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若秋眼底湿意渐浓,脸色苍白,那纤细修长的手指却掐入真皮沙发里。那鼓鼓的胸脯由于生气而微微起伏。看着丈夫走向自己,她颤颤的站起来,望着他,当他走近时,扑进他怀里,手紧紧的圈住他精瘦的腰,一声“润泽”后,哭出了声。
温香玉软扑满在怀,朱首长的心也被缠成绕指柔了,他的手扬起。终还是忍不住回抱了怀里的妻子。
那正在沙发边打扫瓷杯碎片的勤务员见一这幕,哪儿敢多看,低了头,赶紧的离开客厅。
朱首长拍拍她的背,衣料那柔滑的质感下,是她温热的肌肤。
谷若秋边哭边喊着“润泽、润泽”,这喊着喊着。把朱首长的心都给喊得更柔了,他扶她的肩,以为她真的病得不轻,“别哭。我带你去医院。”
然后,这还真去了市医院。
*
晚十点,李忆云被院长一通电话叫回了医院。
当她拿着一份病历敲开院长办公室时,发现那沙发上早已经坐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看院长那忐忑的样子,她稳了稳心境走了进去。
当她看清沙发上坐的两人时,心里咯噔一下,也如院长一般开始紧张起来。
院长接过病历,递到稍朱首长面前。
朱首长脸色微沉,看着病历面上写着“陈曦”两个字。当他打开,看到“失血过多、休克、抢救、怀孕七周、清宫”等字样时,脸色暗沉,他将病历递给谷若秋后,手重重的在沙发扶手上一拍,怒火难抑,手掌紧紧的攥住沙发,那手背上。青筋突冒。
谷若秋到底是女人,看着那病历上的内容,手微微发抖,脸色苍白,眼底又有湿意,然后逐一的根据上面写的一些词语开始询问。
当从李忆云及纤羽的主治医生那儿得知事件事情的经过时,朱首长脸色隐隐发怒,饶是他经过再大的场面,此刻也控制不了内心的愤怒,“为什么会连续抽八百毫升的血?”那血的重要性,谁都知道,更甚是那样稀有的血型……
院长脸色苍白,额上直冒冷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纤羽的主治医生眉已经拧成一条绳了,战战兢兢的说:“这种稀有血型医院血库和市血站都没有,后来是朱长青找到血源的。我……我只负责朱纤羽的抢救。”
“八百毫升血意味着什么,你这个做医生的难道都不知道?”朱首长厉声说道,“救朱纤羽,难道要用另一个人的生命作为代价吗?”
那主治医生头垂得更低,不敢再说话。
回到军区大院,已近晚上十二点了。
朱首长坐在自己房间的藤椅上抽烟,一支接着一支,脸色也越来越暗沉,那眉也越拧越紧。
三声轻轻的叩门声后,谷若秋走进来,她手里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是一块蛋糕和一个小勺子。
因为哭过,谷若秋的眼睛还红红的,她在他身边坐下,一声叹息:“这是小曦给我做的蛋糕。”
朱首长微怔,目光落在那蛋糕上,右手指食和中指夹的烟也忘了抽。
谷若秋垂眸,用小勺子舀了一块蛋糕送到嘴里,那甜甜的奶油很腻人,可她吃在嘴里,却如同含了蜜一样甜。吃罢之后,她又舀了一块送到朱首长嘴边,“你也尝尝。”
朱首长是从来不吃甜食,可在她的目光里,很自然的张嘴就含了去。
她又低眸,自己又吃了一块,然后又给他喂。如此几番,那块蛋糕很快就被他们俩消化掉了。
这种喂蛋糕的事,在年轻男女身上,那是极甜蜜又浪漫的。
而这事在朱首长夫妻这儿,却显得特别的沉重了。因为这是他们夫妻俩第一次品尝到女儿亲手做的东西,还有,今晚在医院所知道的事情让他们隐隐的有一种“后怕”,幸好,女儿没事,否则,这蛋糕,他们倾尽一生,也是吃不到的。
“她出生时,是我没看好她,让她离开我们整整二十七年,”谷若秋侧眸看着丈夫,“可四个月前,她被人抽干了血休克……还有她的孩子也没有了……”说着,哽咽了,“润泽,我们的女儿,差一点就没了……”
朱首长伸手,将妻子揽进怀里时,却感觉右手食指与中指的烫伤,遂将那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放心,我不会让我们的女儿白白受那些委屈的。”
其实,谷若秋杀了朱长青兄妹的心都有,可是,他们毕竟是丈夫弟弟的儿女,虽然护犊心切,但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怎样是好,“润泽,我好害怕,害怕小曦又会遇到那种危险的时刻----”
“秋儿,”妻子在怀,如此柔情依恋,如此安静温柔,朱首长的心渐渐回暖,忍不住叫了她的乳名。
他一声“秋儿”叫得谷若秋柔情万千,想到女儿的遭遇,伏在丈夫怀里,泪湿了眼,“那时候,我们都不在她身边,幸好,有景逸在----”当李忆云说到康景逸是如何细心的照顾陈曦时,让她感到庆幸,幸好,女儿还有人贴心照顾着。
“你放心,在我有生之年我定会保她一生安康。”朱首长低语,似是承诺。
“那长青和纤羽----”
“伤害过她的人,都会付出沉重的代价。”朱首长似是下了极大的一个决心一般,“不过,还得再等等。”官场上,一动则连百枝,而他现在又处于这样的高位,有些事情,必须慎之又慎。
这一晚,谷若秋住了在他的房间。
第二天晚上,朱首长回家进自己卧室时,发现妻子正从卧室的洗手间洗完澡出来,身上穿着一件浅色的丝绸睡袍,边走边擦着头发,走的时候,那白皙修长的腿若隐若现的,妻子这样随意的一面,是他从不曾见过的。
一时间,朱首长有点热血沸腾,他遂取了衣服去洗澡,洗完之后出来,发现妻子已经坐在床上,还是那身丝绸睡袍,她身后靠着靠枕,那双长腿交叉着放在床上。
那谷老师见丈夫看傻了眼,有点不好意思的将睡袍合拢了些,把长腿藏住,似是解释,又像是辩白:“我……我不想小曦下次又问我,为什么我们没住一个房间。”
说完,见丈夫没作声,她有些小尴尬,于是站起来下床穿了拖鞋,“如果你不习惯我跟你一起住,那我回自己房间去。”边说她边往门口走。可手刚触到门把,就被他攥住了胳膊,哑着声音说:“现在不习惯,等多睡几次就习惯了。”话说完,他放了手。
谷若秋回头时,他已经回到床上了,留出一半的位置给她,然后习惯性的点燃一支烟,再拿过一本书,搁在腿间,翻看着。
她微垂眸走过去,躺在他留出的位置上,然后掀开被子,背对着他,睡了进去。就在她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压在她身上,沉重的呼吸伴着一股淡淡的烟味袭来,她睁开眼,“去刷牙----”
“刷过了!”
“你又抽烟了----”其实那烟味又淡又清新,并不是让人难以接受。
朱首长动作一滞,遂从她身上下去,但并未有去洗手间刷牙的意思,反而半靠在床头,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正准备点燃时,手指一空,那烟已然被谷若秋抽走。
他看她,脸色微沉。
谷若秋眸一低,背对着他,脱去了睡袍,手掩住胸口转过来,呼吸短促,然后就主动吻了他。
朱首长拿乔:“还是不要了,我没刷牙!”可手却忍不住搂了她光滑的背。贞圣丽扛。
在这方面,谷若秋年纪虽不小了,可是经验着实不多,她没说话,只是闭着眼吻他的唇。也顺手,拉开了他睡袍的带子。
在朱首长看来,这已是妻子几十年来最大胆的作风了,当然,他是相当的受用。然后,也不客气的开始回应。
可……临到头时,谷若秋却从枕头下抽了一个东西给他。
朱首长看罢,黑了脸,“不用这个。”
“预防----”她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了。
他拿过那个就扔在床下,“做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现在怎么可能会有?”
可,以前一年一两回,可现在一星期一两回……这频率,能比吗?而她这年纪,真有了,她不被羞死啊。但是,在夫妻生活方面经验比较少,又被动又生涩的谷老师这会儿哪儿还能说得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啊。
翌日,勤务兵收拾房间的时候,在床底下捡了一个还未拆封的小袋,拿起来一看,顺着上面的字念“凸点螺纹”,念罢,赶紧将那东西扔进黑色垃圾篓里,汗颜:这首长夫妻还真有情趣啊,这年纪,还用这样刺激的东西?
【真实的原因是:谷老师在新闻上看到一个五十五岁的女人怀孕,吓了一跳,于是就有想法买那个套套来备用,那天特意戴了墨镜,头发披着,乔装了一番去超市买。咱们谷老师这方面经典显然不足啊,面子又浅,往那货架上随意拿一个就走,像做贼一样。当然,随便拿肯定有拿错的时候啊,所以才有了这个“凸点螺纹”的乌龙事件。】
后来朱首长发现自己的衣柜里挂了许多妻子的衣物,连带着那放置内衣裤的抽屉九个小隔间也被妻子的内衣裤占据了六个。这种被“侵占”的感觉其实让他感觉相当良好,连带的,让秘书小张都觉得首长最近怎么怪怪的,竟然会一个人坐着傻傻发笑。
后来,市卫生系统派专案组进驻市医院,紧接着市医院院长、执行副院长以及涉及到陈曦抽血的一系列相关人员进行停职调查,由外科主任李忆云暂时代理院长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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