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他就是她的暖炉。一笔阁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只要他在宫里,每月的初一、十五,总会来坤元宫里陪她睡觉,那两天她的被窝格外暖和。
萧长綦很是震惊,“你说什么?”
“……不愿意就算了。”叶清晏小脸一沉,又要合上被子。
但某个男人,动作更快的拦住了,然后进了被子里,大手一捞,把她捞进了自己炽热的怀中。
“我……我很抱歉!弄伤你了。”
叶清晏半晌没有说话。
最后在他脸色越来越落寞时,才叹道:“罢了,也没什么,你解开了药性就好。”
不就是身体疼两天吗,前世她疼了一辈子,不也就那样。
把手放在他的胸口暖手,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气息,回忆百转千回,仿佛又回到了前世……
“睡吧。”叶清晏说完这两个字,真就睡过去了,她实在是精疲力竭,需要深度休眠来恢复。
但某个男人根本就不困,睁着一双幽深的眼睛,一直一直看着她,仿佛确认她确实是在他的怀里,而不是……梦里!
任然在自己的房间门口,斜倚着门框站住,听着叶清晏房间里,她沉沉而均匀的呼吸声,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抬头看看已经西垂的月亮,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
然而这一夜,尚未结束……
离华仅着一条裤子,被吊在了房梁上,身上被鞭打的一道道血痕。
“到底订不订婚?”一个和离华有三分相似,但极为严肃刻薄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皮鞭,扬手一甩,又一道血痕出现在了离华劲瘦的腰肌上。
他就是离华的父亲离绝。
离华咬牙坚持,“不,我拒绝和万家订婚。”
“我听小梦说了,是那个你带来的丑女人吗?”离绝阴冷的笑了一声,“如果你不和万家订婚,我就把她碎尸万段喂鲨!你知道,我说到做到!”
“你!”离华的俊脸上全是惊恐。
‘啪——’又一鞭子落在了离华的身上,但是他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
叶清晏趴在被窝里,暖融融的一动也不想动。
她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土不拉几的镯子,小指上也多了一枚金玉戒指。
忽然想起白枭曾经说过,她有一个收纳镯,还有一个保命的命劫戒指。
难道就是这两个东西吗?
萧长綦推门进来,他脸上此刻也易了容,是一张极为普通的脸,但是身形没有变化,叶清晏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他的。
“我买了你可能想吃的肉包子,还有羊肚鸭血汤,鸽子蛋。味道没有宫里的好,凑合着吃一口吧。”
“嗯。”叶清晏看看他的眼睛,经常易容的人最是清楚,易容难易眼,他的眼睛依然是他的,仿佛一片墨潭深渊。
洗漱过后,叶清晏坐在软乎些的床上,没有坐凳子,暂时也坐不下去。实在是昨夜在寒潭被萧长綦折腾的元气大伤。
吃着肉包子,叶清晏看着帮她剥鸽子蛋的萧长綦。
“我失忆了。”
“我知道。”
“那我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你知道什么吗?”
“都知道。”
叶清晏意外,“给我讲讲这几年都发生过什么吧。本来要问师父的,但是他总是神出鬼没,问他话,也是东拉西扯的。”
萧长綦就六个字,“你是朕的皇后!”
“啊?”叶清晏吃包子的动作停下,“不是雪贵妃吗?”
“雪贵妃?”萧长綦看她,“哪儿来的雪贵妃?”
“没有雪贵妃吗?”
“没有,只有一个雪妃。”
“雪妃就是雪贵妃啊,再升一品就是了。”
“她升不上去。”
“为什么?”
萧长綦看着她,“朕如果把后宫散了,你就会回去了吗?”
“为什么要散了?”叶清晏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一个没有后宫的皇帝……等一下,你说我是皇后?现在吗?”
“对。”萧长綦把一枚鸽子蛋喂给她,“一直都是。”
“……”叶清晏把鸽子蛋吐出来,“我不喜欢吃这个。”塞到他嘴里。
萧长綦愣了下,然后吃下了粘满了她口水的鸽子蛋……
“如果我是皇后,那我现在应该在宫里啊?”她了解自己,如果真的成了他的皇后,不会丢下皇后的责任逃之夭夭的。
萧长綦道:“嗯,你本来是在宫里的。”
“师父说,我被施了封魂术,但我醒来时是在一艘货船的底舱,要卖给一个歌舞妓馆当女……呃,你冷静!”
萧长綦浑身冒出遏制不住的杀气,“朕会给你报仇的,给朕一些时间。”
叶清晏把吃了一半的肉包子递给他吃,“嗯,我相信你。不过我现在没有记忆怎么办?”
萧长綦接过,“我会告诉你的。你所有事,我都知道。”
……
萧长綦怎么告诉叶清晏她的记忆的先不说,但能肯定,绝对是被某人刻意篡改过的。
而一国之君和顶梁柱臣都不在的朝廷,就有点儿不那么安稳了。
一些本来隐匿起来的叛贼逆党,又开始冒出了头。
西狄,羌山脚下的山村——
一个两进的宅子里,有一个相貌娇艳但娥眉间透着一股隐晦媚气的女人,她身上披着一件厚实的锦绣披风,手里拿着一个绣球在逗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儿。
这个女人便是废太子萧荣的侧妃孙媚儿,而那个小男孩则是孙媚儿所出的儿子,废太子唯一留下来的儿子萧成慎。
萧成慎的反应有些迟钝,绣球都到手边了,也不知道接。等球滚远了,才将将反应过来一般,跑去捡球。
“蠢货!”孙媚儿喝斥道。
萧成慎听到她的喝斥声,吓得一个哆嗦,惊恐的哭了。
一个嬷嬷忙从廊下跑过来,“夫人息怒,夫人息怒!”忙抱着萧成慎退下了。
一名穿着布衣短打的男人过来,向孙媚儿道:“西狄王的使臣郝连铎郡王已经来了,夫人要现在见一见吗?”
“好生招待,我换换衣服就过去。”
赫连铎站在厅堂望着墙上挂着的一副字,笔力强劲,但隐隐的透出一抹抑郁,仿佛有什么不得志,不甘心,了然字里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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