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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捏着遥控器的手指微微一僵,心脏底层有阵麻酥酥的感觉突然蔓延,身体里像是起了一种微妙的化学反应,不能自己。
真是没用……
缓过最初那阵无措,南栀暗自懊恼。
“所以呢?”她尽可能的保持镇定,没什么波澜的平静语气,却在话末下意识侧了侧头让头发从耳后滑落,将红透的耳根挡住,然后这才分了一点视线出来,看白川手里那只手机。
大概也是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冷淡’,那边沉默开去。
南栀已经彻底没心思管电视里在放什么,她盯着手机,快将屏幕盯出个洞的时候,顾非寒才又试探着开口,“让白川接你来医院?”
“你真的想我了?”
南栀也不回答,直接反问。
然后也不给他回答的时间,又问,“是你想我,还是顾安安又哭了,你需要个带孩子的?”
说不要顾安安的抚养权是气话。
自己女儿什么尿性没有人比南栀更清楚的,分开这么大半天即便同顾非寒在一起,估摸也是要闹的。
而顾安安一旦闹起来,折腾人不讲,关键难哄。
他为了那个小混蛋在电话里说两句违心的话哄她过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没有哭。”意识到她曲解了自己的意思,这次顾非寒回答的倒快。
“哦,既然这样,我就更没有理由跟白川过去了。”
南栀将视线从手机上挪开,耳朵烧红的热度也跟着散去,彻底冷静,“顾总,您不是要我对这段婚姻死心么,如你所愿,我的心已经死了,请你自重些,不要再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来撩我。”
说完,她也不管别的,关了电视直接起身回房间。
白川目瞪口呆看着南栀头也不回的将房门关上,良久才意识到手机还在通话中,“顾、顾总,太太回房间了,要我去敲门么?”
“不用,你先回去吧。”
“好。”
那碗手擀面将胃填得满满的,有些撑。
南栀双手贴着肚子靠在房间落地窗边发起呆来。
我很想你……
结婚两年多,他从未和她说过这样的话。
说不心动是假的。
但是害怕也是真的……
过往的种种伤害不会因为这一句话就烟消云散,她看不透他,所以害怕拨开重重迷雾之后等她的是更绝望的深渊。
她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是什么样的。
她甚至不确定他对她是否有感情。
这次车祸,南栀知道了一些他从前瞒她瞒得密不透风的事情,她从不在意他的财产,但得知他立了遗嘱要将所有财产给她的时候,除了震惊心里更多的是茫然和无措。
他或许是在意她的,只是之前从未表露……
那这份在意又有多深呢?
她似乎已经没有勇气去探寻……
————
这注定是个失眠的夜晚。
十一点多,南栀翻来覆去没半点睡意。
或许她明天还是该去医院一趟……
十二点,她索性坐起身,盯着床头柜上的手机发起呆来。
没再有电话,短信也没有。
她现在可以肯定,那句想她就是哄人的!
两点,还是毫无睡意。
为了分散注意力,她将房间电视打开。
一部电影看完已经快四点,南栀也没关电视,又躺了会还是毫无睡意,便干脆起身下床,披了件外套预备出去走走。
这片别墅区的绿化做的讲究又精致。
天还没亮,橙黄路灯下,她沿着鹅卵石小路慢慢的走。
四下安静的出奇,这样的环境恰好有助于她想清一些事情。
等她走完一圈回到自己别墅前时天已经完全亮了起来,肩膀上落了清晨空气里的露水,南栀决定进去换身衣服然后直接去医院。
她深思熟虑的结果是……
早死早超生。
临进门,她却注意到别墅外多了一辆黑色轿车。
这辆车……
熟悉的车型,南栀皱眉绕过去看了一眼车牌号,愣住。
是顾非寒惯用的那辆宾利。
白川开来的?
只是这么早他来做什么?
南栀想到自己出门的时候没带手机,是不是医院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他们联系不上她……
她被这种可怕想法惊出一身冷汗,忙转身进门。
“白助……”
客厅里没看到白川,倒在她房门外瞧见一个眼生的面孔,以及端着托盘从厨房出来的李阿姨,“太太您去哪里了?刚刚……”
“这是?”南栀等不及李阿姨把话说完,问那个陌生男人的身份。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脸上还戴着墨镜,有些像守在医院楼下的保镖。
果然,下一秒男人摘下眼镜,神色恭敬,“夫人,我是顾总的保镖,今天临时充当下他司机。”
南栀:“……”
她怎么突然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
顾非寒现在在医院病床上躺着,需要哪门子的司机?
见状,李阿姨叹一口气,这才将一开始被南栀打断的那句话说完整,“先生他也刚到不久,见您不在房间正要派人去找您呢!”
南栀:“……”
“太太?”见她呆住,李阿姨腾出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先生也是胡闹,他那个身体怎么能离开医院?我看他八成是瞒着医生私自行动,也不晓得路上有没有碰到身上伤口……您快进去劝劝,让他休息会赶紧回医院。”
南栀这才消化掉这个消息。
顾非寒他竟然……
“李阿姨,麻烦你打电话叫个救护车。”南栀接过李阿姨手里的托盘,进门前留下这句话。
南栀出门的时候房里电视没关,这会正在播早间新闻。
她走得急,托盘上茶杯里的水晃出来些,还有些烫的水溅到手上,她吓了一跳托盘没拿稳,水杯直接掉在房间厚厚的地毯上,没碎,但发出了一声闷响。
这就将她进门时的模样衬的有些狼狈。
她抬头看了眼,顾非寒坐在轮椅上,腿上搭着一条深色毛毯,上身穿着医院里的病号服,衣服有些大,穿在他身上空空荡荡的,更显得他身形消瘦。
南栀抬头看他的时候,顾非寒的视线已经在她身上了。
男人面容憔悴,嘴唇苍白,是肉眼可见的虚弱,估计来这里的路上糟了不少罪。
“你……”
“烫到没有?”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说话时他要转动轮椅,却因为手臂无力,没能成功。
轮椅都推不动他就敢从医院出来?!
南栀随手将手里托盘放在一旁矮柜上,朝轮椅方向过去。
“你不要命了吗?”
从起初的那点震惊中回过神来,南栀步子踩得很重,整个人都是带着火气的,“顾非寒,你真当自己身体是铁打的禁得住你这么折腾?!”
离轮椅只剩半步距离,她停下脚步。
几乎是吼着说完那句话,瞪他的时候,眼眶是红的。
“有些红了,医药箱里应该有烫伤膏。”男人像是没有察觉她的怒火,大手拉着她不久前被烫到的那只手,低头查看。
南栀甚至不敢用力甩开他……
“死不了。”她抽开手,没什么痛觉压根用不上烫伤膏。
何况现在重要的是她的手?
“顾非寒,你究竟有没有半点当病人的自觉?一周前你是被下过病危通知书的,医生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你抢救过来,就在昨天上午一帮人还在担心你会不会就醒不过来了,这代表什么你知不知道?”南栀又急又气,他这么大的人还没顾安安懂事!
大病一场,这人消瘦的厉害,面部轮廓又深刻凌厉几分,鼻梁上那副金丝框眼镜都似乎有些嫌大了……
顾非寒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微仰着脑袋虚弱的朝她扯了扯唇,“我失眠了一整夜。”
南栀:“……”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他在抢她的台词!
“就是因为太虚弱了,才不能再失眠。”顾非寒叹一口气,说这话的时候,南栀觉得他的神情和语气都很……可怜。
她深吸口气,坚定立场,提醒自己不要被表象所迷惑,“从医院出逃你的失眠就能好?”
“嗯。”顾非寒认真的点了点头。
南栀:“……”
“既然这样,那你现在可以回去睡觉了。”她简直被他气得肚子疼。
顾非寒没动,甚至还邀请她,“和我一起去?”
南栀:“……”
他哪来的脸?
“我为什么要……”
“我是来道歉的。”
两人差不多同时开口,南栀暴躁的嗓音断在一半,他说完前半句,突然端正了神色,语气也格外认真和郑重,“对不起,从前是我不好。”
南栀愣住。
做梦没想到他会说这三个字。
他们有这世上最亲密的关系,心和心却从不曾真正的靠近。
过去……
这两个字包含太多。
又哪里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南栀站着没动,他微微倾身重新抓她的手,他掌心宽大足够将她的全包裹进去。
当真是失眠了一整夜,但这一刻心却是满的。
良久,顾非寒轻轻晃了晃她手臂,嗓音缱绻沙哑,“老婆,我们不离婚了好不好?”
啪嗒。
一滴眼泪砸落在他的手背,南栀震惊的瞪大双眼。
不是……
顾总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动作和你女儿撒娇时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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