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犬?”玉帝毕竟还是玉帝,规格与他人不同,门外驻守着两位法力强大的天兵,哮天犬和玉帝住在同一层楼,中间就隔了一间二郎神的房间,所以他和这些天兵也是极为熟悉的。
哮天犬刚到门前,就被两个天兵守卫给拦了下来,其中一名身体健壮的守卫热情的说道:“你怎么想起来到这里串门了?以往,你可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除了玉帝下旨召你,你一般是不会跨过二郎神的房门的。”
“有点事想让陛下帮忙处理一下。”哮天犬笑着说道。
“那你在外面候着,我去通报一声。”天兵守卫也对哮天犬报以友好的一笑。
说完,转身打开门,头也不回的向屋内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玉帝正在客厅和王母娘娘下棋。
正门和客厅之间隔了一道帘子,据说这是玉帝不想让外人参与自己的生活,特地设置的。
天兵守卫不敢逾越,只好站在帘子外,大声的对里面回报。
“启禀陛下,门外哮天犬求见。”守卫恭敬的站在帘子外大声的喊道。
“哮天犬?这小子平时都躲着朕,怎么今天想起来找朕了?”玉帝下棋的手微微一顿:“宣他进来吧。”
“是”天兵守卫颔首,尊敬的退出门外。
天兵守卫走出门后,给哮天犬让出一条道来:“陛下让你进去呢。”
“好的,多谢了。”哮天犬很是礼貌的说道,随后往门内走了进去。
“微臣哮天犬参见陛下。”哮天犬走了几步,在帘子外站定,然后朝玉帝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他是二郎神的爱犬,二郎神又是玉帝的亲外甥,所以这二人也算是一家人,不用行跪拜之礼。
“起来吧,你这小子,怎么想起来找朕了?”玉帝一边淡定的下着手里的棋,一边徐徐的问道。
“压根没跪着。”哮天犬笑道。
“你小子!”玉帝忍不住放下手上的棋子,无奈的指了指帘子外的哮天犬:“可是越来越调皮了,真不知道二郎神怎么教的你。”
“龙王上个月偷懒没降雨水,这事儿陛下是知道的吧?”哮天犬直起身子,试探般的问道。
“嗯?”玉帝看了哮天犬一眼,然后又地下头去下棋,片刻之后,落子又一轮新的棋局展开了。
“你问这件事做什么?”玉帝平淡的问道。
“听闻龙王敖广,为了要将上个月的降雨量拉平,今夜要把上个月的降水量全部补回来,江海市是临海城市,敖广又是法力降水,这样下来,有很大的可能性,会使整个江海市淹没。”哮天犬说道。
“他敖广还真是好大的胆子!”玉帝冷哼一声,手下落棋。
“陛下何必这么生气呢?这不,这一步可是走错了?”王母娘娘娇笑一声,然后将玉帝的五颗黑子从棋盘上捡了出来。
“这”玉帝先是一愣,很快又无奈的笑出声:“娘娘果真是好棋艺,朕只是微微走了下神,就被娘娘钻了个空子。”
“陛下,臣恳请您,下旨让龙王敖广住手!”哮天犬又恭敬的喊道。
“先别急,朕且先问你,敖广这么做之前,可知道后果了?”玉帝接着下棋,眼睛死死的盯住棋盘,似不想再输一次:“他敖广要下雨就定要让雷公电母进行辅助,雷公电母可曾同意?他们又知道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呢?”
“这”哮天犬一时间,有些不好说话。
于公,这夫妻二人可算是神仙中的楷模了,平常从未做过什么的坏事。于私,这二人算是神仙中的楷模,平时又从未和哮天犬交坏过,今日这二人冒死让哮天犬过来求情,哮天犬自认不会辜负这二人的好意,可是玉帝现在的这个脾气状态,看上去有些不对劲啊。
“说啊。”玉帝淡淡的说道,声音中却透出一股莫名的威压。
“敖广事先知道行此事的后果,至于雷公电母”哮天犬咬了咬牙,然后卯足了一股气说道:“雷公电母事先并不知道实情,因此也并不知道行此事的后果。”
哮天犬挣扎万分,最终还是决定冒着欺君之罪的危险,帮雷公电母隐藏真相。
“不对吧?”玉帝的声音淡淡的从帘子后面传出:“没有雷公电母的辅助,龙王自然无法降水,遇到此事,你第一个念头应该不是来找我,而是去找雷公和电母才对,你找雷公和电母做什么呢?当然是去告诉他们真相,并让他们停止这种疯狂的做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在来找我之前,已经告知了雷公电母行此事的后果。”
“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样的方法,但是你一定是拦住了雷公电母之后才来找的我。”玉帝分析到这里,咂了咂嘴:“这可不简单啊,知法犯法,还明知故犯!来人,传我命令,即可追捕东海龙王敖广,雷公和电母三仙归案。”
门外的两个天兵守卫,闻言赶来,接了圣旨立即出发,往门外走去。
“等等!”哮天犬着急的喊,他甚至急的跪在了地上。
失算失算,玉帝竟然如此聪慧,竟然把事情的经过分析个不离十,这也太神算了。怪不得各位仙家都言,三界万般人事,皆逃不过玉帝的一双慧眼。
可纵使这样,他还是想帮雷公电母求情,他不想看到一对恩爱的夫妻为了自己受到酷刑,那样好似他是个罪人一般。
“哮天犬,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玉帝稍稍坐直了身子,打乱棋局,然后重新落子,再开一局。
“臣知罪,臣罪孽涛天,犯了欺君之罪,恳请玉帝原谅。”哮天犬连忙说道:“可那雷公电母的爱情坚如磐石,臣不忍心看到他们和和睦睦的一个家,因为这件事而变得支离破碎,若是那样,那臣这辈子都要活在自责之中了。”
哮天犬说着,抬了一下头。
“继续说下去,朕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玉帝冷哼一声。
“遵旨。”哮天犬松了一口气,既然玉帝肯听自己解释,那就代表他并没有真正的生气,连忙又接着说道:“最后那雷公和电母也知罪了,不愿再帮助龙王敖广,反而让微臣来向您求情,还望陛下能够从轻发落他们夫妻二人。”
“知错了?”玉帝反问道。
“知错了!”哮天犬肯定的说道。
“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太白金星最近缺一个打扫园林的工人,就让他们二人去体验半个月吧。”玉帝说道。
哮天犬听后,松了口气,他何尝看不出来玉帝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呢?如果真的要惩罚,何必让他们当什么员工?刑部的手段多得是,随便挑出一个,都够他们夫妻二人受的。
“你们二人吩咐下去,把雷公电母分配到太白金星的园林,从事农业劳动半个月,至于龙王敖广,我看他最近傲气太甚,有入魔道之气息,把他捉住交给如来佛祖处理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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