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追出通往第三层的石梯出口,魏登科和钟离春都没有再看到莫离的踪影,这让两人不免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看到了幻觉,但是如果真的是幻觉,总不可能两个人看到的是一模一样吧?
此时两人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是却根本就无法解答,本来魏登科和钟离春是准备原路回去的,但是此时已经来到了第三层,两人在出口处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还是暂时继续往前走,毕竟回去的危险性也未必会比继续前行小多少。
做出了决定,两人便朝着第三层的祠堂走去,因为前两层充满了危险,所以两人走的很小心,但是一直走到祠堂前,他们竟然什么危险都没有遇到,这反倒让两人感觉到不可思议,难道这一层没有任何危险?
之前两层遇到的危险让钟离春和魏登科都有些杯弓蛇影,他们并不相信这一层会这么简单,如果祠堂外没有任何危险的话,那么危险就一定是在这祠堂内,这是一个正常人都会想到的可能。
两人再一次对视了一眼,魏登科皱着眉头对钟离春问道:“男人婆,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我不觉得我们之前是看错了,莫离一定也在这里,既然一路追来都没有见到,那么莫离一定是进入到了里面。”钟离春并没有直接回答魏登科的疑问,而是盯着祠堂紧闭的大门说道。
虽然钟离春并没有给出回答,但是从钟离春的话中魏登科也能明白钟离春的意思,很显然钟离春是想要进去的。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魏登科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随后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伸出手推在了祠堂的大门上。
伴随着门轴发出的刺耳响声,大门被推开了,一股浑浊的空气涌出,两人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之后就朝着里面看去,这里几乎没有光线,虽然两人的眼睛已经基本适应了黑暗多少能看到些东西,但是可视范围也就两三米,再远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魏登科在身上摸了摸,随后掏出了仅剩下的唯一一个手电筒,并打开了开关,光束射入祠堂,照亮了里面的一切,而两人看了好久,这个祠堂内的布置和前两个几乎没有区别,目力所及的范围内也看不到任何危险。
两人再一次对视了一眼,不过这一次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之后两人就进入了祠堂内。
因为怕祠堂外突然会再出现什么,所以魏登科进来后将大门又关上了,保险起见,两人检查了一下整个祠堂,在确定没有危险后,两人彻底放松了下来,魏登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钟离春则是在祠堂内各处查看,一边寻找线索还一边低声嘟囔道:“我们是不可能看错的,莫离一定也在这里,不过为什么我们追不上他?”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们看到的是莫离?也许是眼花了呢?”魏登科撇着嘴反驳道,这祠堂面积不大,里面也没啥摆设,有什么一眼就能看到,要说藏个人是不可能的,再说莫离也没有必要躲着他们啊!
钟离春听到魏登科的话后撇了撇嘴,随后就朝着石像走去,整个祠堂内如果说真的有能藏人的地方,那也就只能是这一人多高的雕像后面了,况且继续前行的路可能也在这雕像附近。
来到雕像前,钟离春看着这长的像牛却浑身带刺的怪异东西撇了撇嘴,心里腹诽着这到底是个啥玩应?无意中钟离春的双眼和这石像的双眼对视了一下,而也就是这一下,钟离春的身体突然晃了一下,随后竟然就那么倒在了地上。
坐在地上休息的魏登科可是一直看着钟离春,发现钟离春倒在地上立刻慌了,爬起来就冲到了钟离春身边,然后抱起钟离春呼喊其名字,可是钟离春却对魏登科的呼喊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魏登科还记得钟离春昏倒前看了一眼那怪异的石像,于是也是下意识的看了过去,而在和石像双眼对视的那一刻,魏登科只感觉脑袋里一阵眩晕,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而当他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昏暗的房间中,在那房间里聚集着几十人,所有人都是面黄肌瘦眼中充满了恐惧,而魏登科在这屋子里看到了一个样貌与钟离春及其相似的女孩。
突然来到这个一个诡异的地方,魏登科有些不知所措,他对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人询问这是哪里,而对方却好像根本就听不到他说什么似的,就那么抱着肩膀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问了几声发现没有用,魏登科伸手去抓对方的肩膀,可是他的手竟然直接从对方身上穿过,根本就无法接触到对方。
也就在魏登科因为眼前发生的一切而惊愕的时候,周围场景的画面突然变了,接下来魏登科目睹了钟离春少女时期所经历的一切。
也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一切,魏登科意识到那个女孩其实就是钟离春,而这一切正是钟离春曾经经历过的,自己竟然进入了钟离春的过去!?
不过眼前发生的一切和魏登科知道的有些不同,钟离春在带领那些人质逃离营地的时候并没有成功,所有的人质都被射杀了,愤怒的钟离春凭借一己之力灭掉了整个营地,而她的养父,也就是造成钟离春一家惨剧的罪魁祸首则是被钟离春一枪爆头。
站在养父的尸体前,钟离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是她的眼中却留下了血色的泪水,此时天地间仿佛就剩下了钟离春一个人,她的背影显得是那么的孤寂,也不知道钟离春在原地站了多久,钟离春突然抬起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看到这一幕的魏登科惊慌的冲向了钟离春,并伸出手准备阻止,可是下一刻他的手穿过了钟离春的身体,而枪声也响起了。
止住冲势的魏登科慌张的转头看向了钟离春,而此时钟离春已经倒在了地上,鲜血还在从弹孔中涌出,在其头部附近的地面上形成了一片不算大的血泊。
“不!不!男人婆!你怎么这么想不开?为什么要自杀?你已经为你的家人和那些无辜死去的人报仇了啊!为什么?为什么?”看着钟离春的尸体,魏登科整个人几乎崩溃,之后就那么跪在钟离春的尸体前大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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