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说起死回生应该还是谦虚了的。
应该说涅槃成凰更上一层楼。
万福楼美味的名声在沐湮的有心宣传下越传越远,外县食客纷纷慕名前来。可万福酒楼只有这么大,以至于为了吃饭食客们都开始排队领号码牌了。
号码牌都被预约到了几个月后,七天内可以用到的号牌更是被那些食客炒到了两贯以上。
两贯钱,即使在燕京府邸的高档酒楼也能摆上一桌体面的宴席了,可是在安南县这个偏远的地方却只能当做预定的门票,简直又是一件能让人吹嘘好久的奇事。
当初沐湮一家第一次看着金元宝乐呵呵地拿出一叠银票后,集体惊呆了,几个月的时间居然就有上千辆银子的分红,简直像是天降银钱一样。
也就是说,在度过秋冬季节后,安南县沐府原本只是一个空荡荡的宅子。
从十几口人要吃饭,身无分文靠山靠水过活,到如今这座一进三向的四合小院里面摆了满满当当的家具,置办了全新的被褥毯子等,买了附近的荒地新开拓了一大片后院,养殖兔子以及一些牲口,还建了三栋土砖屋子。
新修葺了一栋有土黑板的教室——用来给那些小孩子的住以及上课。
办理完这一切,他们手头还存下几百两银子。
到了季度汇总的时候,白家兄妹完全的惊呆,就是程氏也有些傻眼。
几百两银子啊。
除了嫁妆她以前还真没经手过这么多银钱,不过那些嫁妆还陷在燕京那个狼心狗肺的沐家不说也罢。
没想到不过是阿湮这个小孩子的几个小点子,居然就挣了这么多。
她不得不佩服自家女儿实在是太聪明了,简直就是财神下凡一样啊!
佩服的同时就是心疼与担忧了。
程氏心疼自家女儿原本应该是捧在心尖尖上享福的乖乖女,哪里知道遇上一个黑心的父亲,不得不女扮男装扛起整个家。
她担忧的是,自古就有伤仲永、天才早夭的典故,自家娃娃若不是天纵之资,谁又谈得上天资卓越?程氏担心啊怕呀,就怕老天爷会早早将她的心头宝给收回去啊。
以至于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用一种可怜又担忧的眼神盯着沐湮,不管沐湮怎么好说歹说,她的心也安不下来。
挣钱成功,沐湮一家的精神面貌也有了极大的改善。
该吃的营养肉类,沐湮从来不吝啬那么点钱,哪怕最初最穷的时候,家里十几口人都是每隔三天就能吃的野味鱼肉,等到后面富裕了,那更是每天都有一顿大肉。
吃得那些穷人家的孩子一个个眼泪哗啦啦的流。
沐一到沐十六,每次捧着木碗吃饭前都会在心里庆幸,庆幸自己被拐卖,庆幸自己被沐少爷捡到,以至于现在每天都能吃上一顿肉,还有暖和干净的成衣穿,这简直是以前受冻挨饿的时候所不敢想象的美好生活。
该做的教育那更是文武都抓上手。
沐湮在教室里教那些小孩子简单的识字,因为竹简比较贵,所以孩子们多是用毛笔蘸水在干净的木板上写,或者用木棍在平铺的薄沙上面练字。
祁无楼则友情贡献了一套擒拿长拳,虽然只是一套外家功,没有配套的心法,但是能从一位王孙手里拿出来的武功又能简单到哪里去。
穷苦人家的孩子对学东西有一种异样的饥渴,他们非常明白学习是难如登天的机会,抓不住机会说不定一辈子都没有翻身的可能,所以连字习武起来简直不要命。
若不是程氏看不下去,只怕他们每天都要折腾到身体昏厥才肯走。
******
又是朝气蓬勃的早晨,沐湮来到院子里瞧见正在练剑的祁无楼,她走过去低声问道:“小成子走了都有数月未归,你真不需要先回去吗?”
祁无楼收剑,摇摇头:“现在不是出面的最佳时机,我已将实情说与父王听,他自会打理。”
“可这自古以来,枕头风……”
祁无楼有些讽刺地摇摇头,说道:“父王不会的。现在正是陛下挑选后继者的重要时期,我的母亲可是四大世家李家的嫡女,他就是再喜欢那女人也会顾全大局。”
沐湮点点头,其实她真正揪心的是,那一大批毒药什么时候才能运输过来。
最近她实在是忙,要赚钱、要读书、还要教书育人,很忙很忙……、
以至于七天才能空出半天去后山吸收毒药,《万魔功》与别的功法比是世上速成最快的功法,人家是单车与三轮车,它就是一台超级跑车。
不过就算它极其厉害能够速成,那也是基于毒药足够的份上。
事实上,《万魔功》就好像偏好高纯度油的高档跑车,它确实跑得快,但是只耗毒药这么一样东西。
换言之,不管修炼者如何主动运转心法,依旧陷入无作为的怪圈,就好比人家修炼功法的时候,是人力拉自行车与摩托车,自家修炼的功法的时候,一旦没有毒药,就是人为地去拉动一台没油的跑车一样,拖不动。
这对于一个急迫地想要提高自己实力的沐湮来说,实在是太心塞了。
所谓数量不行质量来补,现在的她也只能寄希望那批治疗祁无楼的毒药的药效足够猛,能让她在《万魔功》上的修炼再次拔高一个高度。
“那小成子有没有说找到没有?”终于忍不住,沐湮还是开口询问。
祁无楼一愣,收剑的手指紧了紧,脸上微微泛出一丝感动,说道:“小沐不必担心,小成子说已经那几味药都有消息了,只不过有的未长成熟,有的则是还未到采集的季节。”
沐湮脸皮抽抽,“嗯”了一声后还是打算自我拯救,干脆就一些占时间的东西给空出来。
正好她不可能当一辈子的启蒙老师,祁无楼眼睛不便也不好当老师,这附近又有一个名闻遐迩的学院,找个秀才老师应该不成问题。
沐湮转身准备先回去洗漱准备,却被祁无楼拉住了衣袖。
“?”沐湮疑惑地看着祁无楼,却见他温和地从手里拿出一块帕子。
虽然闭着双眸,依旧无比准确地对准沐湮的嘴唇,在沐湮呆滞的注视下,轻轻地擦了擦,说道:“我嗅着有点炊火味。”
说罢,他无比自然地放下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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