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残卷 第三集 第6章 王都艳的儿女

    王都艳接到苍凡的电话，他说下午想过来，她欣然答应。

    于是她打了几通电话，推掉今日的行程，休息了两个小时，起来洗了个澡，估摸着苍凡快到了，便把沙发椅展开成沙发床，穿着宽松的浴衣趴卧着等待苍凡来的到来。

    果不期然，十来分钟后，门铃响了，伸手摸来遥控器按了开门键，接着听到了两个人的确脚步声，她惊然回首，看见苍凡带着一个美丽的白发女孩进来，她怔然一会，道：“小家伙，她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小甜心了？”

    苍凡笑道：“王姐姐，难道三妈从来没有跟你说过她的女儿的名字吗？她叫茉莉·苍，是我三妈的女儿，也是我的妹妹。三妈昨天打电话给我，让我带她来探望你。”

    王都艳惊喜地爬坐起来，慌忙用拉低浴衣，打量茉莉?苍好一会，难以掩饰心中的喜悦地道：“难怪我一直觉得有点眼熟，你生得和克莱尔年轻的时候有些相像，漂亮极了！”

    茉莉·苍优雅而有礼貌地道：“妈妈经常跟我说起过王阿姨，可是我一直不敢过来探望你。”

    王都艳搂扶着茉莉·苍的双肩，左瞧瞧右看看，越看越是喜爱，不由得在她脸蛋上亲了一记，道：“你不要叫我做阿姨，就叫我做干妈吧，或者直接叫我做妈妈也行。”

    茉莉·苍没想到王都艳如此热情，她略显尴尬地道：“王阿姨……”

    “叫干妈，或妈妈。”王都艳似乎是下定决心要和克莱尔抢女儿。

    茉莉·苍深知王都艳和克莱尔的情谊，她犹豫一会，娇羞地喊道：“干妈。”

    “哎！”王都艳兴高采烈地应了，转首对苍凡道：“乖儿子，我和你妹妹有很多话要说，你到厨房里做饭，别妨碍我们母女聊天。”

    苍凡抗议道：“王姐姐，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乖儿子了？”

    王都艳道：“有我这样的妈妈是你的福份，每次都叫嚷嚷的，你不累吗？”

    苍凡说不过她，也想让她与茉莉?苍多多亲近，便去做晚饭了。

    王都艳道：“茉莉，我真的没想到你是克莱尔的女儿啊！第一次看见你，就是你唱《爱是一种赤|裸的浪费》的那次，你把他踢飞了。现在想来，我们真是有缘分。”

    茉莉·苍道：“这些事他和我说过，也向我道了歉，我原谅他了。”

    “嗯，他还算是个可靠的家伙，虽然有时候也会说谎。”王都艳说到此处，感觉茉莉·苍不经意地瞄看自己的胸脯，她恍然地道：“我都忘了做长辈的仪态了！我这就进去换套衣服，你等我一会。”

    茉莉·苍却道：“干妈怎么穿得舒服就怎么穿吧，我妈妈在家里从来没有穿过衣服呢。”

    王都艳会意地一笑，道：“你妈妈是裸身主义者，但我没想到她在你面前也坚持这种作风。”

    茉莉·苍道：“确切地说，她在我们家所有人的面前，都是那个样子。”

    王都艳惊道：“在苍凡面前也是一样？”

    茉莉·苍叹道：“昨天妈妈还和他一起泡在浴池里。”

    “没事的啦，我和你妈妈都没有把他当作男人看待。”王都艳抢着解释道。

    茉莉·苍淡然笑道：“干妈如此说他，不怕伤他的自尊吗？”

    王都艳啐道：“他有自尊可伤吗？他的脸皮厚得很，根本不懂得自尊为何物。”

    从王都艳的言谈中，茉莉?苍感觉到王都艳甚是了解苍凡的德性，由此可知王都艳很在乎苍凡。她也不说破，却是转移话题道：“干妈晓得我妈妈参加北村总长的宴会吗？”

    王都艳看着茉莉?苍，她从茉莉?苍秀雅平静的脸容，看不出什么征象。她犹豫了片刻，道：“茉莉，你是否知道我和你妈妈的过去？”

    “妈妈没有隐瞒她的过去，我们全家都人都了解那件事情。”茉莉?苍坦然地道。

    王都艳道：“其实那件事情，是我怂勇你妈妈一起做的。我生来没心没肺，北村武作出价又很高，非要我们两个人同时陪他，因此我百般哀求你的妈妈，她才答应陪我去做那件肮脏的事情。你千万别怪你妈妈，要怪就怪干妈吧。”

    茉莉·苍讪笑道：“有什么好怪怨的呢？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双腿一张一合，也就过去了。”

    王都艳惊讶了，她凝视茉莉?苍许久，才道：“茉莉，你经历过男人？”

    茉莉·苍摇摇头，淡雅地道：“我没有过男人，但活在这世界，多少懂得一些事情。”

    王都艳豁然微笑，倒了两杯酒，递给茉莉?苍一杯，道：“以后你要找男人，带过来让干妈过过眼。”

    茉莉·苍和王都艳碰了杯，饮了一小口酒，道：“干妈很会看男人吗？”

    王都艳浪道：“你干妈这辈子看过那么多男人，岂有不会看男人之理？好比你的哥哥，他就是在那方面不及格的男人。你找男人千万不要找像他那样的小家伙。”

    所谓的“小家伙”，此时从她口中出来，却是另有所指。

    茉莉·苍眼角不经意地瞄了瞄厨房方向，道：“干妈看男人果然看得很准，他的确是那种到哪里都被人嘲笑的苦逼青年。可是我有点想不明白，为何干妈那么喜欢他呢？”

    王都艳道：“因妈只是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很轻松也很自在。他有时候很乖很安静，有时候也很笨很吵闹。挺好玩的小家伙，不是吗？”

    “是吧，他倒是够笨的，嘻~”茉莉·苍轻声失笑，由衷地道：“我好喜欢干妈，好后悔没有早些来看干妈哩。”

    “现在也不迟，以后有空就到干妈这里来。”王都艳牵住茉莉?苍的手，牵引着茉莉·苍走向她的卧室。“你跟干妈到房间里，干妈和你说些悄悄话。”

    茉莉·苍淡雅的脸蛋现出些许的红晕，竟是无比的秀致娇美。

    她原以为王都艳要拉着她说些骚情的话，岂料王都艳却是向她倾诉往事。

    “我和你妈妈同是亚鲸财经大学的学生。真正认识你妈妈，是在夜总会上班的时候。那种地方如何的高级，也是不可能干净的；但我和你妈妈皆是有所坚持，初时也能够洁身自爱。

    上班三个月后，遇见北村武作。他花了两个月的时间用尽各种方法来磨我们，因为你妈妈的拒绝，他在那两个月里仍然没有得逞。

    恰在那个时候，唐赫王朝爆发局部战乱，我的家人受到战乱的牵连，妈妈和哥哥嫂嫂都死了，爸爸伤得很重，我需要寄钱回去请亲族们把爸爸转移到亚鲸城的医院，因此我哀求你的妈妈接受北村武作的提议。你妈妈得知我的事情之后，终是肯了。

    虽然北村武作给的钱很多，可是不足以长期支付我的学杂费和我的父亲的医疗费，我只好继续与北村武作保持关系，企图从他身上获得更多的救助。我的想法毕竟太天真，北村武作始终都是想要我和你妈妈一起陪他，否则他坚决不支付我父亲的医疗费用，只给予我足够的生活费。我无计可施，背着他陪别的男人，被他知道了，他弃我不顾。我放弃学业，重新回到夜总会上班，为了钱百般逢迎男人，结果还是救不活我的父亲。

    这些事情，你妈妈原是不晓得，是我父亲誓世四年之后，我和你妈妈再次碰面，我才对她说起。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看到你的爸爸，他帅得一塌糊涂，我看着就想跟他上床哩。”

    王都艳笑了，笑得很放浪，但在她的笑容中，隐藏着丝丝的悲伤。

    “我和你说的这些话，从来没有跟你们母女之外的人说过，你哥哥也是不知道的，请你帮我保密一下。”王都艳不想让苍凡了解她的生活及过往，从而向茉莉·苍提出了如此的请求。

    茉莉·苍感伤地道：“我不会对他说的，干妈哪天想对他说了，由干妈自己说吧。”

    王都艳自嘲地道：“他一直把我当成好女人，偏偏我也想要在他面前冒充好女人呢。”

    茉莉·苍道：“干妈本来就是好女人，哪里像坏女人呢？”

    王都艳双腿一张，浪道：“女儿啊，干妈这里大大地坏了。”

    茉莉·苍臊道：“干妈，你好坏！”

    王都艳收敛神情，叹道：“这么年多年，只有他能够让我放松。因此我不想把他也变成我无数男人中的一个；我只想让他成为了我生命中的小笨蛋，偶尔地逗逗他。他乐，我也乐。”

    两女继续说了一会话，苍凡喊吃饭了。她们从卧室出来，一起欢欢喜喜地用餐。

    吃过晚饭，苍凡要上班，茉莉·苍也要回学校，王都艳依依不舍地送别。

    “茉莉啊，有空就到干妈这里玩儿，干妈带你去逛街，带你去买漂亮的衣服和首饰，把你打扮得更加漂亮。”

    茉莉·苍感动地道：“谢谢干妈，我有空就来看你。”

    “嗯，让干妈再抱抱你们。”王都艳把茉莉·苍拥抱入怀，却见苍凡傻傻的站着不动，她嗔道：“小家伙，你是不想跟妈妈拥别吗？”

    苍凡不乐意地道：“你又不是我的妈妈，我当作没听见。”

    “你是克莱尔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王都艳伸手搂抱苍凡过来，又亲了茉莉·苍的脸蛋，叮嘱道：“茉莉，干妈一个人生活，总是寂寞，记得常常来陪陪干妈哦。”

    茉莉·苍再次承诺道：“嗯，我会常常来陪干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