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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里站了许多人,一方太师椅摆在房门外侧,一位穿着打扮富贵厚重的五旬妇人正坐在太师椅上,面色阴沉,神情略显疲惫,身后的丫鬟不断的为她揉肩捶背。
廖妈妈领着元秋来到妇人身前,高声道:“老夫人,这位是老爷请来给夫人接生的夏姑娘。”
夏元秋见老夫人的眼睛扫来,便福了福身,脆身道:“元秋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面见元秋,原来阴沉的脸色也未有一丝缓和,只是越发的不虞:“你就是夏元秋?”
元秋垂首,模样乖巧:“是。”
老夫人眉头渐拢,哼道:“还道是寻了什么神医,原来是个乡野丫头,真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
元秋没吭声,竖了耳朵听内屋的动静,却什么也听不见,不由有些焦急:“老夫人,不知夫人现在如何了?”
老太太很是烦闷,挑眉冷道:“还能如何?当然是叫唤的没劲了,正歇着呢。”
元秋抬眸看了老太太一眼,见其保养得宜的脸上,尽是刻薄冷漠,心中便生出不悦,儿媳妇在里头拼死生产,作为婆婆,不心疼也就罢了,还作出一副嫌弃厌恶的模样,当真令人心寒。
自己也是女人,生孩子时的痛苦和危险,难道她自己不清楚?竟然这般冷嘲热讽。
元秋不喜,便也不再这般客气,扭身径直走向房门处,不顾老太太的叫唤,自顾自推门而入,砰的一声再将门关上,以示心中不忿。
她可不是老太太的儿媳妇,有怒则发,无需忍让。
老太太的嘴张了张,指着砰然关上的门道:“这小丫头是怎么回事?跟谁有仇似的。”
一众下人皆噤声不言,尤其是夫人院里的一些下人,脸上更中暗暗露出爽意,心道你个恶毒老太太,当着一个小姑娘的面万般嫌弃自己儿媳妇,偏儿媳妇又在里头拼死生产,这让人家单纯善良的小姑娘作何感想?
元秋推门而入,正好与一位挽着袖子的产婆撞了个满怀:“怎么了?”瞧见产婆慌张的神情,元秋神色微凛。
那产婆不认得元秋,还道是进来帮忙的丫鬟,便叫唤道:“夫人现在已经力竭,这可怎么办才好。”
元秋推开产婆,冲到床畔,床/上的妇人已经几近昏迷,两条白生生的手臂虚软的摊在一旁边,高隆的腹部不断起伏着,疼了两天还没破水,显然羊膜过于厚韧,根本无法自行破裂产子,再拖下去,只会令胎盘早期剥离,从而导致大出血,也就是古人常说的血崩,一旦发生这种状况,以如今的医疗条件和医术来说,产妇必死无疑,胎儿也十分危险。
她用手压了压妇人的肚皮,感觉到肚内的婴孩劲儿也不是很大,这种情况下想要顺产是非常危险的,一个不小心,便会造成胎死腹中,甚至一尸两命的后果。
可现在这种条件,根本无法做手术,她手中什么都没有,手术刀可以用普通的锋利匕首替代,可缝合线怎么办?临时宰牛做羊肠线显然不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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