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残卷 第一集 第5章 从清洁工做起(上)

    亚鲸市是赫日帝国的首都，虽然距离地球时代已有万年之久，但亚鲸城仍然留存着浓厚的日本文化的气息。好比红灯区，仍然叫歌舞妓町一条街，里面充斥浮奢、糜烂、华丽及黑暗的元素。

    恶魔之吻正是亚鲸城的歌舞伎町里的著名牛郎店，苍凡则是牛郎店里的清洁工。

    他来到这个都市的第一时间就开始找工作，结果各种工作把他拒之门外，最后终于在牛郎店得到一份清洁工。

    身为亚鲸大学的学生，却做如此低贱的工作，不但是他自身的耻辱，更是学校的耻辱。

    像往常一样，吃过晚饭他就到恶魔之吻上班。但是今晚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经理竟然要他当牛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是在做梦？

    “经理，那个……，我想当服务员。”

    “这是老板决定的事，要么你不在这里上班，要么你就当牛郎。”

    “老板决定的？我没有心理准备啊……”

    “当牛郎，需要什么心理准备？直接上班！”

    苍凡想了想，道：“当牛郎有没有底薪？”这是他最为在意的事情。

    “没有底薪，只有提成。”

    “我还是做清清洁工吧。”

    “老板说了，你必须当牛郎，否则就把你辞退。”

    苍凡心中暗惊，愣是不敢说话了。

    他曾经找过许多地方，因为没有任何文化和技术，被拒无数次，刚好找到恶魔之吻，也刚好恶魔之吻的一个清洁工病倒，他代替那个位置试工三天，清洁工的领班欣赏他的吃苦耐劳的性格，即使那个生病的清洁工回来了，领班还是坚持要他留下来工作。

    如今让他放弃这份有着固定薪水的工作，跑去做那种只能拿提成的工作，不是断了他的财路吗？他好想找经理大干一架，输了的当清洁工——他肯定自己是必输的那个。

    值得幸运的是，经理似乎知道他没有穿得出场的衣服，给了他一套还算合身的白色西装，然后领他到前门过道与其他的牛郎排队恭迎女客。

    一般来说，只有没人气的牛郎才会出现在迎接队伍里。

    当这些没人气的牛郎，看见苍凡之际，他们震惊了！

    他们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恶魔之吻怎么会招收如此的中国人当牛郎？

    这不是侮辱牛郎这职业吗？

    苍凡也是很丧气，然而事已至此，且来之则安之。

    他老想不明白，为什么未曾谋面的老板会让他当牛郎呢？

    唉，他如果是做牛郎的料，也就不用活得那么挫败了。

    他站在左列的最尾位置，也是两个列伍里最矮的牛郎。

    除了他之外，别的牛郎的身高都有180公分以上，多数牛郎的长相也很帅。

    如果他稍微有点自知之明，已经自卑得死了。

    偏偏他认为身高不是问题、长得帅也没什么了不起。

    他不高也不帅，照样活得有滋有味。

    天天打工又打架，输得起。

    “你是中国人吧？以前我还没意识到，中国男人可以矮到这地步！”

    排在他左边的日本牛郎说出轻蔑地侮辱之语。

    苍凡仰脸瞅他，反驳道：“日本人像你这么高的，也是少见。”别以为他笨，他就不会吵架。

    日本牛郎嘲笑道：“你的眼睛只能够看到170公分以上的人，我们日本这个优秀的民族没有像你这么矮的男人，所以你见得少了。另外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们中国女人都喜欢花钱让我们日本牛郎玩弄她们，等下你瞧着我操爆你们中国女人。”

    苍凡还想与他争论几句，刚好有女客进来，他只得跟着大家喊道：“美丽的天使，恶魔之吻欢迎你。”

    但是，进来的却是一个满脸涂粉的日本老妇。

    “太郎，今晚我指名你哦。”老妇枯藤般的手伸向刚才与苍凡说话的日本牛郎……

    “谢谢齐藤夫人，你是我的天使。”日本牛郎满脸笑容地牵住住老妇的手，引领老妇进去。

    苍凡的胃有些不舒服，作势要吐。

    “清洁工，你吐什么？你以为进入牛郎店的都是青春美少女吗？我们做牛郎的，不管进来的是什么样的女人，都得尽心尽意地招待。你若是没有这份觉悟，就不要当牛郎！”一个黑人牛郎怒道。

    苍凡看着黑人牛郎，惊讶地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清洁工？”

    黑人牛郎道：“我在厕所里见过你一两次，你扫厕所很给力。”

    众牛郎惊得把目光投向苍凡……

    “你是清洁工？”

    “我是。”

    “一个清洁工，跑来当牛郎？”

    “我也不想当牛郎，老板非要逼我当牛郎。”

    “你身高不行，相貌不行，老板怎么看上你？难道你暗里藏着一把强劲的武器？”

    “什么武器？”

    好几个牛郎指了指自己的裆部。

    “你的家伙很劲？”有个牛郎问道。

    苍凡再笨，也知道大家想问什么。

    他坦然地笑道：“正常。”

    “多少？”

    “十三。”

    “十三？你也敢说正常？你装什么十三？站在这里的，哪个没有十六以上？”

    “你们是变态，我是正常人。”

    苍凡没有感到自卑，他只是有些憋屈，因为他真的不适合当牛郎。

    恶魔之吻的牛郎，都是精挑细选的男人，不是猛男就是帅哥，相比之下，他真的逊毙了。

    “你是不是能够坚持很长时间？”又有牛郎好奇地问道。

    ——毕竟是老板看上的人，应该有着强悍的一面。

    “我不知道，我是处男。”

    “尼玛，处男，笑死我。”一个白人牛郎忍不住笑了。

    又有牛郎道：“虽然没有规定牛郎必须卖身，但处男当牛郎确实可笑！没有任何经验，如何哄女人？”

    苍凡不懂得回话，也不想说话，他只是像个傻瓜般地微笑着。

    本来就是这样嘛，他也没想过做牛郎，谁知道莫名其妙地变成牛郎？

    ……夜的生活开始了，浮糜的氛围笼罩整个夜的都市。

    各种寂寞的、不寂寞的女客走进恶魔之吻寻求慰藉或放纵……

    这一夜，苍凡接待的女客数目像他的考试科目一样——果断零蛋。

    在接下来的每个夜晚，他晚晚挂“蛋”，让人不得不惊叹：他跟“蛋”真是有缘。

    这！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