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画面中那些人的谈话,赵红兵看了看冯晓刚,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内心的惊诧却丝毫不亚于刚刚冯晓刚让自己听音频时候。
“青龙帮”在自己眼里就是一个势力庞大无比的帮派,拿它毫无办法,出了躲还是躲,都躲到香港来了都没有躲掉。
可是听画面上那些人的口气,“青龙帮”在冯晓刚的眼里什么都算不上,真要是把冯给惹了,石天生有十条命都不够用的。
这叫什么?这就叫实力!
且不论这话是不是有夸张的成分,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真正要是“青龙帮”与冯晓刚对峙起来,冯晓刚肯定不会像自己一样的被动,该做什么做什么,而且“青龙帮”拿冯晓刚还毫无办法。
冯晓刚才是真正的时代弄潮儿吧,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他这种境界,赵红兵看着身边的冯晓刚心中无限感慨。
冯晓刚脸上毫无表情,看了一眼对自己满脸崇拜的赵红兵道:“走,一会儿和我一起到地下室去,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青龙帮’的人。
顺便查一查他们是怎么知道你在香港,还能跑进你家里去的。”
赵红兵跟着冯晓刚坐电梯来到了地下负五层,之后又走一道狭窄的楼梯下到负六层,之后进了一扇用整块厚钢板做成的大门又往下走了一层之后,才在一扇铁门前停住。
门边上有个密码锁,冯晓刚按了八个数字,铁门“咔”地一声自动弹开了,冯晓刚拉着门把手将铁门拉开,招呼赵红兵进去。
进到铁门里赵红兵算是在这个时代开眼了,一进门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两边的墙上全是灯,将甬道照得亮如白昼。
通过甬道,尽头又是一扇铁门,冯晓刚又摁了八个数字,铁门又一次打开,这回出现在赵红兵眼前的是一个大大的房间,同样被灯光照得雪亮。
房间里有十几个穿着一水黑西服白衬衣扎着黑领带的人,一个个体型健壮,一看就知道是保镖打手一类的人。..
见到冯晓刚进来,立刻弯腰鞠躬,口中称呼:“冯总!”
冯晓刚连投都没有点一下,径直往左侧一间屋子走过去,走到门口,推开门,招呼赵红兵跟着进去,赵红兵跟了进去。
赵红兵里有一面大玻璃墙,是透明的,能够看见隔壁一间屋子,隔壁只有一张赵红兵在电视里见过的审讯犯人用的椅子和一张长条桌,长条桌的后面有四把椅子。
赵红兵所在这间屋子玻璃墙的下方是两个监视器和一排仪器。
这架势赵红兵在电影电视里见过,一般都是公安局审犯人的时候,办案刑警在隔壁屋子审,局长、副局长什么的就在这间屋子里透过这面大玻璃墙看着、听着。
这间屋子能够看见隔壁屋子,可隔壁屋子却看不见这间屋子里的状况,在隔壁屋子人眼里,这就是一堵很普通的墙。
赵红兵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在香港也能享受了一把公安局长的待遇,同时也暗自惊讶冯晓刚的实力,这个地方看来就是冯晓刚的一个处理非正常事务的场所。
冯晓刚能将自己带到这里,也说明他拿赵红兵已经当成了自己人了。
冯晓刚与赵红兵闲聊着,过了十几分钟,有人敲门,冯晓刚:“进来。”
门口一个穿着黑西装的推开门站在门口说:“冯总,人已经带来了。”
冯晓刚:“把他们中间的老大带进去。”
黑西装:“是!”说完关上门就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赵红兵就从玻璃墙里看见隔壁的门被推开,两个人推搡着那个在监控录像里看见的那个最后倒下去的人进了屋。
两人把那人摁在审讯椅上,绑上带子,退后了两步并排站着。
站的位置正好,没有挡住摄像头,而坐在椅子上的人如果要抬头看那两人的话,脸正好是对着摄像头的。
站着的左边那个问道:“哪里来的?”
坐着的一声不吭,问话的那个二话不说,上前一步,一拳正中坐着那人的鼻梁,顿时鼻血长流,鼻梁骨不断才有鬼。
问话的人退后一步再一次问道:“哪里来的?”
坐着那人还是不说话,不过抬起头恶狠狠地看这问话这人,那眼神能把人吃了。
问话那人见他还是不回答,又上前一步,又是一拳正中坐着那人的上唇,这一拳真的够狠,上唇立刻开了花,血肉模糊,问话的退后一步,又问:“哪里来的?”
只见坐着的嘴里拱了拱,然后从嘴里吐出两颗牙,目露凶光,裂开已经开了花的上唇冲着问话的人低吼了一声,那样子很恐怖,赵红兵看着都有些心寒。
只见问话那人摇了摇头,又上前一步,刚举起拳头,身边那人一把拦住,说了句:“我来!”
说完,那人从怀里掏出一把很薄很薄的冯小匕,走上前去对坐着那人说道:“你还是说两句话吧,要不你会死在这儿的。”
说着话,手中的冯小匕就已经搁到了那人的肩膀上,不声不响就将他肩上的衣服划破,露出了皮肤。
见坐着那人还是不说话,手中冯小匕一抖,然后用手指与拇指捏住刀锋划过的那块皮肤,轻轻向上一提。
原本没见有任何伤口的皮肤忽然就被提起一块肉,血水这才流了出来。
“知道什么叫剐吗?如果你打定主意不开口的话,你就知道了。”
手中的冯小匕已经搭在了坐着的那人下巴上,然后问道:“哪里来的?”
等了三秒钟,还是没有回答,刀光又是一闪,下巴上又已经被削掉一片,冯小匕又开始往上移动,搁在了面颊上。
“从哪里来的?、2……”
“东北!”
“呵呵呵,真乖!早说不就没事儿了嘛,对不起啊,一会儿给你上药。”
“东北什么地方?”
“边境。”
“‘青龙帮’的?”
“是!”
“来香港干什么?”
“做掉一个人!”
“谁?”
“赵红兵!”
“为什么?”
“他的小弟把我一兄弟给阉了,老大让我带人来还给他!”
“你们怎么知道他在香港?”
“老大告诉我们的。”
“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七个。”
“砰”椅子被踹倒在地的声音。
“多少人?”
“就七个……别别,把刀收了,八个。”
“老老实实回答问题多好。”
“还有一个呢?”
“在火车站等我们事成之后一起走。”
“他叫什么?”
“伍庸。”
“老子还宋江呢。”
“买的什么车次的火车票?”
“不知道,我们要到火车站找到他才能知道。”
“怎么联系?”
“手机上有他的号码。”
“坐好,别乱动,一会儿回来给你上药。”
用冯小匕削肉的那个消失在赵红兵的视线中,转到隔壁敲响了门。
“冯总!”
“把人抓来!”
“是!”
说完关上门走了。
伍庸确实非常精明,看了看表,距离前几次跟踪赵红兵到家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三个小时,按理说闫云龙他们早就应该完事儿然后给自己打电话了。
可一直等到现在闫云龙也没有给自己打过一个电话,伍庸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妙,却没有急着给闫云龙他们打电话。
而是来到火车站的进站口那里,找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坐下,双眼死盯着进站口的几座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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