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生梦蝶 第四章半夜偷听

    夜不是很黑，皎洁的月光遮遮掩掩的从半透的窗纸间泻进来，在地上打出一个个似圆非圆的斑点，衬着渐渐平息下去的粗喘和呻吟声，颤巍巍的移动着。

    “早知道这样……这样，白天我应该……”苏灵心晕红的小脸上有激情后的痕迹，还有片片无助的羞红。“应该什么？”庄生凝目盯着她的双眼，双手毫不客气的游走在她的身子上。“应该杀了你！”苏灵心轻吟一声，身子微微弓起，躲避着庄生炙热的大手。

    “杀了我？”庄生失笑的看着怀里无限动人的人儿，怎都无法相信羞怯的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你舍得？”看着庄生坏坏的笑，苏灵心恼怒的一口咬下去，却被庄生闪过，转而一个翻身，两人的姿势瞬间又点燃了整个房间的温度。

    “不……不要了，好吗？”苏灵心讨饶的抵着庄生结实的胸膛，“好晚了，衣儿她们……她们都要睡的。”看着苏灵心一脸的紧张和不安，庄生知道她其实在担心什么。“好吧，今天晚上先饶了你，以后……”

    “你……你要怎么解决我和娘亲的事。”苏灵心终于还是开口说了出来，她不否认自己已经陷在庄生的温柔和强硬中无法自拔，只是在他们两人之间，毕竟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纵然，她和庄生这一世已经没有什么关系，可若是要让她和自己的娘亲一起在床榻之上，和一个男人坦诚相见，不说别扭，便是羞都要羞死。

    “你怕其他人会说什么吗？”庄生轻叹一声，拥紧苏灵心娇嫩的身子，说道：“我们都想让对方快乐，你也想巧巧快乐，可是……你见过她快乐吗？”

    “没有！”苏灵心的黑眸中渐渐泛起一层雾气，她当初之所以在大概知道一些事后，逃避着他，便是知道在他们三人中间会存在怎样的尴尬，只是——这一切都已太晚了，在她知道时，她已经成了他的人。

    “上一辈子我从来没有让她感到过快乐，所以，这一辈子注定要补偿她。”

    “难道只是补偿吗？”苏灵心苦涩的说着，虽然三人之间的关系相当尴尬，她却不想庄生只想为了补偿，而让她的娘亲再次陷入痛苦。身为女人，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也知道娘亲要的是什么。

    庄生并没有直接回答苏灵心的疑惑，只是淡淡的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兵解吗？”

    “不是被青水逼的吗？”苏灵心惊讶的看着庄生，当初他的兵解，每一个修道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庄生笑着摇了摇头，“他虽然想尽一切办法想让我难堪，想我失去一切，但若我自己不想，又有谁能逼的了我？”

    “那你是……”苏灵心心里一震，已大约有些明白过来。“那时的蝶神不能动情，不能爱自己想爱的女人……”庄生苦笑一声，接着说道：“修道人都知道蝶神和白莲之间有着说不清楚的纠缠，可是谁又知道那时的他，其实是爱着两个人……”

    “两个人……”苏灵心大吃一惊，不敢相信的看着庄生，“你是说……你那时……那时已经爱上我娘亲了？”

    “我是兵解之前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其实是爱着巧巧的，如果不是，又怎么会在犹豫半天后，还是替她解毒？”庄生仰起头长叹一声，黑色中有些晶莹的东西隐隐闪动。“我只是为了爱才去补偿一个人。”苏灵心听得出庄生话里的落寞，无论是谁，面对这样的情况都会为难。

    “如果……不行的话，那我……那我……”苏灵心眷恋的依到庄生怀里，这怀抱纵然只有给了她两夜一天的温暖，她这一生也已知足。“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庄生把苏灵心搂得更紧，“如果我补偿巧巧的代价就是让你伤心的离开，我这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可是你……”

    庄生温柔的堵住苏灵心的小嘴，一个深深的长吻过后，放开她，说道：“心儿，你现在在乎的有谁？”

    “娘亲、衣儿、似水……还有……还有你……”苏灵心甜蜜而又有些难过的说道：“我和其他人又没有什么关系……”

    “那你在意……”庄生有些迟疑的开口，他虽然知道苏灵心亦有想让巧巧快乐的想法，但是他也有些说不出口。“你是想让我……我和娘亲……”苏灵心了住了口，但意思两个人却再也明白不过。“我喜欢你，爱你，巧巧更是我前世的恋人，我既然记得她，就不会忘了她……”

    “其实我没有意见！”苏灵心掩住庄生的嘴，强笑着说道：“我不想当什么正道，我的夫君既然是个魔头，我也是魔。”

    “心儿……”庄生感动的在苏灵心光滑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先有罗衣似水，再有水，然后是苏灵心，老天已是太眷顾于他。“你不要再说了，既然跟了你，当然是‘嫁鸡随鸡，嫁狗岁狗’，谁也阻止不了我。”

    庄生总以为苏灵心之所以接受他，一半是因了自己对男人的好奇，另一半是因为身子给了他，而这时，他才知道，眼前的人儿并不是一个漂亮的木偶，她的灵魂，她的想法，总有着她自己的烙印。

    “我也想过了，其实……其实和娘亲一起伺候你也没有什么的，别人怎么想只是他们的事，我要的只是快乐。”苏灵心如小狗般在庄生怀里蹭了几下，呢喃着说道：“什么不伦，什么道德，我才不要管那么多。”

    苏灵心的一句话无意中击中庄生的心口！自要当一个歪魔邪道以来，他固然是比以前坏了许多，无耻了许多，但总有各种顾忌在他心里，即便是别人一再出手，他也是抱着能留情就留情的想法，而最后伤心难过的莫不是他。

    最大的事，就是苏巧巧！那天，他本可以耍尽无赖，用尽手段，若他真的那么做了，想来苏巧巧也逃不过他的手心。只是……他也知道苏巧巧爱的只是他的前一世，他本为快乐而入魔，若是这么做了，绝无快乐。

    “心儿，你说……巧巧她……”话到嘴边，庄生才知道自己其实在谈情说爱这一方面并没有太多的本事，便如现在，想要问什么，却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其实娘亲爱的是你！”苏灵心转了下身，俯在庄生胸口上，“要不是这样，她怎么会知道你是谁后，要一心杀了你呢？你想呀，你只不过是换了个身体，除此之外，你还是你……”

    “你说的是真的？”庄生激动的一下子坐了起来，丝被滑动中，露出两人赤裸的肌肤。

    “啪”门外传来一声轻响，紧跟着一阵惊慌的脚步渐渐远去。

    “有人在外面。”庄生一把扯过被子，盖在苏灵心身上。“我出去看看。”

    看着庄生光着身子无所谓的跳下床，苏灵心羞红的小脸上满是喜悦，刚才庄生简单的一个反应露出的那种zhan有欲让她知道，他是真的爱上了她。

    “外面的人走了吗？”苏灵心露出张小脸，看着走回来的庄生，隐约中，她能感受到庄生并没有什么失望，竟还有点惊喜的样子。

    “你猜是谁？”庄生掀开被子溜了进来，贪婪的抱住苏灵心，紧贴的身子能让她感觉到他的蠢蠢欲动。“我怎么知道是谁！”苏灵心浑身一颤，一声甜美的呻吟从嘴里情不自禁的逸了出来。

    “是巧巧！”

    “是娘亲！”苏灵心吃了一惊，“娘亲怎么……怎么这么晚了……”

    相对于苏灵心的紧张，庄生则是一脸的笑，“当然是怕你吃亏了。”庄生开玩笑的逗着苏灵心，“我们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她自然是怕你受不了。”

    “你没正经。”苏灵心羞着小脸使劲掐了庄生一把，“要真的是娘亲，那……那刚才我们说的话……”

    “她都听见了。”庄生心里暗自庆幸，这样一来，倒免了他亲自说时，那种羞人的尴尬。“这样也好，娘亲也知道其实你是爱她的，我想……”苏灵心恼羞的又掐了庄生一下，说道：“你现在一定是得意死了，是不是在想乱七八糟的。”

    “哪有！”庄生大喊冤枉，双手却拖着苏灵心的小手放到自己勃发的yu望上，慢吞吞的喊了一声，“心儿……”

    “就知道你不老实！”苏灵心在庄生的肩上轻咬了一口，小手圈着那粗壮的火热纳进自己空虚的身子，一个翻身，坐到了庄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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