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杜宇恒目光沉沉的点头。
陆靖南离开之后,易小诗不免好奇地问了一句,“帝皇有麻烦?”
“也算不上什么麻烦,早就预见到会有这天。这回能一次解决了也好。”
实验基地出的那些“产品”如同一天天肿大的毒瘤,他早就已经厌恶透顶,早就想一举切除。
只是里面牵涉的利益太多太广,始终没法下手。
这些年,他有意把帝皇和杜家的实验基地都握在手上,除了当初石静琬的缘故,更深层次的缘由,就是想把它们一举捣毁。
为了达到这种目的,他成了实验基地名副其实的领头者。
那些变态的研究者,一直以为杜宇恒是他们坚强的后盾,却不知道他早有铲除之心。
这次,是个很好的机会。
知道杜宇恒是不愿意多说,易小诗也就没再多问。
晚上易小诗仍然睡在主卧,杜宇恒睡隔壁,半睡半醒的时候,她又听见嘭的一声,立刻惊起,小心翼翼的开了门,在门口听了会儿。
只是这次声音不是来自左边的卧室,而是杜宇恒的房间。
走到杜宇恒的房门前,站了会儿,凝神倾听,里面却又没了声音。
也许是自己做梦了?
这么想着,觉得很有可能,于是转身打算回去继续睡。
可步子刚动了动,里面又传出嘭的一声,这次听得格外清楚。
推门才发现门并没有锁,房间里并没亮灯,窗帘紧紧拉着,乌漆麻黑的一片。
床上居然是空的!
下意识的拉开窗帘,阳台上也没人。
嘭!
这次短促的声音又响起来。
却来自更衣室。
客卧的更衣室不大,空间十分有限,“杜爷,你在里面是不是?”
没有人回答。
推开更衣室的推拉门,里面一团影子坐在更衣室的角落里,蜷缩的体态,让他原本高大的身躯看上去单薄而痛苦。
易小诗一惊,“杜宇恒?!你怎么了?!”
杜宇恒半天没反应,她凑近,伸手戳了戳,杜宇恒才回过气儿来似的,缓缓的呻-吟了一声。
那声音像是受伤的野兽发出的呜咽。
易小诗吓坏了,手都有些抖,“怎么回事?你到底怎么了?”
杜宇恒没回答,只抬头静静地望着易小诗,黑暗里,只要那双眼睛黑亮的仿佛会发光。
但看她的眼神却是陌生的,幽冷的。
“杜宇恒,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
杜宇恒还是那么幽幽的望着她,好一会儿才缓慢的吐出一句,“你不是诗诗……你不是,她走了,不会回来了。”
脆弱的声音,让易小诗觉得自己仿佛经历了一个轮回那么久。
回神的一瞬,却惊得后退一步,后背撞在门板上,发出嘭的一身闷响。
但对疼痛的反应,似乎变得很迟钝。
怎么会这样?
杜宇恒……她认识的杜宇恒不是这样的!
那个强势、多变,时而冷酷时而温柔,让她永远没法放下戒备,永远无法真正靠近!
可眼前这个人……忽然就让她觉得心碎,让她觉得自己罪无可恕。
如果他是喝了酒,她还可以找借口,他这是耍酒疯了。
但是,没有。
狭窄的更衣室里,没有一丝酒气,空气仿佛都在凝固沉默。
她只是,本能的用手撑着门保持身体平衡。
然而,手心却触到一片粘湿,凑近了一看才发现那是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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