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看清事情的真相,就要用心去看。而于炼药而言,想要炼出上等丹药就要选择好材料,而且还要清楚自己所选材料的特性?
这难道就是那些炼药师们失败的原因吗?冷溪颜不明白。至于阴阳鼎,她也仅是略有所闻。她所知晓的也不过和那欧阳馨蕊相差无几。炼药大赛上那些阴阳鼎她也是初次见到,若不是那欧阳馨蕊一语道破其中的玄奥,怕是她要好一阵疑惑了。
据冷溪颜所知,阴阳鼎对于炼丹而言并无坏处,它最大的作用就是大大降低了炼药失败的风险。此鼎与普通药鼎外观上看似无异,可其用处却大有不同。普通药鼎只需掌控炼药火焰的外部温度即可,而阴阳鼎则刚好相反。阴阳鼎最为注重的是对火焰的控制力。
炼药火焰即为火种,以自身真气为引,聚火种于指尖,使之于药鼎之下。能成为炼药师必须有灵魂感知力,就如同测试时冷溪颜所看到的那个金色药炉。
“姐姐,我们要这样子走到什么时候啊?”
天边已开始泛黄,空中的太阳也早已落山。摸了摸路边摊子上的人面玩偶,凤狸月终是按耐不住出声打断了冷溪颜的冥想:“既然已经有人给我们订好了房间,我们为什么不去住啊。再这样走下去,我的腿都要断了。”
说着凤狸月停下了脚步,蹲在地上不愿再前进半步。
“我们这一路走来,已经走过了不远的路,平常都不见你喊累的。今天才这么一点路,不会累断你那小胳膊小腿的。”
揉了揉眉心暂时压下心头的种种想法,冷溪颜拉起了蹲在那里不愿起身的凤狸月,边走边和她说着:“至于你说的那个别人帮忙订的客房,更是让我觉得不对劲。炼药师公会的态度如此怪异,实在是有些异常。你说我还会去住他们定的客房吗?”
“可是姐姐,难道我们还要继续…”
“臭老头,好狗不挡道,快点让开。”
从前方不远处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凤狸月的话,顿时惹来她的冷眼和不悦。
“臭老头说你呢,还不快点闪开,找死吗你。”
声音距冷溪二人更近,待她们走到前面时才看到声音的来源。
宽阔的街道上有一辆马车停在路中间,车厢上的金玲随着风的吹动而带起一阵悦耳的铃声。而坐在车厢门外手持长鞭的人正一脸怒意的看着横在马车前的一个衣衫褴褛的人。
“姐姐,是那个家伙。”凤狸月看着跟在马车旁边的两个面无表情的老者,立马就猜出了坐在马车里的人是谁。
果然是有什么样子的主子就有什么样子的下人,冷溪颜只是扫了一眼马车,就拉着凤狸月继续向前走,丝毫没将眼前的事看在眼里。
“是那人又如何,狸月,只要他不招惹于我,便好。我们走吧。”
“可是姐姐,你既不愿去那家客栈,那我们现在去那里啊。那些势力眼的客栈又都不让我们住店。”
踢着脚下的石子,凤狸月狠狠地瞪了一眼那辆马车,跟在冷溪颜身边没精打采的问了句。
“之前是没办法住店,可现在不一样了。”捏了捏袖中的徽章,冷溪颜轻声说道:“炼药师,就凭这个我们就可以住店了。”
虽说不愿住炼药师公会替她们安排的住处,可并不代表冷溪颜不会用他们给她的炼药师徽章。
“死老头,既然你不让开,那就别怪我的鞭子不长眼了。”
站在马车前的人并没有挪动位置,仍旧抱着酒壶醉醺醺的向前走着,似是没将那人的话听在耳中。
那人见这老头没将他的话听在耳中,一时有些恼羞成怒,长鞭一挥,落到了那老头的身上,那老头的身子本来就走得很是不平衡,被他这一鞭子打过来更是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我的酒,我的酒壶啊。”
老头手中紧抱着的酒壶随着他的摔倒而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壶中的酒洒了一地。
那人似是不解恨,从马车上一跃而下,脚踏在了酒壶上,手中的长鞭再度扬起落在了那躺在地上的老头身上。
“我让你不长眼睛,可恶的贱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让你不识好歹,敢拦在我们的马车前面,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脚下微微用力,酒壶就瞬间被踩得粉碎,那人手中的鞭子一下一下的落在老头身上。那老头一句叫喊都没有,眼睛直直的盯着被那人踩在脚下的酒壶。好像那些鞭子不是打在他身上一般,就连他的脸上也并没有痛楚。
周围虽然有观看的人,可却没有人敢出手阻止,只因马车上的人,他们得罪不起。
“狗仗人势要有个限度。”
那人扬起鞭子的手还停在空中,可鞭子却再也无法挥动分毫。
悬浮在空中的凤狸月紧紧地抓着那人的手,宝石蓝的眸对着站在一边的冷溪颜眨了眨,,最后五爪一伸,用力将那人推开,在空中翻一个身回到了冷溪颜身边。
冷溪颜扶起那个摔倒在地上的老头,目光直视坐在马车之内的人,唇边扯起一抹讥讽:“不愧是沧月洲的大族子弟,就连一个下人也如此嚣张跋扈,果真是继承了其主子的优点啊。原来炼药大会期间,卢家的人当街行凶也是可以的啊。”
“姑娘此言差异,我是卢家的人没错,可这个小厮并不是我卢家的人。”马车里的人在听到冷溪颜的话时就已经走了出来,对着站在身边的两人点头示意:“卢鹤,炼药大会期间若有人当街行凶扰乱秩序者该当何罪?”
其中一人闻言走了出来,对着身后的几个家丁一挥手,立马有人将之前那个小厮拉了下去。
“卢凡少爷,放过小的吧。”
小厮挣扎着想要摆脱那几人的禁锢可却未果,耳边只剩下他求饶的话。
“姑娘此番可满意了。”
卢凡也就是之前在客栈遇到的那个男子走上前一步,目光紧盯着冷溪颜,笑道:“怕是姑娘对我有些误会,那小厮胆敢当街行……”
卢凡的话还没说完,冷溪颜就看也不看他扶着那老头离开了。
“姐姐,那个什么卢凡的,笑的真是好恶心啊。我的眼睛都快脏了。”
凤狸月不加掩饰的话还在众人的耳中回荡着,而卢凡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手暗自握成拳,从口中硬蹦出一个字,转身跳进了马车里。
“走。”
一眨眼间马车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可议论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停止。
“咦,这一向张扬跋扈的卢家大少爷今天怎么没有动怒啊?古怪,真古怪。”
“有人敢如此对他不敬,他却还没发火。不但如此,竟然还处罚了那个打人的小厮。”
“你们是不知道吧,前几天在客栈里那个随手将几瓶塑体丹毁了的人,就是她们二人。那个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很有可能是个炼药师。能有那么大的手笔……那恶霸怕也不敢轻易招惹此人吧。”
这话像一道惊雷,在人群里炸开了锅。
不远处的马车里
“十二三岁的炼药师…怎么没在赛场上看到她。新竹,你派人去欧阳馨蕊那里散布一个消息。就说有一个比她厉害的年轻炼药师,出现了。”
“旭阳少爷是想……属下这就去。”
一道身影从马车里飞出,很快就消失了。
接下来有好戏看了。风吹过掀起了马车上的帘子,只见马车里的人嘴角扬起一抹得意地笑意,看不清他的样子,但那高昂的脖子处,有一颗红色的痣。
远处,冷溪颜扶着那个老头向一家客栈走去,后面跟着的凤狸月一直不停的白着眼,显然是不太高兴。
没错,就是因为那个酒壶,冷溪颜才走过去出手阻止那小厮的。这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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