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M国,大部分普通人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连不夜族也开始沉寂了下来,天亮前安静的有些过分。
“duang!duang!”两声响亮的撞击声打破了波士顿某别墅区的宁静,随着别墅门被撞开,一群荷枪实弹的军人冲进屋子,如同电视剧中演的一样,大喊着“SBI”。
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两具尸体——两具被吊在吊灯上的赤luo的尸体,两具尸体的喉咙上都被插了一根空心金属管,躯干上有一条长长的缝合伤口。
“It’sDoctor!”希德探员一拳锤在门框上。
SBI某指挥中心会议上,大家手持验尸报告。
桌上的电子地图上画了许多红圈。
科尔斯探员向大家介绍此次被害者的信息:“死者是林顿金融的CEO和他的秘书,这是我国迄今为止‘医生’的第138对受害者,现在每个州都有了受害者。”
“该死的,这次的金属管上刻上了Doctor这个词,是在嘲讽我们吗?”希德愤怒的看着证物袋里的金属管。
科尔斯拍拍希德的肩膀,继续说:“‘医生’是‘暴徒’组织的二号首脑,之前一直活跃在亚欧地区,三个月前开始在美洲犯案,受害者都是成对出现。受害者血液中都检验出含有巴比妥盐,气管被插入了金属管,这是‘医生’的标志,与以往那些连环杀人犯一样特有的标志。接下来,为什么受害者都是成对出现的?”
科尔斯打开文件夹,里面都是以往的受害者的照片:“因为受害者的器官都被调换了,手法老道,毫无疑问这是个医术高明的医生。上头持续在施压,还有外面那些媒体,我的老天,我们现在却连这个医生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与此同时,**机场飞往XG国际机场的一架客机上,一位戴着优雅金丝眼镜的正装男子正将手中的名片递给身旁的女孩。
女孩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像是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大学生。
“这样的学生最好拿下了。”眼镜男这样想着,一边优雅地介绍自己:“我们律师事务所目前正想向国内发展,这次我回国的目的就是考察地点,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在毕业之后来我们事务所,来帮我。”后面三个字几乎是贴在女孩耳边说出来的,说完还暧昧地向女孩耳朵吹了口气。
女孩仿佛很有兴趣又十分苦恼的样子,说:“我很有兴趣,可是我学的是拉丁语,好像没有什么能帮得到你的,好遗憾啊,我很想能帮上忙的。”
说完诚恳地盯着眼镜男,两人目光相撞后,女孩脸一红,羞涩地说:“我去一下洗手间。”走之前还捏了一下眼镜男的手。
眼镜男心领神会,内心嗤笑了一声,看起来这么清纯,内里居然这么开放。
过了几分钟,眼镜男也走向洗手间,敲了几下门,门打开,一双小手迫不及待地拉他进了洗手间。
眼镜男被女孩推靠在门上,一边暗爽这次艳福不浅,一边调笑说:“这么主动是跟老美学的吗?”
话音未落,感觉颈上一痛,随后身体变开始没了力气,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眼前银光一闪,一根管状物体直接插进了脖子里,似乎想到了什么,眼镜男挣扎着向那个一脸笑容的女孩。
耳边只回响着一个声音,“还没介绍我呢,你也太急了吧,他们都叫我医生哦。只有一个,这可怎么办啊……”
……
“滴……滴……滴……”微弱的声音越来越快速,随后,天空中的飞机被炸的四分五裂,残骸坠入海中。
一根细小精致的金属管漂浮在海面上,随后一个浪拍过来,海面便干净如初。
……
“唔……水……”
正坐在炕上做着针线活的金枝听到声音,赶紧放下手上的活,端了一碗水,去喂刚苏醒的人喝水。
“金枝,吃饭了。”门外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随后,那人端着一碗粥进来。
“娘,小妹醒了!”金枝高兴地说。
苏七娘快步走到炕边,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小女儿,见女儿喝完水,并无异样,便要喂女儿吃粥。
“这东西是人吃的吗?”熟悉又冷漠的声音让金枝和苏七娘都愣了一下。
苏七娘不安地摩挲着碗,充满歉意地说:“现在家里就这些了,玉枝你先将就下吧,等明天娘把那玉镯子卖了就给你买好吃的补补身子。”
玉枝打量了一下四周,心里只有两个字,破烂。
又破又烂的房子,土泥墙上斑斑驳驳,身下的褥子也是缝缝补补,里面的棉花都硬了,眼前的一老一小身上的衣服也全是补丁。
端着破碗的手上有一道一道的口子,枯瘦的手腕上是一枚成色不怎么好的玉镯子,好像是苏七娘的嫁妆。
玉枝的鼻子突然酸酸的,眼泪要掉了下来,但是这个感觉不是自己的,应该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残存的感觉吧。
玉枝,也就是前世那臭名昭著的“医生”,听到了定时炸弹的声音,已来不及逃跑,随着那飞机葬身海底,再醒来时却附身到了这个因为摔了一跤命便没了的小姑娘身上。不是那一跤摔得有多重,而是平时便营养不良,这一摔就摔出事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啊。
心里依然觉得这东西不是人吃的,玉枝还是咬咬牙将粥喝光了。
看着女儿精神了一些,苏七娘舒了一口气,叫金枝去吃饭,自己来照顾玉枝。
金枝懂事地点点头,没过一会儿便回来了,苏七娘吃惊地问:“这么快就吃完了?”
金枝推着苏七娘出门,说:“娘你快去地里吧,妹妹交给我了。”
苏七娘知道是金枝怕耽误地里的活,马虎吃了饭便过来了,看着懂事的大女儿,交代了几句便又匆匆戴上草帽去了地里。
玉枝整理了一下记忆中的信息,原主叫秦玉枝,是秦家小女儿,上面还有大哥秦大叶,二哥秦二叶,大姐秦金枝,二姐秦银枝。
自己的娘亲苏七娘和爹爹秦三都是地地道道的庄稼人,大哥帮衬着地里的活,二哥在村里的富户陈员外家打着短工,大姐靠着跟姑姑学的针线活绣些帕子香囊补贴家用,二姐则在镇上最有钱的宋家做些洗衣烧饭的粗活,工钱很高,而且也不是卖身,若不是姑姑引荐,这好活也轮不到秦家。
这具身体今年才六岁,看起来就像一个小萝卜头。
前世自己可没受过这种罪。
玉枝叹了一口气,耳尖的金枝听到了,问:“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玉枝摇摇头,继续靠着炕头,看金枝灵活的手指穿针引线,像是艺术品,不过比自己差远了。
飞机上的那具尸体,只有一具,不完美,太失败了,要不要再来一具?
玉枝还在纠结着,再来一具也不能跟原来的配对了,该死,炸飞机的人……
那个应该是想让自己死的人吧。
愚蠢的暴徒们啊,以为我死了,你们就能接手了吗。
玉枝嘴角轻轻上扬,一如前世那般纯洁无暇的微笑。
暴徒领导者死后的第三天就要在基地进行新的选举,希望基地的礼物能让你们满意。
玉枝似乎能想象到他们绝望的眼神,或许不会有,毕竟他们都是跟自己一样的人。
死亡,是艺术。
……
SBI某基地,科尔斯冲进希德的办公室,说:“希德,接到线人消息,‘医生’确实在那架飞机上,现在应该已经葬身海底了,这是‘暴徒’内部的斗争。”
听到这个消息的希德依然一副沉思的样子,沉声说:“我们接触到的那个‘医生’可是个狡猾至极的人,这件事情肯定没完。”
话音刚落,电话响了起来,希德接完,脸色瞬间就变了。
科尔斯奇怪地问:“怎么了。”
希德声音带着颤抖地说:“‘医生’的反击来了。”
说完打开电视,“本台接到最新消息,几内亚发生核爆炸……或将引起海啸……据悉此次核爆炸这与恐怖组织‘暴徒’有关……具体消息有待进一步追踪……”
……
“呵呵……”玉枝想到那个世界也许已经乱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金枝奇怪地看着玉枝,总觉得小妹醒来以后变得好奇怪,以前小妹小小年纪就很善解人意,绝对不会说出今天那样伤娘亲心的话,总觉得现在她变得好恐怖,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金枝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暗自骂了一下自己,兴许是摔的那一下把脑子摔坏了,自己怎么可以怀疑妹妹是不是换了个人。
强打起精神,问道:“玉枝又想到什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玉枝划着手心的掌纹,说道:“我在想不知道那些想害我的人看到我还好好的,他们会是什么样子。”
金枝一惊,绣花针扎了手指一下,睁大眼睛,说:“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闲言闲语了?别乱想,二伯母怎么会是那样的人,你不要在外人面前说这种话。”
这番话说的玉枝都不相信,自己刚醒来,能听到什么闲言闲语,倒是那个二伯母,好像,就是那个害自己摔跤的人吧。
那么,等着我吧……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7s 2.330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