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长庚领着何四海来到主殿。
也就是那日所见供奉巨石的大殿。
这一次何四海矗立在巨石之前,仔细打量。
金长庚矗立一旁默不作声。
这巨石算起来也是他的旧主,他着实不好发表意见。
但是又担心何四海对其弃之如敝屣,毕竟现在这只是一块顽石。
于是想了想,躬身一礼道:“如你嫌这巨石碍眼,可否让我处置。”
“你处置,你怎么处置?”何四海好奇地问道。
“我想把它摆放在那里。”金长庚指了指殿外广场一侧。
那里有一棵巨大的松树,外形古朴,树下还有石凳石椅,看上去很有感觉。
何四海点了点头,“随你心愿。”
然后一挥衣袖,巨石出现在了松树之下,面前只留下空荡荡的供台。
金长庚呆呆地愣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何四海也没管他,顺着两侧往殿后而去。
路过旁边,看到很多石板和拓印。
很多文字何四海并不认识。
不过这时候金长庚从后面走来解释道:“这些都是歌颂太行山神的祭文,各朝各代都有。”
何四海有些恍然。
怪不得除了这些石碑拓文之外,还有许多器皿,想来都是祭祀所用。
大殿后方有门,通往后殿。
并且还有一个不小的院落。
院落中同样有一棵参天巨树,又直又粗,何四海没认出来。
“这是青檀。”金长庚解释道。
何四海点了点头。
金长庚继续前方引路。
他们穿过后殿,顺着崎岖的小道一路往前,终于来到一处洞穴之前。
洞口被一块巨石堵住,看起来像是一道门。
“据说此处是仿造太行山神成道之所,平日也只有太行山神和几位子女方可随意出入,我是从未入内。”金长庚解释道。
何四海闻言点了点头,作为五方世界的掌控者,他能感觉出来,不是这个世界的掌控者,是移不开眼前巨石的,这是此处世界的一条规则。
所以何四海轻轻一挥手,巨石就悄无声息地移向了一旁。
“进去吧。”何四海跨步往里走去。
“咦。”金长庚闻言有些惊讶。
“你就不好奇里面有何物?”何四海回头微笑问道。
金长庚闻言一咬牙,跨步跟上。
然后两人都被眼前一切惊呆了。
古人说金山银山,那只是形容,可现在对他们来说,却就摆在眼前。
这是一个巨大的洞穴,同样也是一个巨大的藏宝库。
成堆的黄金随意堆砌在地上,各种宝石、珠宝,弃之如敝屣随意丢弃在各处,一脚下去,都能踩到成无数黄金珠宝。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太行山山神属于地脉之神,掌管着整个太行山脉。
而金银珠宝,说白了只是地下矿物而已,对太行山神来说,只要想要,挥手即来。
所以对祂们来说,也许真的就是视如粪土,而不只是形容。
冲着满洞窟的金银珠宝挥了挥手。
地上厚厚一层金银珠宝立刻如同有生命一般,纷纷滚向两边,露出一条道路出来。
随即顺着这条道往后走去,因为何四海发现这洞窟并不只是一个,最对面还有几个入口。
随着往后走,何四海发现除了金银和宝石之外,慢慢还出现了一些器皿等物。
样式古朴,风格各异,一看就是来自不同的朝代,当然依旧以金银居多,除此之外就是铜器和玉器。
这些都是古董,在过去都是财富的象征。
即使已经经历了上百年的岁月,看遍了人间冷暖,心如止水的金长庚都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何四海反而比较淡定,因为钱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真的就是一组数字,没有太多的意义。
不是他清高,不是他不爱钱。
他比谁都爱钱,当初为了养家糊口,他干过很多苦活累活。
但当一切需求都得到满足以后,他的心态就发生了转变。
这就类似于他获得力量以后,总有一股暴虐的冲动,想要肆意毁坏一切。
这是人的天性,小孩子精力旺盛,所以好动,喜欢这里捣捣那里戳戳,停不下来。
他也同样如此,力量爆发式地增长,让他产生一种想要发泄的欲望。
有句话叫身怀利器杀心自起,不是没有道理的。
所以他去感受爱情、感受亲情,去发现这个世界的美好,以此洗涤自己的心灵,平复自己的欲望。
而此时在他们面前,有三个洞口。
金长庚看向何四海,意思是我在问他进哪个洞窟。
何四海没有犹豫,直接走进中间的洞窟。
洞窟还挺深,他们步行大概三四分钟,眼前才忽然开阔起来。
不过这巨大的洞窟之中竟然什么也没有。
不,准确地说,还有些东西,一些破旧的陶罐、石锤、石斧等物,看起来非常简陋。
而四面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壁画。
从左到右,先是很简单的线形图案,然后慢慢丰富起来,可以看出人、看出树、看出奔走的野兽,和天空的电闪雷鸣……
而在洞窟的最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神灵身围兽皮,赤果着上身,手持巨锤,顶天立地。
“这是太行山神?”金长庚喃喃地道。
原来这洞窟上的壁画,就是太行山神成神的由来。
祂本是天上落下的一块顽石,落到一个部落当中,被当作了神灵,受到祭拜,慢慢有了灵性。
另外还有一些他帮助部落抵抗猛兽侵袭的英勇事迹等等。
“走吧。”何四海看了一圈以后,没多做停留,直接转身而去。
一个陨落的神灵,了解祂的过去没有任何意义。
从中间的洞窟出来,何四海没做停留,直接转身走向左边的洞窟。
洞窟很浅,也很小,同样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幅白丝绢挂在墙上,下方有一矮桌,桌上孤零零地放着一支毛笔。
何四海站在白丝绢前露出疑惑之色。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何四海向金长庚问道。
金长庚闻言立刻摇了摇头。
何四海伸手摸了摸白丝绢,发现它其实根本不是丝质,也不知道是何物所织。
伸手拿起桌上的笔,却往下一沉,出奇地重,也不知是何物所铸。
“可惜没墨。”金长庚在旁边小声地说。
“墨?”
这话让何四海仿佛想起什么,于是出言问道:“墨从哪来?”
“笔墨纸砚,乃是文人四宝,丝绢做纸,笔已有之,唯缺墨砚。”金长庚道。
可是何四海完全没有听进去,他想起去年奶奶给她拿出的那些祖传宝物,说是让他卖了换钱,其中就有一枚砚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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