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蓝色,带有浓郁西洋风格的**边装饰,印有白蝶与樱花为纹饰的尸衣。
有着像是灵魂一般纹饰的花边软帽。
樱色而波浪卷着的发丝,如雪般苍白的娇嫩肌肤,纯洁无瑕的粉色瞳眸,精致完美娇颜,以及身上那种优雅到极致的气质。
如不是那熟悉的面孔,玉应爵几乎无法确定,面前的女孩是数百年前,那个天真无暇的女孩。
不……应该也不是了吧,虽然说那双醉人的眼睛里有着属于高贵之人的优雅善意,但是并不能掩盖那种看到陌生人的,毫无波动的心境。
这个女孩……不是幽。
“初次见面,未曾远迎,有失礼之处还请多多担待。”优雅而温柔的声音,但是却说出格式化的冰冷话语。即便是面对曾经故友让心情有着欢悦与激动,但是仍无法掩饰玉应爵的尴尬与不适。
“不,未曾事先交代清楚,是我的失礼之处。”
白发的仙人如此说道,言语之中除了无奈,更有种诡异的滑稽。
“我名为玉应爵,不知……”他说不下去了,不仅仅是太少与其他人交流而不适应这种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格式话语,更多的是内心那种奇怪的感觉。
优雅的行礼,樱色发的女孩没有丝毫让客人尴尬的举动,她看着玉应爵,眼神礼貌而淡然。
“小女子名幽幽子。”
她如此说道。
玉应爵点了一点头,幽幽子这个名字被他清楚的记载了脑海里。这个与往日毫不相同的名字如同白纸黑字的写明了一切,清楚的告诉着玉应爵,她还是她,但已经不是幽。
“不知这位是?”没有无视站在玉应爵身后的木遥遥,幽幽子带着可以说是完美无缺,找不到任何瑕疵的笑容,如此问道。
她的笑容有一种特别的力量,仿佛可以让人感觉到温暖和安定。
“我叫木遥遥,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木遥遥的大条性子显然注定了所谓的大小姐气质在她面前都是浮云,很淡定的,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并学着曾经看过的,某些产自日本的影视剧上的台词,融入了一些日式风格的台词。
对于可以完美的贯通中,英,日,德,法五国外语的历史系高材生来说,进行日语的交流其难度不高于吃下一套儿童套餐。
趁着木遥遥和幽幽子交流的时间,玉应爵悄然的在心下与八云紫进行了信息上的交流。面对在刚才就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一本正经的进行着让自己相当不舒服的交流的八云紫,玉应爵尽量在保持淡然与冷漠的基础上,对对方进行无情的逼供和欺压。
紫到底还不是那种已经无聊到不可救药的人,脸上维持着那种满是神秘感与惑人美丽的同时,她平静且有序的回答了自己友人问题,不过却依然有种被扔进了冬日的西伯利亚高原的感觉,玉应爵那种冰冷而漠然的声线,足够从对方的灵魂开始冻结,然后一直影响到肉体。
失去生前的记忆吗?
玉应爵不知道应该是去欣慰还是哀伤。
他看着八云紫,似乎想从她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中,看出她那隐藏在自己面容之下,内心深处的情绪。
可是,那双像是紫水晶般的眸子,虽然纯澈晶莹,但是却依然完美的遮蔽了自己所有的心绪。唯有那似乎看透了,看破了一切的神色,美丽而悠然。
玉应爵没有再问些什么,他知道,这是八云紫自己的事情,就好像不愿意在存活下去,是属于玉应爵他自己的事一般。
即使是再深厚的友谊,也不愿意彼此干涉。这算是属于两个妖怪的底线了吧。
妖怪是一种认真而偏执的生物……在对待自己情感的时候。即便是平日对感情模糊朦胧的紧,可是一旦认准,却是任何人也无法改变的。连他们自己也不行,不行!点了一点头,不再说话。
紫眯了眯双眼,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中,似乎真正有了几分真挚的笑意。
另一边的木遥遥似乎已经和幽幽子交谈的相当投机,虽然平日里是一个标准的女愤青,可是在面对面前这个看上去十分友善,更软绵绵的可是可爱的樱色女孩的时候,木遥遥小姐显然也收敛起了自己那相当令应伶头痛的属性。
走进了屋中,玉应爵微微一愣,在里面的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和式宴席,而是满满的唐国风格,想来应该是八云紫小姐的手手法了。
“欢迎回来哦~小葬瑛~”
如此,八云紫温柔而愉快地说道,她又叫起了玉应爵曾经的名字,那个被他弃置了六百年之久的名字,现在在这个时间段被重新叫起,竟然有了一种扑鼻的历史与沧桑。
玉应爵这才感到,原来六百年真的没有自己想像的那般如白驹过隙,一闪而逝。
自己走过的路,真的好长,好长……或许,自己也早就不在如以往那般,朝气而富有生机。
不……自己已经要腐朽了。
从六百多年前的那一天开始,一直到六百年后的现在。
现在已经是朽木一块了吧。
没办法呢……
谁让自己,已经是孑然一身。
孑然一身。在他身后的八云紫用肩轻轻的撞了撞他。
恍惚间,他回过了神。
微微侧首,是八云紫拿一张无暇的笑脸。
他看着对方的眸子,突然一笑。干净而自然。
没有丝毫的做作与勉强。
自己……该放下了。
不过,他不知道,在一旁的,正和幽幽子立在一旁的木遥遥突然一笑。
“有奸情”这三个字,在她内心变得更为明显而清晰,一种名为八卦的味道在她脑海里蔓延。
只是,不知怎么的,在内心的最深处,有什么东西,微微一痛。
另一个世界:应伶一脸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女子。那个原本古风十足的女子,似乎已经完完全全的消失不见,一身现代打扮的玥晨虽然少了一份那特有的婉约,但是那种水墨色的古典气质在现代衣裳的印衬下,多上了一份神采。不过,这并不是应伶无奈的原因。她在意的是,这个突兀出现的,和木遥遥长相一致的女人,买衣服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一种不好的预感化成阴云,在慢慢地将应伶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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