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从魔都译制片厂开始 第四百章 双向奔赴的红色情书

    俗话说,林子越大鸟越大。

    放在百年马路华山路这,就是马路越长景越洋。

    全长共4000多米的华山路,跨越了静安、长宁、徐汇三个区。

    原是旧上海名流、洋人聚居地的华山路,在如今串起了数不清的花园洋房、知名高校、新里弄

    无论春来秋往,梧桐盖顶的华山路,一直都是历史韵味与现代潮流融合最好的地界。

    1980年5月,上戏在本市、长春、兰州、西安、青岛、长沙六地同时招生。

    共设表演、舞美设计、舞美化妆三大本科专业。

    这一会,坐落于华山路630号的上戏,迎来了一年中最热闹的日子。

    与前两年相比,今年的报考学生明显开始多了。

    与华山路一水的西洋建筑一样,上戏的校院也是德式、法式、俄式各色洋楼随处可见。

    其间,一栋青砖为主、红砖镶边的三层教学楼前,来自周边各市的考生正在排着队,等待检阅。

    与后世艺考生的靓丽风景线相比,这个年代的考生相貌还是足够形式丰富的。

    不过,倒也有格外吸睛的代表。

    例如正穿着一件白色衬衣、水蓝色牛仔裤的江川同学。

    虽然,前些天已经逛过了这座极富历史遗留气息的校园。

    但她这会,还是会忍不住四处眺望。

    落在老同志胡啸的眼中,这位一题还未解答的女生,已经被这座校园给迷住了。

    “怎么样,我的母校还不错吧?”

    瞧着江川的眉眼,73届的大师姐潘红,读出了几分江山的影子。

    “真漂亮,”江川毫不掩饰自己的喜爱:“就算是为了这座学校,我一会也一定要努力表现。”

    “千万不要太努力,”

    古铮铮这会和胡啸站在一块:“自然发挥才能展现最好的效果。”

    “哎,我记住了古叔叔。”

    不远处,

    院长苏堃与舞美系的陈绍周,正一路讨论着导演专修班的师资配置。

    路过初试考场的时候,两个人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

    “老陈,你往那看,”

    苏院长指着一个方向:“那個女同志是不是潘红?”

    “苏院,”陈绍周正看着呢:“你先别忙着看女同志了,先瞧瞧她身边的两位男同志吧。”

    “嗯?”

    苏院瞧见了:“他俩怎么会在这呀?”

    下一秒,赶紧向远处招了招手。

    这一招,便招来了两位老熟人。

    “我说老胡,你俩今年也想报考我们学校?”苏院和胡啸太熟了。

    “就你这学校?”胡啸:“还有什么我不会的,还用的着来参加学习?”

    “就是,”古铮铮:“我俩来你这当教书先生都富裕。”

    说起来,他俩还真来做过客座教师。

    “其实吧,”为了下一代,胡啸难得软和了一下:“我俩是给苏院输送人才来了。”

    “什么人才?哪一个是你俩输送的。”

    说话的档口,苏院和陈老师已经踮起了脚。

    他俩高低得瞧瞧,能让译制厂厂长和电视台台长,联手送考的学生究竟长啥样!

    “瞧见没?”胡啸:“和潘红说话那个姑娘就是。”

    “怎么样,”古铮铮:“外形条件还不错吧?”

    四位老同志一块翘首以看。

    “噢,“

    头回见面的印象还不错,苏院算是记下这姑娘了:“明眸皓齿的看着倒是不错。”

    陈老师:“个头也不错,和潘红站在一块也没被压下去。”

    “对了,”苏院好奇道:“这姑娘究竟是谁?怎么把你们几个一块惊动了。”

    “惊动什么,”胡啸不以为然道:“她哥哥是我们单位的一位职工,平时太忙了走不开,于是我便替他来了。”

    “没错,”古铮铮:“我们单位最近确实很忙,按说我这个做领导的,也该抽时间照顾一下职工家属了。”

    “侬港洒?”苏院糊涂了:“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成一个单位的了?”

    就在这边聊得起劲的时候。

    不远处在一串人名报完后,一束马尾辫的江川同学,已经跟着几位考生一块进场了

    同一片天空下,和周洁、董智芝找自己一样。

    江山也在浦江舞剧院扑了个空。

    走出了舞剧院的大门后,点上一支烟的江山又回头朝里面看了一眼。

    忽然感觉没见着人,兴许也不是坏事。

    不然,俩姑娘要是问起来,还真不知道该摆什么造型。

    毕竟,这次和之前只要热闹就成的“新星音乐会”不同。

    人这回可是冲着全国舞蹈比赛去的。

    说起来《上春山》之所以能够一鸣惊人,一是因为音乐讨巧。

    再一个,整体串烧式的歌舞表演也让这个年代的人民,瞧了个耳目一新。

    在彩排《上春山》期间,江山说起来是个舞美策划、动作编导。

    但其实不过是给了个上辈子所见所闻的造型设计图,完了再照着回忆扭了几下。

    关键的细节,还得依靠浦江歌舞团自己去填空

    没曾想到最后,还真就把《上春山》给招来了。

    更没想到的是,自己赶鸭子上架的一次壮举,竟又让浦江舞剧院给瞧上了。

    说起来,之前拍摄《紫禁城奇妙夜》的时候,舞剧院对江山可不薄。

    二话没说,就将自己的两员大将,一块拨给了江山。

    在燕京拍摄期间,随时起跳的周洁和董智芝,对江导的命令也是一点不含糊。

    想到这,江山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腰身。

    拼了命的回忆,上辈子自己在年会上跳过的舞蹈。

    “究竟跳哪个好呢?”

    边走边动手的江山,一点没留意绕道而行的市民群众。

    “要不来个《芒种》?”

    “说起来《丽人行》我也跳的不错,当时还选我为领舞来着”

    江山边走边嘀咕。

    一个不留神,被挂在半空的床单,盖了一照面。

    “嘚伐起啊小伙子。”一手拿着一晾衣杆的大妈,赶紧出声打招呼。

    直到这会,江山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走进了一条弄堂。

    抬头上看,横在弄堂里的一根根挂满各色衣服的晾衣杆,如万国旗般在迎风招展。


    “柏兰花、孜孜花”

    与卖白兰花、栀子花的阿婆擦肩而过后,江山继续在弄堂里走着。

    这一会时间已近傍晚,弄堂里随处可见坐在一只小凳子上的妇女同志。

    她们曲着腿、弯着腰。

    不是在摘菜、洗米,就是守在煤炉旁边煽风点火

    伴随着叮叮当当穿巷而过的自行车,及放学归来的小孩子。

    整座城市的市井烟火,在这一刻已冉冉升起。

    看着眼前这一幕,江山不由就想起了那一幕。

    在那里,也有同样一个人间烟火。

    石库门、弄堂、老马路、黄包车、旗袍店、报馆

    身着素雅旗袍的旧上海女人们,坐在一只小木凳上,轻摇着蒲扇、拍赶着蚊蝇顺带望个风。

    想到这,江山散漫的脚步逐渐加快。

    径直向家冲去。

    为了不使乍现的灵光散去,迈进家门的江山,二话不说便直接铺开了画本。

    日落西山,夜幕升起。

    一直在埋头作画的江山,一点没察觉出身后的两位哥哥,正一左一右拿着他的画稿。

    画稿虽多,但瞧着简单易懂。

    各式各样的舞蹈姿势,跳起来虽难,但画起来却十分简单。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江海想起了那堆《上春山》的编舞设计图。

    “伱这是又要排舞了?”

    江海夹着画稿,给老三点了根烟:“见着那两位女同志了?”

    “没见到人,”

    一直握着笔的江山,头都没舍得抬一下:“她们不在剧团。”

    “那你这是在画什么?”

    “我先画着,”江山:“等见着她们的时候,就直接亮给她们看。

    如果对方不满意便可以赶紧找下家,省得耽误了人家。”

    “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江海皱着眉、瞧着画:“不过你这画的究竟是什么,我怎么没瞧出是什么舞种呀?”

    “你拢共才见过几种舞?”

    这一会,江河说话了:“没瞧出来也不奇怪。”

    “我见的舞蹈的确不多,”江海强调:“但好歹也见了不少年了,可这穿着旗袍跳的舞,还真是从来没见过。”

    江河仔细回忆了一下:“我也没见过。”

    “我设计的这种舞,”

    江山决定先歇一会:“其实就是旧上海女性的一种真实写照。”

    “说详细点。”

    “提到穿旗袍的旧上海女性,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十里洋场、百乐门舞女。”

    “我也是。”

    “其实,只要仔细在旧上海的弄堂里观察,”江山原先也没发现另一种美:“我们还会看见一种优雅、朴素、耐看的美。”

    “你的意思是说,”江河试想了一下:“劳动人民才是最美的人?”

    “嗯,”江山重重点头、岂敢说不是:“在我眼里,这种恰似人间烟火的美,才是最娉婷多姿的美。”

    “艺术来源于生活,”江海瞧着画稿上摇曳着蒲扇的曼妙舞姿:“我好像明白点了。”

    最关键的是,这些旧上海的市井弄巷之间,还隐藏着多件随时准备牺牲自己的“旗袍”。

    “大哥,”江山忽然很想写一篇报导:“我记得孙道临曾经主演过一部电影,描写谍战情节的那个”

    “《永不消逝的电波》?”

    “对对,就是永不消逝的电波,”江山:“你知道这部电影的人物原型是谁吗?”

    “你让我好好想想,”江海还真研究过:“我记得好像是对了,是一位名叫李白的同志。”

    “没错,就是他,”江山道:

    “为了掩护在家发送电报的李白,当初李白同志的爱人,就天天坐在弄堂里,升炉子摘菜”

    说完,江山还摆出了几个姿势,下一秒,江海也摆了一个:“穿旗袍得并着腿,哎就是这样。”

    2024年5月27日当晚,黄浦江畔的东方明珠塔,于19:49与20:24两个时段。

    红灯大闪分别发送了“我爱你”“永远”两组摩斯密码。

    这一别具创意的“表白”,既是送给上海解放75周年的一份“红色情书”,也是与一部电影的联动。

    1958年,一部由真实事件改编的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诞生了。

    应克农同志的建议,八一制片厂以牺牲在上海解放前夕的烈士李白为原型。

    拍摄了一部,讲述上海隐蔽战线的同志在明知自己已经暴露,依然冒死坚持发送电报的谍战电影。

    和无数革命夫妇档一样,李白和他的妻子在旧上海一潜伏就是12年。

    其真实经历,简直就和《潜伏》的电视剧一模一样。

    经组织安排,李白初次与“妻子”见面时,也同样是:你瞧我书生无用、我瞧你简单粗暴。

    但他们不但不能灭灯,还必须得牵手成功。

    之后同居一室时,不但也是一个床上一个床下,还同样也会压着嗓门吵个不停。

    久而久之,这对配合越来越默契的搭档,竟也和则成与翠平一样,互生情愫、并向组织递交了结婚申请。

    随着三大战役的相继胜利,经过了12年大小磨难的李白夫妇,知道胜利已经离他们不远了。

    就在这时,李白忽然搞到了一份极其重要的军事情报:国民党军队长江布防图。

    早在之前,军统引进的一套米国最新侦讯系统,已经将李白的神秘电台锁定了大致范围。

    只要李白再次发送电报,布控在周围的军统立刻就可以收网抓人。

    虽然这一危急情况已经被自己人告知,但一直遵循“电台重于生命,有报必发!”的李白,还是毫不犹豫选择了发送情报。

    1948年,12月30日凌晨。

    火速安排自己的妻小转移后,李白在敌人的包围圈中,发送了生命中的最后一份电报。

    那一晚,远在西柏坡接收电报的16岁报务员苏采青,明显感觉到了李白不同往日的飞快发报速度。

    当“end”的标志性电码传递后,本以为已经收报结束的苏采青,又继续听到了一串令她一生难忘的电码:

    永别了,同志们!

    四个月后,解放军在渡江战役中大获全胜。

    2019年,一部致敬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的同名舞剧,一上映即封神。

    2020年,摘自舞剧《永不消逝的电波》中一段舞蹈节选《渔光曲》,被搬上了春晚。

    如今,这段5分多钟的舞蹈,已被江山锁定。

    不仅如此,江山还冒出了一个令英雄重新被忆起、舞者大获全胜的双向奔赴计划。

    呼哧呼哧忙了一夜后,江山同志又翘班了。

    上午九点,当夹着一沓白玉兰的江山冲向公共厕所的时候。

    浦江舞剧院的周洁和董智芝,拿着地址走进了51号小院的大门。

    “请问,江山同志是住这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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