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夜顿时恼羞成怒:
“你以为宫少是什么人?
能随随便便跟你这种落魄千金玩真的?
如果宫少真的那么在意你,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把你父亲救出来?
好好想清楚,谁才是你可以依靠的男人!”
盛千夏冷若冰霜地反诘:“他不在意我,你在意我?这些事就不劳凌少你费心了!他一定会救我爸出来。”
凌慕夜痛不可遏。
“千夏,你又何必一定要为了报复我而伤害自己!?
宫少不是适合你的男人,不要再天真了!”
“他不是适合我的男人,你是?!”
盛千夏冷笑:
“就算他如何不在意我,也总比某些把我爸送进去的人强多了!”
凌慕夜见她如此狠绝,只觉得心脏剧痛无比。
他承认这件事他做错了。
他愿意用自己以后的人生,去弥补对她的亏欠。
“千夏。”
他放缓了语气,仿佛恢复了往常的温润。
“如果你肯回到我身边,我现在就能让你们一家团聚,取消对你爸的控告。”
如果不是她亲眼见证了他的残忍,她真是要被他温润的语气迷惑。
她当时是怎样天真,竟会觉得他是个单纯善良,温润如玉的男人?
盛千夏冷冷地拒绝了他。
“承蒙凌少厚爱,我没你这么厚颜无耻。
没有你,我也能把我的父亲救回来。
我为什么还要把自己送到你的面前,让你凌辱?
无时无刻不恶心着自己?!”
她竟然说他恶心!
“回到我身边是恶心?你做宫北曜的晴妇就不恶心!?”
“晴妇?你以为每个人都那么恶心!?
现在我是宫少奶奶!
懂吗?
我跟他领证了!”
她的一字一句都好像扎在凌慕夜心口的刺。
“领证?呵!
你没必要为了骗我编造这么可笑的谎言。
宫少怎么可能真的跟你领证?”
凌慕夜表面平静地冷笑了一声,然而眼底,早已出现深深的裂痕。
“你信不信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充其量不过是我不要的过去式而已。
我的人生又不是为你而活。
没什么事就让开吧,凌少!”
她狠狠甩开他。
她说他是过去式,这些话深深刺激了他。
他并不死心!
“如果是真的,他为什么不给你一场婚礼?
没有婚礼的婚姻还叫婚姻?
你宁愿这样作践自己,也不肯回到我身边?”
盛千夏只觉得可笑之极。
“凌少大概忘了,到底是谁让我不得不这么贱。”
凌慕夜听到她的反问,脸色顿时一阵青白。
他语气妥协地说道:“千夏,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我愿用我的余生弥补对你的亏欠。”
盛千夏忍住呕吐的冲动,对他说道:
“我记得我好像说过,我没有吃shi的癖好!
凌少就不用再自荐枕席了!
另外,我跟我老公的感情很好!
非常好!
不用你一个外人来恶意揣测!
也不是你随便我们过得不快乐,我们就会不幸福!
让开!”
她真的狠狠推开了他,走了。
凌慕夜像一尊雕塑一样僵在原地。
十二月的冷风灌进他的身体。
他看着她穿着男人的衣服,绝尘而去的背影,只觉得比死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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