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之所以会这么问,的确是已经知道本家之中已经是派系林立了,信长麾下的直属忍者可不是吃干饭,就算因为石川五右卫门的存在,信长调查不了氏宗,不过织田家中除了他之外,谁身边还有上忍存在,如此一来想要摸清本家中各派系的底系,那还是轻而易举的,所以不但信长知道,而且他所掌握的东西,甚至比氏宗还要详细的多。
而随着高山氏宗的跪地求饶,不少正在巡视的下级武士皆不由自主的扭过头来,自樱林茶会后,织田家的这些下级武士没能和高山大人说过话,但却全都记住了他的面孔。.
他们可是知道高山大人的风头已经盖过了柴田大人,虽然还没有被主公认命为笔头家老,但恐怕以主公对他的宠信,这也已经成了板上钉丁的事了,而他们突然见高山大人跪地求饶,都感到有些不可思意。
难道高山大人有是为了女人的事情,犯了主公的忌讳,按说不应该,高山大人已经有了正室夫人,就算是取个乞丐那也只是侧室而已,侧室主公还是不会管的。
氏宗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些下级武士的目光了,而信长却还是很在意的。
只听他怒道:“我织田家武士的脸都快让你丢尽了,你如此胆小,如何去作大事,还不给我起来?”
信长还让自己去作大事?那很显然他好像并不想深究此事,既然如此,为何不早点说,害得老子被下的连腿肚子都抽筋了。
只见氏宗站起身来,尴尬的笑了笑,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谁知道信长心里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不过他不说,却并不代表信长不问,当氏宗刚一站起身来。只听信长就又开口问道:“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氏宗见自己是肯定逃不过这一劫了,所以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回主公,属下认为,这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派系,所以想要避免很难做到。不但是本家,就算是天下间任何一个稍具规模的势力内部都会有派系存在。
而属下之所以筹建麻雀屋,供本家家臣联络,就是为了让家臣们永远团结在主公周围,避免派系的产生,不过现在看起来。这一目地似乎还没有达到,待此战结束后,属下一定加大力度,多修建几座,为更多的本家武士提供联络之地。”
“少废话!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信长不由冷冷的说道。
氏宗见实在是搪塞不过去了,这才无奈的说道:“主公,属下认为。这派系可以说的有利有弊,如果是用的好了,那么会因此让家臣们拥有争胜之心。这对发展有着莫大的好处,可同样也有坏处,那就是一但家臣们因此互相拆台,派系之间互相下绊,那么这便是导致家门衰败的原因所在,所以总的来说,好坏参半,最重要的就是看怎么去用。”
说到这里,见信长还没有什么反应,氏宗一咬牙又说道:“那个……主公。本家之中的确有一派系以属下为首,属下知错,还请主公责罚。”
如果说在当今
i天下之中谁最自信,那无疑就是织田信长,他从来不认为自己麾下家臣会对织田家产生威胁,所以他一直在想着派系出现后。给本家带来的好处,不过现在家中的情况却并不像他想像中的那样理想。
如果两派势均力敌的话,只要不出格,那么他是不会管的,作为上位者的信长深知制衡之道,既然阻止不了,但只要派系实力平衡,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可现在的问题是,本家之中柴田高山一派一支独大,其他派系虽有,但是根本起不到对这一派进行制衡的作用,自己在世之时,到不用太过担心,不过一但自己离世,自己的子子孙孙是否还能限制住这一派,信长可就没有一点信心了。
所以在评定会召开之前,他的确是想要对柴田胜家与高山氏宗进行严惩,甚至等此战结束之后,他会毫不留情的让二人远离本家权力中心。
但在刚才的会议之上,他又消除了这样的想法,这完全是因为木下藤吉郎的表现太过惊艳了,他以一名部将身份,竟然成功拉拢到了丹羽长秀等三名家老的支持,尤其是泷川一益的倒戈一击,实在是让他没有想到。
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只是部将的猴子竟然能与柴田胜家与高山氏宗一派的争斗中获胜,如果不是竹中半兵卫最后说出了他所提出方案的漏洞的话,那么这一次说不定自己还真会采纳他们的建议。
如此说木下藤吉郎的派系就算还不如柴田高山一派,但已经足可以对其形成制约之势了,就算很有可能是临时形成,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既然已经彻底站在了柴田胜家与高山氏宗的对力面,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走在一起,否则的话,只有被对方逐一击破。
信长从来都不认为本家的那些重臣是傻子,所以这一点他没有任何担心,而如果自己将柴田胜家与高山氏宗打压下去,那么本家之中又会是木下藤吉郎等人的派系一家独大,这便违背信长的初衷了,所以自评定会结束之后,他已经不想再对柴田胜家与高山氏宗进行惩罚了,两派相互制约才是他最愿意看到的结果。
至于为何在有了这样的想法后,他还会将高山氏宗留下来提到此事,这是因为,他不想看到高山氏宗对还未完全形成的木下派进行报复,所以才会提点一下,让高山氏宗不要超过自己的低线。
只听信长开口说道:“那你认为本家中的派系是否还应该继续存在下去呢?”
“属下认为还是家臣团结的好。”这到的确是氏宗的心里话,在他看来,派系的存在根本没有任何好处,所以自己在世之时,他是绝对不允许高山家内有派系出现,不然他也不会委以高山氏长重任了。
当他说完后,只听信长说道:“你错了。”虽然信长只是淡淡的说出这三个字,不过却让氏宗感到了从所未有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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