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以后会报答你的!”小胖子哼哼痴痴片刻,猛地高声说道。
旁边一圈人惊异的眼神让他的刚刚仰起的脖子又往回缩了缩。
沐湮这才细细打量了叶飞天一下,白白胖胖的,没有胖子的壮硕狰狞,反而是一种福娃的包子样,看着软乎可亲讨喜的很。
沐湮虽贵为女帝,但审美还是和女生一样,对可爱的事物包容性高一些,便没再开口拒绝,只是有些无所谓地开口道:“等我去燕京后再说吧。”
叶飞天听出沐湮的不在意,可他却没有底气反驳,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厉害的术师,如此的令人叹为观止,只凭一张嘴就让人生让人死的强大本事。
他紧紧地握了握拳头,不甘心,忽然一瞬间他涌起强烈的求胜欲。
叶家子的身份已经不能满足他。
他要进燕京最顶尖的国师府太一宗,他会用实力证明现在的沐湮也会有需要他的一天。
沐湮这边是皆大欢喜,一伙人低调地重返安南县。
另外一边,燕京的夜晚空旷澄澈。
三王爷祁佑元正与他的谋士们在书房里商谈,一个个正襟危坐。
忽然,一只白色的信鸽划过天际飞到了窗台门口,绑着紫色的绸带,于是除了一个中年谋士外,其余人都非常自觉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三王爷旁边的影子里冒出一名死士,认真地解开小纸条然后恭敬地递给三王爷,三王爷看完后神色剧变,说道:“徐先生,大事不妙了!”
中年谋士带着一顶方式帽,依旧慢悠悠地摸了一下自己下巴的胡须,好像根本没看到火急燎燎的祁佑元一般,慢条斯理地开口:“王爷不用着急,诸事还请慢慢道来。”
“安南县被发现了,”三王爷阴沉着声音开口,表情略显焦躁。
徐谋士猛地睁开眼睛,他们确实有不少培养心腹与暗卫的据点,但是安南县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那一块不仅投入最大,且还是附近十来个窝点的枢纽,摧毁这一处另外十几个也不能用了,可以说最南边的心腹之地。
不过……那个地方就算是看守最松的时间段也有二十多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驻守,应该说蚊子都飞不进去啊,这么一个地方居然一晚上就被挑破了,简直难以相信!
“损失有多大?”徐谋士不再喝水。
脑子里在转悠是不是哪里出了内鬼。
“原本打算培育的“花种”,全被救出!”三王爷的表情越来越阴沉。
花种,指的就是那一批有权有钱人家的孩子的小团体。
三王爷派系原本是打算将家里权势不够大的权贵之子,用药物洗脑成三王爷自己的死忠再放回去,至于另外一批家里权势太大不好下药的权贵之子,就安排一次“见义勇为”让他们的家里欠了三王爷人情。
诱拐这些权贵之子可以说花费了无数的心思,难度难于上青天。
可如今,居然全做了无用功,不,或许不仅仅是无用功,既然是被救出去,等于有人替代他们承受了人情,等于就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这怎么不让心胸狭窄火爆的祁佑元脸色发黑。
徐谋士的表情也很糟糕,不过到底还是稳住了心脏,低声道:“查出是谁了吗?”
三王爷冷笑一声:“一个不知名的微服出访的官员。不过知道了姓,这线索够了,天罗地网也要找出来。”
“这,信息的可靠性?”
“查出信息的人,是学了东瀛忍术的四毒之一,他屏住呼吸埋在地下的时候,哪怕是顶尖大内高手都难难以察觉!”
“忠诚性?”徐谋士并不相信那些江湖人士,特别是这种名声不好的,简直就是信口开河的三姓家奴。
“呵,先不说其余三毒死后他对幕后黑手的愤恨,单说背叛这件事情。”
三王爷露出无比狠辣的眼神,单手一拧将茶杯盖给裂成两块,“他以及他兄弟全家人的性命都在我这,要么活得畅快,要么如老鼠一般死去。想来,他是不会选错的!”
“既然王爷已经有了决断,”徐谋士默默地站起身,“在下尽快将其找出来。不过还请王爷稍稍忍耐,毕竟能突破重重封锁找到安南县,还成功身退,要么是这人不简单,要么就是他背后的势力不简单!”
徐谋士如果知道突破重围的只是一个少年、小瞎子加一个小女孩,只怕再稳重的心性也会瞠目结舌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去。
正说着,忽然又一只信鸽飞了过来,三王爷怒气满满,不等暗卫拆开就自己动手,一眼扫完,脸皮抽了抽,声音里充满了不屑:“居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官!”
徐谋士没有泼冷水地提醒三王爷不可大意,毕竟做谋士也要顾忌到主公面子问题。
三王爷目光阴沉的望着房门,似乎就是望着那个可恨的五品小官一样,咬牙切齿得恨不得生吞活剥。
他年纪虽然大了点,但对那个位置可谓是势在必得,就算不是他,那也必须是他宠爱的儿子。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走了狗/屎运考了探花郎五品官员,居然还敢针对他!
不,这样一个小官吏又怎么敢针对自己?
只怕他这是早就报上别的王爷的大腿了,那么,知道真相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呢?
祁佑元将脑海里几个兄弟的面容过滤一遍。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徐谋士开口道:“听闻,文家是五王爷的人?”
祁佑元眼神一厉,不过徐谋士继续开口道:“不过若我们就此针对五王爷,最后渔翁得利的九王爷也有极大的嫌疑,毕竟这世上还存在栽赃以及双重细作的情况。”
“徐先生,不妨直说!”三王爷听出徐谋士的言下之意。
徐谋士认真行了一个礼,说道:“恳请王爷再忍耐一番。不要打草惊蛇。”
祁佑元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区区五品小官!”
“为殿下大业!”徐谋士坚持。
祁佑元怒发冲冠,“哗啦”一声掀翻了厚重的紫木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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