双手紧紧护住并不傲人的胸,后退拉开彼此距离。
陵昔墨敛去眸中一瞬即逝的猩红,眼神似是讥讽:“挡与不挡有何区别?”
“你!”
毒舌!
她的胸虽然不大,但也是有的好吗?
“左转五百米第二间。”
瞥了眼羞愤愈加的女人,撂下冷漠的声音,男人扬长而去。
苏千贝怔忪了一瞬,立马明白他指的是厨房,但她没有顺着他的话过去,而是跟上他的步伐。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点落下,那双灰色圆乎乎的爪子,见他们走了,抓得更加急了。
十分钟后。
在苏千贝热情的坚持下,陵昔墨从没正眼瞧过的创可贴,贴到手背。
丑。
他根本不需要这些小儿科玩意儿,但看着女人一脸的期待,拒绝的话卡到喉咙最终没发出。
“给你十分钟,告诉我你想见我的理由。”
他的话在头顶炸开,苏千贝一懵,璀璨的星眸惊讶的望向他,一时紧张的有些结舌:“你……你相信我了?”
“还有九分钟。”陵昔墨幽幽的开口。
苏千贝一喜,立马道:“说!我马上说!”
心思单纯的女人,所有情绪都表现在脸上,陵昔墨很怀疑,这些年她究竟是如何活下来,难道那家人对她很好?
他的深幽的眸中,划过一抹探究。
惊喜过后,又回归现实。
中午已经问过他问题,还被冤枉成那种女人,这下,她要怎么开口呢?
苏千贝坐在沙发,膝盖上的手纠结在一起,“……其实,其实我想问的问题已经问过你了。”说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你别误会,我跟踪你绝对不是图谋不轨!”
不用说也知道,以她的智商,对他图谋不轨的机会,万分之一都没有。
“但,但我还是想看一下你胸膛有没有刺青,那天我在新闻上明明就看……”
蓦地,四周涌动着一股寒意。
识时务者为俊杰,苏千贝讪讪一笑,立马讨好的改口:“或者你告诉我,有没有……也可以。”
陵昔墨看着明明有些害怕、小心翼翼、又不得不故作讨好的女人,脸色顿时一沉:“如果再提起这件事,你会死的很惨!出去!”
“……”苏千贝不知道自己怎么惹怒这位陛下大人了。
“十秒钟,或者被扔出去!”
冷厉的语气,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切,傲娇!
告诉她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苏千贝愤愤的回了房间,这次没有在迷路。
只是,他难道都不好奇她为什么要问这件事?
还是他根本就……
荒唐的想法还没有在脑海成型,门外敲响门。
是刚刚带她进屋的德子老人。
“苏小姐,是我年纪大了忘了招待您,让您口渴千万别见怪。”
德子老人端着水杯,一脸歉意。
那个冷漠的男人竟然记得她刚刚一口提起的话?
想到这里,苏千贝的心脏咯噔一下。
……
深夜如诲,虚掩的窗帘随着风雨微微浮动。
书房,寂静。
陵昔墨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用了很长时间,才压下心底窜起的火苗。
他深诲的目光盯着手背的创可贴一瞬,随后起身来到旁边的墙壁,轻轻按下书架的机关。
哐哐,哐哐——
墙壁分开。
房间挂满了古老的书画。
陵昔墨停到一副画卷前,黑暗中泛着幽光的眸子,盯着对面,脸上掠过一抹复杂。
画中,女孩身穿一袭白色古代服饰,长发飘飘,精致的脸微微含笑,不施粉黛,却惊鸿一瞥。
凑近看,才能发现,画中十岁左右绝美女子,五官稚气未脱。
“喂,别动!你受了很严重的伤,不能下床!”
“我听那个人叫你陛下,小女子能否一同叫你陛下?”
“陛下……陛下……”
……
世间万物迁转轮回,朝代更迭,到战火纷乱,再到太平盛世,唯一不变的是永恒的执着。
明月……
当初那个女孩,是你吗?
粗砺的指尖,抚过画中女孩容颜,顿了下,陵昔墨收手,转身离开。
蕾丝公主床上,女人蜷缩在被子里,秀眉微蹙,垂下的长睫,轻轻的颤了颤。
“唔哦——放我进去!我要进去——”虚掩的窗外,一只灰色肥圆的小狼崽趴在上面,抓子不停地抓着想进去。
_
翌日,和煦的阳光挥洒在神秘而又古老的城堡。
大厅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一排排佣人战战兢兢的低头站在那里,主坐上,白发苍苍的年迈老人,一身复古中山装,拄着拐杖坐在那里。
浑身散发着一股杀戮与犀利寒气。
“昨夜谁私自把人带进古堡来了?”
佣人惶恐,扑腾一下跪地:“回祖上,我们不知道……”
“那就是我这老头子老眼昏花,感觉出错了?”
祖上察觉到德子脸上的犹豫与害怕,犀利的视线扫向她:“德子,你来说。”
“祖上……”
祖上最忌讳家中有陌生人的气味,若是把苏小姐说出去,她一定……
忽然,一道冷厉果断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是我带人进来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边。
祖上也是一愣。
陵昔墨一袭黑色风衣,冷峻的眉宇闪烁着阴戾,冷冷走过来:“昨天公司出意外,我让人过来送资料。”
听到这句话,祖上眼中的杀气退去,看向他的目光柔和了些:“是你就好,我就是担心有人擅自带些奇怪的人进来。”
陵昔墨是他唯一、而且引以为傲的孙子,他的话,祖上完全放心。
“我最近要出门一趟,大概半年才回来。”
面无表情的陵昔墨,听到这句话,眸子浮动一瞬,听到祖上语重心长的道:“我想回去故乡走一走,去看看,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
“您开心就好。”陵昔墨低眸,薄唇轻掀。
祖上没有多停留,告诉他以后在侍卫的搀扶下走了,从后门上车离开古堡。
祖上刚走,佣人从门外进来。
“陛下,那位小姐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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