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秧秧看够了,赶忙转身把若榴姐姐她们全都赶走,自己也跟着离开。
“快快快,装作没看见,娘亲害羞,嘘”
她一边往屋里走,一边笑,嘴里嘟囔着:“亲啦,嘿嘿嘿。”
“”霜女又一次想到五姑娘上房揭瓦,偷听人房事的事。
现在又笑得这么
“大家都不许说自己看见了哦,窝们什么都不知道哦。”小秧秧再三叮嘱。
霜女四人:“是。”
小秧秧踩着轻快的步伐,她马上要有准爹爹啦。
准爹爹离亲王这会嘴唇流着血,正在乖乖葡萄藤,搭着搭着就会低低笑一下。
唇上的疼痛正好提醒他,刚才不是梦。
雨棠还是咬得轻了。
应该咬重点才是。
而这个时候高格也从“云京”回来,正好看见自家王爷嘴巴在流血,上前去单膝跪下请罪。
“属下失职。”
“何来失职?”司徒元鹤亲自将人扶起来。
头一次被王爷扶的高格:“?”
“王爷?”
“本王无事。”司徒元鹤道,“明日便回京。”
不等容夫人和五姑娘了?高格无声道。
司徒元鹤像是知道他心中有惑,解答道:“本王回云京有重要的事,得在回扶余城前完成。”
翌日大清早离亲王便动身回云京,在此之前他拿着一封信放在容雨棠的窗前,上面压着一支红绿宝扇金钗。
他动作很轻。
容雨棠还是醒了,她望着窗户,有种奇妙的感觉,起身去轻轻推开。
信和金钗呈在眼前。
金钗只是普通的样式,也不是全新的。
离亲王在信中解释了,那是太后曾戴过的钗,钗有两只,另一只在先皇后手中。
他这么一说,容雨棠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清晨的凉风拂来,她捏着金钗的手指微微发烫。
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昨日离亲王俯首的一吻。
她当时气不过,咬了回去。
现在想想,都觉得嘴里还有昨晚的那股血腥味。
容雨棠把信和金钗收好。
葡萄种下了,她在庄子里又待了两天才带着女儿回去。
她坐在铜镜前,秋海正在给她梳发髻,随后是她最爱的那支海棠金钗。
“秋海,把这支也簪上吧。”容雨棠从袖中拿出红绿宝扇金钗。
秋海愣了下,旋即笑了:“是。”
时菊也跟着浅浅笑了。
她们不用猜都知道这金钗是谁赠的。
小秧秧也注意到娘亲头上多出来的金钗了,嘿嘿直笑。
“别笑了。”容雨棠捏着女儿的脸蛋,一把抱起,“回家了。”
小狼在母女两人脚下打转。
“崽崽,回家了,你走前头好不好?”容雨棠笑着说。
小狼立马走在前头领路。
一行人回府。
路过离亲王府时,见王府大门紧闭,容雨棠以为人已经北上,黛眉微蹙。
下了马车,她又往后看一眼。
而这时离亲王从她们府里出来。
“离亲王伯伯!”
“秧秧。”司徒元鹤唤了小家伙一声,目光盯着容雨棠的脸看了一瞬,最后落在她头上的红绿宝扇上。
他在信里写了。
雨棠,你若是愿意嫁本王,便将此钗戴于头上,本王便会上门提亲,择良辰吉日八抬大轿将你娶进门,做本王唯一的王妃。
如今红绿宝扇就戴在雨棠的头上。
他瞬间腿都不疼了。
“雨棠”
“王爷。”容雨棠大方回应于他,询问道,“王爷怎会在这里?”
“本王。”司徒元鹤心中激动而有些不能言语,“本王来和容大将军切磋一番武艺。”
“切磋武艺?”容雨棠有些不信,目光落在他刚才行动有些迟钝的腿上。
司徒元鹤站得笔直,说:“舟车劳顿,你和秧秧快些进府歇息,本王还有事。”
他上了马车。
一路往皇城去。
毓秀在马车里同他说:“王爷,太后突然召见,怕是要逼你娶姚姑娘,奴婢近日盯着姚府,姚姑娘反抗过,只是不知是何原因,姚姑娘又点头了。”
司徒元鹤想了想:“你不必跟本王进宫,去约姚姑娘出来,让她坚守本心,本王也无意娶她。”
“是。”
到了姚家附近,毓秀下车,以王爷的名义约了姚姑娘出来见面。
司徒元鹤到宫中,发现雪梅正跪在太后面前,浑身发抖。
见他来了,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往下掉,可见是受了很大委屈。
“王爷。”
“教了这么久的规矩,还是不会吗?”太后身边的钟灵出声。
雪梅转身磕头:“奴婢雪梅,见过王爷。”
司徒元鹤弯腰要去扶她,雪梅苦涩地摇头,没有太后的命令她哪里敢起。
“母后。”司徒元鹤看向太后。
太后睁开双眸,手中依然捻动佛珠,平静地说:“来了。给离亲王赐座。”
“鹤儿,身子好些了?”
“多谢母后关心,好了。”司徒元鹤坐下。
“皇上打了你这么多下还是不长记性。”太后冷冰冰扫过地上的雪梅,“你就为这么一个卑贱的奴婢公然抗命?区区一个通房丫鬟,你若实在喜欢,迎娶中书令大人的侄女为正妃,她可以做你的侍妾。”
“母后。”司徒元鹤目光坚定,扫了一眼雪梅后说,“本王只会有一个王妃,也只会迎娶王妃一人。”
“放肆!”太后动怒,指着雪梅的鼻子骂道,“你是非要娶这个奴婢不可吗?她的身份如何配得上你?一个低贱的丫头,卖身入王府为婢,怎么就入了你的眼?”
司徒元鹤沉默。
雪梅也默默忍着,心都在滴血。
王爷从未想过娶她,这罪却要她一个人来受。
她咬着牙不说话,眼泪一直掉。
“不行。”太后深吸一口气,“你若是想把她留在身边,就必须娶姚姑娘为妻,姚姑娘家世清白,秀外慧中,不比她好吗?”
“母后,儿臣还是那句话。”
“司徒元鹤!”太后倏地站起身来,气得不轻,钟灵赶忙给太后顺气,劝着王爷不要再惹太后老人家生气,姚家姑娘有哪里不好?
“太后亲自为王爷挑的王妃,又不是要害王爷。”
“母后已经为儿臣挑过一次王妃。”司徒元鹤道,“这次儿臣想自己做主。”
提到先王妃,太后一愣。
“你在怨哀家。”
“儿臣不敢。”
“你有何不敢?整整十二年,你去了扶余从未给哀家来过一封信。”
“从前是你怨哀家,如今是皇帝怨哀家,你们兄弟两个,好,好”
“太后!”
“母后!”
太后老人家气撅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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