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悦容以为燕云恒是真的回来休整两天,结果第二天一早,他就拖着她上山,直奔虎啸山庄。
看着萧条的院落,花悦容很是不解,“来这里做什么?”
燕云恒轻蹙眉头四处打量着,“找找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花悦容一听这话就笑了,“你堂堂一个皇帝,要什么没有,居然来这里找值钱的东西”
“在朝堂我是皇帝,在外头,”燕云恒斜她一眼,“只是你的夫君。过日子,柴米油盐,总归少不了银子。”
“身上没钱了?”花悦容不信,上前来掏他荷包,被燕云恒一把按住,“倒也不至于身无分文,不过是多多益善罢了。”
听起来像那么回事,可花悦容怎么看,燕云恒都不像干这种事的人。
不像归不像,燕云恒找起东西来还真不含糊,东摸摸,西看看,箱笼抽屉全都打开来,连一块桌布都要瞧上老半天。
花悦容忍不住笑,“一块破布有什么好瞧的?”她指了指四周,“差不多都搬空了,值钱的东西一件也没有,你来晚了。”
当初他们在后院引爆霹雳子,让山洞坍塌,山庄里的下人们也都逃走了,此处成了一座空宅,但穆邀烈喜奢侈,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逃走的下人们大概知道主人不会再回来,几日后,又偷偷摸上来,除了拆不走的门窗,嵌进墙体的柜子,以及院里的花草树木,能拿走的都拿走了。
燕云恒在穆邀烈的
屋子里转悠了半,“这些年穆邀烈弄到不少好了东西,他不会全部摆出来,定放了一些在密室里。”
花悦容本来懒洋洋靠在墙上,听到这话,直起身子,“你是说,这屋里有密室?”
“或许吧,”燕云恒在空荡荡的博古架上仔细摸索,把搁板扳来扳去,“要是封前辈在就好了,他是这方面的高手,一眼就能看出来有没有密室。”
花悦容在墙上敲来敲去,“以穆邀烈的性格,说不定真有。”
可惜俩人差点把屋子拆了,也没找到什么密室,花悦容有些气馁,“算了,不在这发横财了,回去吧。”
燕云恒最后打量了一圈,随她走了出去,眉头轻轻蹙起来,难道是他猜错了?
花悦容看着日头落下的方向,“没想到这里消磨了一天,走吧,天要黑了。”
燕云恒点点头,经过院子时,突然望向那座六角塔,穆邀烈似乎很喜欢待在六角塔上,在皇宫有,在这里也有,六角塔里会不会
想到这里,他转身朝六角塔走去。
花悦容有些无奈,“还没死心啊。”她快走几步,抢先上了塔,一气儿登到塔顶,“瞧过了,什么都没有。”
燕云恒没有登塔,只看着塔底,“我记得宫里的六角塔底下也有几层。”
花悦容说,“那就去瞧瞧呗,不然你不会死心。”
她蹦蹦跳跳走下来,招呼燕云恒,“你先别下去,要真有什么宝贝,我再叫你。”
“还是我下去,”燕云恒说,“你歇会儿。”
花悦容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也行,你去吧,小心点,六角塔是穆邀烈炼巫术的地方,万一有什么古怪,就叫我。”
燕云恒点了点头,缓步走了下去。
底下一层还有些光亮,再往下就伸手不见五指,燕云恒捻了火折子照了照,墙上应该有油灯,但好像也被拿走了。他只好略站了站,待视线适应了黑暗,再摸索着往下走。
火折子微弱的一点光,什么都照不见,燕云恒凭印象好像下到了第三层,如果他没记错,这应该是最底下一层,火折子划过墙壁时,他看到了一盏油灯,很奇怪,上面的油灯都被拿走了,底下的却还在,大概下人们也不敢到这里来。
站在这里,除了无边的黑暗,还让人觉得阴森恐怖,好像暗处蛰伏着什么噬血的怪物。
燕云恒把油灯点燃,看到墙上画了很多符,这让他想起东耀皇宫的六角塔下也有这样的符,只不过皇宫里的符是金色的,这里的符是血色的。
油灯只有一盏,并不能照亮所有的地方,光影明灭中,那些符像一道道血痕,让人毛骨悚然。
燕云恒定了定心神,慢慢走过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动静,他吓了一跳,忙回头去看,却是花悦容下来了,“我在上头叫你,没听到么?”
燕云恒摇头,“没有,这地方有点邪乎,你看墙上的符。”
花悦容凑近看了看,
“是用血画的。”
“会是谁的血?”
花悦容想了想,“或许是他自己的,又或许是被他用来炼巫术的人。”
“不是他的,”燕云恒道,“他把自己炼成了一条蛇,血是青色的。”
花悦容面露憎恶之色,“那就是被他害的人,这么多血,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她沿着洞壁走了一圈,“除了这些符,没有其他的古怪,看起来也不像能藏什么东西。”
燕云恒没说话,从衣摆上扯下一块布条,把左手包住,轻轻去触墙上的符。
花悦容笑了一下,“你不会以为这些符是什么机关吧?”
“来都来了,试试。”燕云恒也笑,“万一有宝贝呢。”
花悦容看着他,“你到底在找什么?”
“值钱的宝贝。”
“你对身外之物向来没有执念。”
“那你说我在找什么?”
花悦容正要说话,却见墙上什么东西亮了一下,在一个不打眼的凹壁上,缓缓开了道口子。
她愣了下,“还真让你说着了,果然有密室。”
口子很窄,便是打开也不容易被发现,只能侧着身子挪进去,花悦容一马当先,想进去瞧瞧,被燕云恒拉住,“我走前面,你断后。”
花悦容嘟噜着,“应该我走前面才对,毕竟我是半神,那些邪乎东西奈何不了我。”
燕云恒充耳不闻,侧着身子抢进去,他身材魁梧,挤在小小的甬道里很是逼窄,需得小心翼翼才不会被粗粝的岩壁刮伤。
走了十
来步,甬道变宽了些,但也只能容一个人行走,再走十来步,又宽了些,有了向下的台阶,拾阶而下,隐约听到水滴声。
花悦容进来时提着油灯,往远处一照,竟是一个大山洞,虽有人为的痕迹,更多的却是自然形成,看起来像在山腹中。
她不得不佩服穆邀烈,是怎么找到这样一个隐密的山洞,又将它连通到六角塔的?
燕云恒在前面提醒她,“脚下是水,小心。”
话音未落,花悦容已经踩进了水里,水不深,堪堪没过脚踝,却如冰水一般刺骨,冷得花悦容打了个颤,忙低头去看。
“是地下水,”燕云恒把花悦容拉上岸,正要扶她坐下,把鞋袜脱下来拧一拧,却听到极轻微的一声动静,像铁链被拔动了一下。
花悦容也听到了,直起身子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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