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得城主在私人的宴席中,经常开心得像个孩子,笑容一直挂在脸上。他说起了桑帝城的人情风俗,甚至聊到了都灵战斗武院,那是一座名垂青史的人才摇篮,每年有几千精锐人族从那里走出去,走到四桑各地,成为了古史特人挺起的脊梁,战斗在前方一大半的将领都曾今在那里修炼过,战功显赫。
迪伦凯想问下海曼先生的经历,话到嘴边有咽下了,海曼先生自称作为一个院长,肯定是名声在外。
经过了北大营事件,迪伦凯不敢随意去问,是海曼先生教会了他的武技,做人的原则,自已惹下的麻烦,会给他的声名抹黑,会让他伤心。
迪伦凯只想给他惊喜,给他骄傲的理由。
第二天上午时分,列得城主派出一辆标有府邸标记的马车送迪伦凯,撒克,还有韦特前往南门旁边的军营。
驾车的是城主府邸一位中年的汉子,穿着一身的短靠衣裳,很是精干的样子。
南门距离城主府邸路程足有五十里地,一个半时辰才看到了南城墙,这段城墙靠南端并不长,一座延绵的山峰出现在它的前方,城墙正好连接到山峰边,山峰形成了一半在城外,一半在城里,它的另一边有连接到西城墙,真是巧夺天工。
城主的兵营占据着山峰中间的一块山地,从城门口到那里也有二十多里地,全部是山地路,很不好走,有些颠簸。
马车里,三个人有点昏昏入睡,起伏的山路有让他们难以坐得安稳。
韦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坐在对面的闭眼休息的迪伦凯立刻感觉到了,也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韦特面上的严肃和眼光中的寒冷,虽然在他看自已,精神力却不在他这里。
“停车。”
韦特大喊一声,把身边的撒克吓得跳了起来,外面的车夫猛拉缰绳,嘴里发出一声尖利的呼叫声,骏马前脚直立勉强站住,差点让后面的马车抬起掀翻在地。
如此同时,山腰间,几根连皮带枝的大树滚落下面,在马车前面不到几米的地方撞击到了一起,彻底把山道堵死了。
迪伦凯和撒克掀开布帘跳下了车。韦特没有跟下来,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觉。
山腰间出现了六个人,悠闲的朝下面走来,到达山路上,迪伦凯和撒克相互看了一眼,从马车里抽出家伙,撒克还是那根混铁根,迪伦凯从夜神帮走时也顺手拿了根长矛,木杆铁枪头,很普通的器械。
走在前面的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腰间挂剑,背着双手,眼神中有着一丝谈谈的笑容,细碎的脚步像是在去赶一场贵妇人的约会,密集而不凌乱。
他的身后有一个大块头,肩上扛着一把尺寸过大的直背大砍刀,旁边是两人手持长矛武士,长矛是这个时期最为山区主要的武器,很受武士的喜爱也很是普遍,后面跟着一名手提着一人高的狼牙棒,陪着一位三十多岁艳丽的女子,或许是有些情分或许是有那么一腿,两个脑袋歪到了一起,不知说着什么,逗得女人笑得颤巍巍的,很是开心。
中年人来到了马车前,对着迪伦凯打量了一番,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迪伦凯和撒克一眼就看出了那是贴在大街上自已的通缉告示。
中年人把它举到眼前,看一眼面前的两个大活人,再凝视一阵告示,脸上的神情充满着严谨和审读,如一位让人尊敬的画者,不容有一丝马虎和敷衍心态来亵渎他的职责。
“没有错吧?”
他把通告调个面,画像朝着迪伦凯和撒克,语气中没有嚣张气焰,没有用不耐烦来显示自已的与众不同的一面。轻松的语气,甚至有着商讨的口吻。
“是我们。”迪伦凯淡淡的回答,心中却异常的紧张,他察觉这几个人,不是等闲之辈。
“很好,有缘人总能有机会相遇到一起,不知是我们幸运还是你们的运气一直很不错。”
他松开手中的画像,纸张被风儿托着,在他的面前旋转了一阵,飘向了旁边的杂草丛中。
“佩奇曼达,银牌榜名列前十位被授予最具有潜力奖,金牌候选人,无有失手记录的赏金猎人。”
平和的眼神,温文尔雅的表现,即使面对要追杀的人,他的言谈举止都无懈可击,追求一种境界完美是他多年来时刻温养的小性格。甚至有传闻,曾今被他杀掉的人,临死时说出不会记恨他之类让人深思的遗言。
因此他得到了一个具有价值的外号,悲悯者曼达。
见到场上两人并没有什么神情,冷冷地看着自已。在他的没有瑕疵的记录中,不知有多少次遇到这样的场面,人族总是有傲气的一面,这些有点修为的人,更是表现的不俗,相信自已的功力能够在危险的时候帮助他们打败前来挑战者,往往是这点依赖丢失了性命。
冰冷的场面比惊恐逃窜更让人觉得有趣,也更能激起猎杀之心。
一丝大度的微笑涌上了他的脸庞,好机会总是在不经意中出现在面前,上苍也象魔鬼般变着花样的赏赐给他们这些一直有准备的人一点甘露,或者是一声祈福。
他再次从怀里掏出一张考究的双轴绫布纸,慢慢的展开,一丝傲慢这气挂到了眉梢,这是他的对待每一件不同的事情,所表现的不同的诠释,态度决定了一切,这样的宣读不能是假寐神态,而是要让眼睛犀利得如一把快刀。
“宣读赏金猎人法令,鉴于迪伦凯和撒克在北大营杀戮百余名兵卒,犯下了滔天罪行,其罪不可饶恕,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有人悬赏进入赏金猎人榜,任何一位勇士接得此榜,赏金按通缉告示双培付给。”
“赏金猎人。”迪伦凯走了出来,低声都囊了一句,目光再次肆意的把中年人打量了一番。“原来也是俗人。”
随即迪伦凯回头看了一眼撒克伸了下舌头,这样表演在沉稳的迪伦凯身上是很难看到的。
“撒克,我们荣幸的被赏金猎人上榜了,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撒克也是随声喊道,脸上挂满了讥笑。
“今天一看,都是一群****。”
哈……
两位少年人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这是佩奇曼达没有料到的,目标掉进陷阱中,不是去拼命的挣扎,而是慢条斯理的梳理着皮毛,并不在意不远处磨刀的声音。他半举着赏金榜文,僵持在那里。
“你不觉得这点赏金不够诸位分配的,一次酒馆付费,一次花房嬉闹,值得吗?”
少年人的发问带有戏弄和不肖,或许是富贵子弟不二的金钱法则至高无上,有了给付更高的筹码来逃避被猎杀的危险,这样局面他见得太多了,他是个讲理的人,也是一名恪守赏金猎人规则的人,这一刻,他在心里做好了拒绝的准备。
“跟你们说实话吧?我们这一组猎杀队伍,是北大营看中的,赏金已经超越了告示的十倍,接下赏金榜单只是额外的收入了,金额加起来够我们乐呵一阵了。
你们太年轻了,老实跟我们走,送去北大营,或许还有机会活命,这也是我们能拯救你们唯一的办法。”
对于赏金令上被追杀者,你能呵斥他不要骂人吗?不能,这是他们的权利,在收割他人生命时,要有虚怀若谷的心态,在紧盯自已的利益时,也要保障别人的利益,他们那些惊骇的言语,也是对强者的一种另类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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