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苍若颜烧掉那些衣物的同一时间,连城玦的御书房内,钦天监的少监刘长青正跪正垂着头不发一语的跪在地上。
“你说昨晚看到黑煞之气贯冲紫微星?”连城玦对跪在地上的刘长青问道,声音听不出喜怒。
“回皇上,正是。紫微星乃是帝星,黑煞之气冲贯紫微星,代表着会有灾难降监宫中,此等大事臣等不敢隐瞒皇上特来向皇上禀报。”刘长青恭敬的回答道。
连城玦沉默不语,跪在地上的刘长青一时心中拿不准连城玦的意图,是以跪在地上很是煎熬。恰在这时监察院谏议大夫孙显义求见,连城玦沉声道:“传他进来。”然后对跪在地上的刘长青道:“你且退到一旁候着吧。”
刘长青闻言,连忙起身小心的退到一旁。
“臣叩见皇上。”孙显义一进门便行礼道。
“孙卿有何事见朕?”连城玦仍旧面无表情的道。
孙显义躬身行礼道:“回皇上,臣素与城东白云观张道长交好,昨天因臣家中老母受了些惊特请了张道长到臣家中作了场法事,因时辰太晚便留了张道长在臣家里歇了一晚,谁起早上起来孙长道他对臣说……”
孙显义说到此处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般,小心的看着连城玦一眼。
连城玦淡然的对孙显义道:“有什么话孙大人尽管说来。”
孙显义这才硬着头皮说道:“张道长说他昨晚夜起时看到紫微星被黑煞之气笼罩,那煞气黑中带黄,想到宫中不日便有瘟疫发生。”
“宫中怎会有瘟疫发生?莫不是张道长看错了?”连城玦不冷不热的说道,眼光淡淡的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刘长青,这边刘长青才向他禀报了上天会降灾难于宫中,那边孙显义立马就搬出了张道长的夜观天相,连城玦几不可见的轻扬了嘴角,嘲讽之意很是明显。
见连城玦没露什么表情,孙显义吃不准他的心思,但他受王丞相之命虽然心中胆怯却还是说道:“张道长乃得道真人,城中多少达官显贵都向他看相问卦,此番断没有看错之理。”
孙显义这话倒是说得不错,张道长其人连城玦也时常听人提起,据说他看相断卦十分灵验,素有“铁嘴神算”之称,京中很多高官贵人都曾向他相面看卦,但张道长为人十分古怪,每天只看相问卦只看三人,任你是王孙贵族多一人都不行,是以这张道长在京城中十分出名。
“那依孙大人之意当如何处之?”连城玦似笑非笑的问道。
孙显义心中一凛,一时不知如何接口,有些敬畏的看了一眼高高坐在书案上的连城玦小心翼翼的回道:“近日我大齐正遭受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旱,如今张道长又说宫中会有瘟疫发生,偏偏这些事又发生在皇上废后再立的关口,臣不才蒙皇上厚爱掌监察议论,此等人心惶惶之际臣斗胆祈求皇上彻查灾难的源头方能堵住悠悠众口。”
连城玦心中冷笑,果然在这等着他,监掌议论,悠悠众口,这孙显义不愧是王丞相看重的人,言词之间若有似无的暗示着这些天来京中的流言,更是将这些天灾人祸往流言中的主解苍若颜身上引,不经意间就坐实了苍若颜乃不祥之人的传言,连连城玦心中都忍不住要为孙显义喝一声彩了。
只可惜想到孙显义是王丞相的人,连城玦脸上隐同一抹杀机,冷声笑了笑:“此事朕自有主张,尔等都退了吧。”
刘长青和孙显义闻言,齐声告退。直到二人都出去了,连城玦冷哼道:“果然沉不住气了,连刘长青和张道长都牵了进来,朕果然还是小看了丞相的能耐。”
一旁的锦福连忙应道:“皇上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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