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他们俩虽然平日里喜欢耍小心思,但是属下觉得他们罪不至死,还请老祖饶恕他们吧。”
散会之后,宁浩匆忙赶到后殿,向着李宵隐开始求情。
“宁浩啊,他们可是宗门的毒瘤,你当宗主三年了,难道没有发现么?”
李宵隐反问道。
宁浩摇摇头,继续说道:
“他们的事情远不止那么简单,老祖有所不知,他们俩在三年之内还与白骨洞的石矶有所勾结。”
“云霄师叔不经常在宗门行事,对此也不是很了解,但是我已经关注此事很久,并且查明了清楚。”
李宵隐好奇道:
“哦?你知道这件事,居然还放任不管?”
宁浩摇头道:
“老祖您忘记了吗,您很久之前教导我说,我们要成为敌人的伙伴,然后才能从背后捅他刀子。”
“我深谙您的教诲,于是秘密拜那白骨洞的石矶为师,暗中投靠了白骨洞。”
李宵隐愣住了:
“啊???”
“这是什么情况???”
“宁浩,那你的师父呢?你师父怎么办?”
宁浩双眼泛起红光,满眼恨意地开口道:
“您失忆的太深,恐怕已经想不起来了。”
“事情说起来,那还是在三年多前。
那时候,靠山宗刚准备在栖霞山上开宗立派,原来的靠山老祖便打算收我为徒。
他虽然名义上是要当我的师父,但是背地里确是觊觎我的家传宝物,多次想对我下手。
多亏有您,暗中安排云霄师叔下山去,勾结了一大帮的外修来此作乱。
也还是您,趁着靠山老祖那个老混蛋不注意,从背后下黑手结果了他。
再然后,我们三个趁着他们不注意,就把整个靠山宗给屠杀了个干净......”
一段荡气回肠的故事被宁浩这么一说,李宵隐感觉自己在脑海里看到的那些还远远不是事情的真相。
没想到,自己的前身,原来是这样一个心怀大志,敢爱敢恨的人物啊!
他现在越来越好奇,自己的前身是叫什么名字了。
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李宵隐问道:
“宁浩,那你告诉我,我家住何地,叫什么名字?”
宁浩一愣,随即想起了老祖失忆的事情,于是坦然答道:
“北山城,李宵隐。”
李宵隐闻言,心里大惊:
这个前身,也叫李宵隐?!
卧槽?!
看来,事情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套娃险境的阴谋可能会比之前预估的更大!
现在,是该努力修炼,提高自己能力的时候了!
李宵隐摸了摸下巴,平淡问道:
“咳咳,宁浩,那我问你,三年不见,你现在修炼到了什么境界了?”
宁浩作揖答道:
“禀告老祖,我已经将您传授的《镇棺炎狱诀》修炼至小成,目前已经到了‘何如’之境。”
‘何如’之境,这是什么境界...
不对啊,前几日你在白骨洞里的时候还说,你是一个洞虚期的修士,现在忽然改了个境界?
小子你怕不是在逗我吧?!
李宵隐面色不改,假装正经地说道:
“那么,你觉得我修炼到什么境界了?”
宁浩答道:
“至少是‘拒’之境。”
李宵隐闻言,更加疑惑了:
“那日,你与我在白骨洞内相聚时,你曾说你是洞虚期,现在为何又改口说是‘何如’之境了?”
宁浩思虑片刻,靠近李宵隐的身前解释道:
“那时在白骨洞,我猜测石矶必定可以听得到我们之间的交流,索性就说了一套陈旧功法里的修炼境界。那境界都是些土著在用,上不得台面来。
老祖你是大世家出身,自然是知道很多通天彻地的高阶功法,但是你却不曾了解过低阶功法。
三年前,石矶在白骨洞里授我《三元化形术》,我也认真看过了,那种功法修炼至大成,也远远不及老祖你授予我的《镇棺炎狱诀》的十分之一。
而且那《三元化形术》的修道之理简直是和《镇棺炎狱诀》是背道而驰,说什么修炼时还需要在丹田之内结出金丹来,这不是把我们这些修士当成鼎炉了么!
所以我当时就假装敷衍着瞎比划了两招,让那石矶以为我资质驽钝,把我当成了一个废弃的棋子,放任不管。
殊不知,我现在的实力已经凌驾于她之上,收拾她简直是易如反掌。”
李宵隐听着宁浩的解答,神色逐渐严肃了起来:
宁浩你也是个牛皮人物啊,表面上看起来憨厚,心里算计的比谁都好...
谁要是贸然把他招揽过去,到头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紧接着,李宵隐神色舒缓了许多,他拍了拍宁浩的肩膀,言道:
“白骨洞的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我怀疑那石矶的背后还有其他的靠山。
所以,白骨洞那边我们暂且不管,你只要放出风去,让那黑风山的妖怪们知道,我们靠山宗要联合白骨洞,围攻黑风山!”
宁浩会意一笑,随即点了点头:
“我明白老祖的意思,先去试试那黑风山的背后有没有靠山,然后就让白骨洞当炮灰...到时候,谁是获胜的一方,我们就背后捅掉谁!”
“老祖安歇,宁浩告退。”
说着,他躬身作揖,退出了后殿。
直到宁浩的背影消失殆尽,李宵隐才稍微缓出一口气来,伸手擦了擦后背的虚汗。
和宁浩这种人说话,也太那个啥了。
他深谙那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精髓,故而能把那些被聪明人不以为然的招数玩出了花来。
你这随意的一步棋还没有考虑周全,人家都给你算到大战结束之后,该捅谁的刀子了!
牛皮,这宁浩要是放在三国里,绝对比吕布还混的好!
“算了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休息一会儿吧,睡觉起来,还要研究一下我到底修炼了什么功法,顺便看看夏大红那家伙,究竟搞到十万支箭羽了没。”
“哦,对了,十五日之后还要参加那个万宗大会,这个可别忘了......”
李宵隐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仰面躺倒在了靠山宗老祖专属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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