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恭后倨,对此旁边的牛仙客有点不屑,他心里所想不经意间在脸上露了出来,嘴角闪过一丝的不屑。
“你们在讨论什么呢?”李隆基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问道。
没等太子李享和旁边的牛仙客答话,李林甫抢先答道:“回圣上,最近朝廷之中有个别官员圈占百姓的土地,我们在讨论如何处置他们。”
“噢,你们商量出结果来了吗?”李隆基非常随意的问道。
“我认为对待这些人就该严惩,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不严惩不足以立法度-------”
李林甫洋洋洒洒的一席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愕然。
“这是你的真心话?”李隆基意味不明的笑问道。
“这是臣的真心话,打心眼里这么认为的话。”李林甫脸不变色心不跳的回答道。
听了这话,李隆基仿佛毫无芥蒂的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这事就交与你来处理好了,处理不好唯你是问。”
李林甫是个善于察言观色之人,听了李隆基的话他琢磨了半天,又看了看李隆基的脸色没看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来。
“谨遵圣谕----”李林甫恭敬的磕了个头之后倒退着出了御书房的大门。
“高力士-------”李隆基朝门外高声喊道。
“奴才在------”高力士一路小跑进了御书房。
“你个混账东西,朕把你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你辅助太子的,你可好在门外看起热闹来------”
李隆基这话说得有点重,高力士惶恐的说道:“皇上!臣只是个奴才------”
高力士陪伴李隆基多年,一句话就让李隆基明白了他的心意。
李隆基听了高力士的话,表情瞬间一变,略有所思的看了太子李享一眼,一丝危险的寒光闪过,但却立刻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不再多说什么。看向太子李享的眼神却越来越冷,仿佛想看穿这个草包太子心里都在想些什么,脑子里是否是糨糊做成的。
李隆基的目光太多清冷,让太子李享如坠冰窟一般,浑身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父皇------”他不安的叫了一声,试图打破这让人胆寒的死寂。
“你下去吧,牛仙客留下。”李隆基长叹了一口气之后,对着太子李享失望的挥了挥手。
太子李享下去了,我带着苏童,卿童等人也退出了御书房。
“我们现在去哪里?”苏童问道。
“把玉环送回寝宫我们去看迷你黑。”我说道。
“我想在御书房门外等皇上,不想回长生殿。”杨玉环忸怩的说道。
“那好吧,我们走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我把杨玉环交给一同前来的周忆清和金虎,抬步离开了皇城,往山里走去。
“妈妈,你为什么不等那皇上给我们树碑立传之后再走呢?”卿童略有疑惑的问道。
我轻轻拍了拍卿童的小脑袋说道:“树碑立传,建造生祠这事看的是他的心意,他要是心里有这事,我们不用在旁边看着他也会做,他要是只是口头说说的话,我们等在那里只会让他尴尬。”
说话间我们到了迷你黑的营地。自从从边疆回来之后,迷你黑一直念念不忘军营中的生活,带着那一千多头成精的群狼把神泉附近改造成了兵寨。
站在营地外面,苏童煞有介事的击起了迎敌的战鼓。
东风吹,战鼓擂,惊得营地里巡逻的群狼大声嚎叫起来,嚎叫声此起彼伏,不大一会儿,迷你黑带着一千多头有着猛虎下山般气势的饿狼排兵布阵,准备给我们迎头一击。
不想打开营门一看,泄了气。
迷你黑非常不高兴的说道:“你怎么可以拿战鼓开玩笑。”
苏童毫不在意的说道:“小孩子家的玩意罢了,你这么认真做什么。”
迷你黑小大人一般叹了口气,不再理会苏童的无理纠缠,说道:“走吧,大家进营地里说吧,不要在这里杵着了。”
此后我们在迷你黑的兵营里住了下来,没再操心皇城根的事情。
李隆基回来了,有人欢喜有人忧。
下了一夜的细雨,清晨还没有丝毫停歇的意图,路上行人稀少,偶尔一两个冒雨前行的,多是不得不出门赶路的行商。
就在这时,通往皇宫的路上远远的驶来一辆外表普通的四轮马车,马车上盖着块防雨的油毡,跟普通富户人家用的马车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马车后面随行着几名面色冷厉的带刀侍卫。
“这是谁的马车啊?”偶有刚入城的外地人问旁边的行人。
“上朝的命官,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不过以后你见到这种马车,尽量躲着点就好。”好心的路人提醒道。
马蹄声踢踢踏踏的慢慢响着,车上的右相李林甫慵懒的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思考着问题。
“皇上回来了,他临走之前任命我做右相,回来的时候阴晴不定,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对我不满呢?”
李林甫习惯性的算计着今日上朝可能会面临的事情,掂量着利弊。
李林甫在揣测李隆基的时候,李隆基也在跟自己的贵妃聊着李林甫的事情。
“朕是不是看错李林甫了?他为什么会对太子这么不敬?-------”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平素里看那人对皇上很是恭敬的样子。”杨玉环不了解朝政,她不敢乱说,只能婉转为李林甫开脱。
武惠妃活着的时候,李林甫没少帮她的忙,对寿王也是格外照顾,对此杨玉环一直记在心上,此时为李林甫开脱也算还了他一个人情。
“爱妃说得对,也许太子真的不堪重用,这事我要好好调查一番。”李隆基点了点头说道。
李林甫跟太子李享确实有矛盾,原因就是太子监国期间突然不甘寂寞,开始向李林甫的党羽发难了,他没跟牛仙客和李林甫商量直接换掉了长安令,让太子妃的哥哥韦坚接管了长安城。
这样一来整个长安等于脱离了李林甫的掌控,失去了控制,李林甫对此心里非常不快,忤逆之事他暂时不敢做,但不代表没有这个野心,为了这个野心,他一向是寸土必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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