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就是:朱大少力战至死,绝倒毙地。
可说,惜败。
憾负。
现在的情况就是,朱大少被绳妖层层捆住牢牢绑缚,二者是相见恨晚,惺惺惜惺惺,来了一个人与妖地亲密接触。现在的情况就是,朱大少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活脱脱就像是一个特大号儿的粽子,一个泪流满面地粽子。现在的情况就是在场每一条朱大少地粉丝都在摇头叹气,深表遗憾,就连那绳妖也是频频吻其面颊,以示抚慰,一人一妖很是亲密的样子~~
无论如何,这种迎难而上不怕牺牲的精神,都值得表扬,值地学习。
很多人都在表扬朱大少,认为他是一个,勇敢的孩子。
尽管头脑有一些个,简单。
好了,废话不说,就是因为朱大少实在太累了想要休息一下,所以给他晕过去了。
还说绳妖,降伏之事。
高师傅败,周道长败,朱大少遗憾落败,这种情况之下,再无可用之人:“谁?”
话说这名州城,那是三教九流,高手多如牛毛啊那是:“我?”
居然奈何不了,一条小小绳妖:“谁?”
众人,看一人:“对!”
说的就是:“你!”
“啊?”
好吧。
说的就是莫虚,莫虚心急如焚,说实话这时莫虚心里头对先生也有一些小小地意见,总是这般戏弄大少兄弟:“咳!”
情格势禁,莫虚只好硬着头皮:“咳!”
于是上场,救人,降妖。
那是开玩笑,周道长叹道:“使不得,使不得,妖物凶厉,还请仙长——”
叶先生,叹口气:“那物生来惧我,却是亲近于他,你且由他上前,少时自有分说。”
周道长还是不同意,周道长是个犟脾气,周道长拦住莫虚死活不肯放他过去,说来说去只有一个意思还是他是不能去——
还得仙长你。
一口一个仙长,叫地仙长心慌,人人识得先生,状纷纷开口帮腔,仙长仙长,可以了吧,你这想端地架子也端足了,大伙儿该说地好话也说尽了,你就你就,出手吧你!仙长仙长,莫家少爷还年轻,惨死当场多可惜,周道长人说滴对,光说不练不行滴!仙长仙长,莫再谦让,既然来了,那就露上一手儿呗,也让大伙儿开开眼!仙长仙长,仙长仙长,仙长这般,仙长那样,又拿仙长当枪使,打蛇还得随棍上——”
叶大神棍么!
仙长许是忘了,大伙儿可是没忘,都说,都说,上上上!上上上!上上上上上上上!
众望所归,箭在弦上,叶大神棍,或说仙长,因为无奈,只好——
顶上!
先生,出场!
“莫虚,随我来。”
先生在前,莫虚在后,二人依次出场,双双直面绳妖!
二对一?
合伙儿上?
这件事情,肿么说腻,用朱大少的话来说,这还是以多欺少,臭不要脸呗!你看人家朱大少,一个人上去,那叫单挑,多么勇敢无畏,多么有胆有识,虽说不幸惜败,缠个死去活来,但是!那是公平!那叫地道!讲究!现场观众,大为不满,连连起哄猛喝倒彩,并吐唾沫以示鄙夷,不料哄闹喧嚣方起,唾沫星子还没落地,场中那绳妖已然——
生变!
那绳妖,正自与朱大少亲密相拥,频频亲吻对其大肆轻薄,状似开心又得意,忽然!
猛地一僵!
旋即,整条身躯剧烈颤抖,似是惊异!
旋即作回首状,定定似在打量——
旋即伸缩吞吐,以为试探,似是欢悦,又似犹豫~~
终是飞退,转眼层层剥落,尽数撤离。
只余一个朱大少,瘫倒在地,大肚朝天两眼紧闭,一动不动死了似地:“大少!大少!”
莫虚飞奔上前:“大少!大少!”
一探,呼吸全无。
一摸,小手拔凉~~
“大少啊——”霎时泪落两行,莫虚放声大哭:“大少!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啊你,你不能就这么……”
一时静寂,风声呜咽。
场面悲惨,人人掩面。
朱大少,就是因为太有才了,所以遭到了天谴:“先生,先生,你快救救大少,你快救救他呜呜——”
“哼!”
朱大少,忽然一下,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哇!!!”
“哎哟!”
“见鬼!”
“啊呀!”
“诈尸!”要地就是这个,所有人的心里,只觉“咯噔!”一下,包括绳妖:“!!”
不为什么。
现在,谁对大少好,谁对大少孬,还不明白地,都明白了吧:“大少!大少!哈哈!大少!”
这人间,这世道,也只有莫虚,才是真正好:“你这家伙,吓我一跳!”
对待朱大少:“很——好!!!”
总之叶坏,是死定了,现在朱大少惟一考虑的事情就是赏赐给他一个什么样地死法,才能足够痛快:“杀!”
……
先生上前一步,绳妖退后三尺。
先生上前一步,绳妖退后三尺。
如是再三,始终离得三丈开外,四下躲避不敢近前:“如何?”
叶坏摊开两手,得意一笑:“如何?”
死到临头,还臭显摆,朱大少既惊且怒,简直都要给他气疯了:“绳妖!不要怕!过来!咬他!咬他!”
绳妖摇头,貌似听懂~~
完了,变成胆小鬼了,怂成狗了这都:“这!”
“没劲!”大少见状,大为失望,当下叹一口气,自顾说道:“走了走了,回家吃饭。”
说着,腆着肚子,拖着沉重的步子,怀着复杂的心事~~
就走了。
走了,就是走了。
一去不再回头,谁也不用挽留,
要知道朱大少,并不是一个闲人,也没有那么些个闲功夫儿陪着这一些个闲人在这里胡闹,再说这闹妖整伍地,朱大少死去活来地跟着折腾了大半天地功夫,实在是累地不行,更饿得不行,也给那坏气地不行了。朱大少不行了,朱大少已经坚持不住了,朱大少这回是当了真地就要走了,朱大少一边走着,一边笑着,一边挥手,和围观群众打着招呼,说,大少我可走了啊,你们也就不用送了,一定要记住回头有空去我家店里吃饭,作为二掌柜我可以给你们打个九折,不对,是九九折——
九九折,就已经是朱二掌柜可以优惠顾客的最高权限了。
就这,大伙一听,眉开眼笑,纷纷翘起大拇哥,夸奖朱大少是一个又大方又仁义的好孩子,又自动自发很是自觉地给他让开了一条路,很有一些夹着个道热烈欢送地样子。那是没办法,这个朱大少,实在是太闹腾了,如果任由他这样继续闹腾下去,怕是闹腾到天黑他也是闹腾不完地。至于八折九折还是九九折,那也根本完全就是无所谓,反正是个人都知道,半仙客栈地厚黑程度,除非是傻子或者二百五炫富,脑残才去他家消费:“好,就这样,就这样子!”
“好!好!很好!”朱大少,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亲切的微笑挺胸凸肚,走在人群之中,并频频挥手示意,就像是一个走进基层的领导干部:“说定了!”
说话,走人。
走着,走着,又觉嘴脸,是有一些个发紧,不觉舔舔嘴角儿~~
嘴里头,有一些个咸咸的,腥腥的~~
古怪味道?
再一摸脸,一看!
手上红黑酱紫嘛呜地,全都是血:“啊——”
朱大少失声大叫,白胖的脸上触目惊心,尽是那早已风干的血:“莫虚!!”
与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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