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早早熟悉男女之事,并且有了不少经验的发小们来说,顾彦衡着实是情窦晚开,开得相当晚。
晚就晚了,问题是让他情窦初开的女人,还算不上是一个女人——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顾彦衡为此着实惆怅了一番。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审美观很正常,虽然一直没有情动,但偶尔遇到了大`波妹子,翘`臀美女,他也是会多流连那些女人一小会的。
可是那个小女孩有什么呢?
虽然有句诗说,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可如今时代不同了,十三岁的小女孩……前平,后也平,而被沈家不经意虐待的沈沫沫,除了那一双晶亮的大眼睛,身材那就更没得看了。
顾彦衡躺在大院的篮球场上,仰面望着星空,汗水从额头划下,脑海里想得全是那个小人儿——太小了啊,他都不好意思下手的说。
烦闷的抓了抓脑袋,顾彦衡情窦初开的晚,也就导致他注重个人形象的时间晚,所以直到现在,顾彦衡还是顶着一头寸头,颇有一股子匪气。
想到那个小人儿仰面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软软懦懦的叫他“彦哥哥”的样子,顾彦衡觉得自己的心在那一瞬间就由冰块化成了水,全身都酥`酥的,痒痒的,只想把小人儿抱在怀里,给她想要的一切。
但是想到小人儿的年纪……顾彦衡头疼的从地上坐了起来,脑中划过一个想法,要不,等她长大再说?这个想法只存在了几秒钟,顾彦衡立刻将它pia飞,现在的孩子都早熟,他要不提前下手,万一被那些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拐走了怎么办?
小就小罢。总有长大的一天,大不了,他等着她长大就是了。十三岁到十八岁,也不是很久的不是?
顾彦衡想通了,脸上就挂了傻傻的笑容,讨小孩子的喜欢,应该大概不是很难的……吧?
第二天便是周末,顾彦衡一早从床`上跳了起来,冲了个战斗澡就对着镜子开始刮胡子梳头发,从衣柜里扒拉出来一堆衣服,最后想了想,挑三拣四的选了一身休闲式的西服,进可攻,退可守,完毕,顾彦衡抬起袖子闻了闻自己的味道,又想到顾子爵那个变态整天弄得身上带着一股子薄荷味,现在想起来,味道还不错……于是他很快溜到了顾子爵的房间里,跟他讨了男士香水往手腕上喷了一下。
顾子爵懒散的躺在床`上,支棱着脑袋,颇为不可置信的看他:“你这是……开窍了?”
顾彦衡脸红了一下,好在他皮肤本来就偏黑,也不怕被这位无良哥哥看出来,哼了一声,就要往外跑。
“等等!你知道怎么追女孩子吗?可别把人家给吓跑了。”
顾子爵觉得自己的担心没有错,顾彦衡的脚步果然顿了顿,显然他也觉得顾子爵的担心很正确。
“怎么追?送花送礼物,你当我白痴啊?”十八岁的彦少,尚且是一点就着的炮仗,点哪爆哪。
顾子爵也不生气,笑得很是优雅:“追女人送花送礼物是没有错,不过,追小孩子……送这个可就不妥了。”顾子爵记得,他这位弟弟身边出现频率最多的女人,应该说是女孩,其实只有十三岁吧?至于一见钟情,顾彦衡仿佛根本没见过什么别的女人。
果不其然,顾彦衡转了头开始悉心讨教,顾子爵笑得越发纯良,出的主意……也越发的无良。
于是这一天,顾彦衡在某人的指导下,期期艾艾的送了一枝从自家园子里顺来的玫瑰花给沈沫沫,玫瑰花上的枝叶有些乱,沈沫沫顺嘴问了一句花在哪摘得,顾彦衡就回答了顾子爵教他的:“家里,顺手摘得,你别多想。”
于是,沈沫沫真的没有多想。
然后顾彦衡又带着沈沫沫去了游乐园,后者眼睛睁得大大的,作为一个寄人篱下颇为早熟的女孩子,她表示她对游乐园,其实没有太多爱,对于那些冒险刺激的游戏,更是无爱。
不过,沈沫沫看了一眼顾彦衡,想了想她主动和顾彦衡交好的理由,也就咬着牙上了。她不是来玩的,而是来讨好顾彦衡的,重点不是她玩的通不痛快,而是顾彦衡高不高兴。沈沫沫小小声的叹了口气,她真的很想快些长大,这样就不用依附讨好别人而生活了。
当沈沫沫尖叫着扑倒他的怀里的时候,顾彦衡笑得很开心,仿佛有些相信顾子爵的主意了,刺激性的游戏,有助于增加情侣身体接触的频率。但等他们安全着陆以后,沈沫沫勉强对他笑了一下,就扶着垃圾桶开始干呕的时候,顾彦衡才有些醒悟,沈沫沫,其实玩的不是很开心。
面对普通孩子,你可以用糖果游戏去讨好它,可是面对一个太过早熟又敏感的孩子来说,顾彦衡的方法未免愚笨。
顾彦衡头疼了许久,在请教了n多人讨女孩子欢心的办法并付诸实施之后,他讨好的那个人终于明白他的心思了。
饱暖而思淫`欲,沈沫沫尚且处于不能每餐温饱的阶段,她实在没有激情感动并回应顾彦衡的付出。
顾彦衡不知道沈沫沫已经看出了他的心思,只一味的以为,沈沫沫年纪还小,不懂得这些情事,他虽然着急,但也不敢太过逼迫,毕竟,她的年纪太小了,一不留神,叛逆了可就不好了。
时光荏苒,两年时间匆匆而过。
顾彦衡和沈沫沫之间的平衡终于有一天被打破了。
顾子爵瞥了一眼顾彦衡亲手雕琢着的一块鸡血石,知道顾彦衡这是打算给沈沫沫做印章。
他纤长的手指微曲,一下一下敲在茶几上,神情郑重,仿佛有什么正经事情要说一般。
顾彦衡被顾子爵打扰的很烦,他拧着眉头瞪顾子爵:“有事快说。”
顾子爵拄着下巴看他,叹息道:“你那位小女朋友就要出国了,你还有心思雕琢这东西?”
顾彦衡手上的动作果然一顿,双目微微眯起,目光不善的盯向顾子爵:“你、说、什、么?”
“喏,这是她要去的学校,还是国画大师亲自带的她,啧啧,看来你这小女朋友在国画上还是蛮有天赋的嘛。”顾子爵很有兴趣的打开他带来的一个文件夹,不客气的跟自己的弟弟分享。
顾彦衡脸色铁青。出国?她居然要出国?她竟敢出国?
“我待她那么好,她要什么就给什么,不肯开口的,我也一定会为她想在前头,甚至……”为她守身如玉,当然这话就不能说给顾子爵听了,“她竟然想走?”
顾子爵脸上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那个丫头十五岁了吧?该发育的也都发育了,女人嘛,总是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有雏鸟情节,格外依赖,我说阿彦,你再不出手,她可就要跑去国外了。国外……可是比国内开放得多啊。”
听着顾子爵意味深长的挑拨,顾彦衡明知是陷阱,却还是忍不住跳了下去。
“她才十五岁……”还是未成年,就算再生气,顾彦衡也没有忘记沈沫沫的年龄,他是打算教训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女孩,可是,真的做的话,他还想等她成年,在她十八岁那一天要了她。
顾子爵嗤笑一声,“十五岁已经够大了,就是十二三岁的小学生都有人玩,你怕什么?阿彦,你听哥的没错,你要了沈沫沫的第一次,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他记得,他第一次要甄贞的时候,她也只有十六岁,凭什么沈沫沫就特别需要照顾呢?
顾彦衡冷哼了一声,把手里的鸡血石一摔,大步流星的去了沈家。
十五岁,还是有些小,别的人怎么能和他的沫沫相比?但是,她竟敢偷偷打算出国,是可忍孰不可忍,教训是必须的!
等他阴测测的到了沈家之后,沈大夫人笑容可掬的亲自把他送到了沈沫沫的房间,甚至还把沈沫沫房间里的插得花重新换了一束。
很多年以后,顾彦衡一遍一遍的回忆当年的情景,才终于有些明白他之后的失控是从何而来。有被隐瞒后的痛苦,有挑拨后的心动,有沈大夫人精心布置的陷阱,有多年压抑的欲望,他在那一天,迫不及待的强要了沈沫沫,在她十五岁,在她根本不喜欢他的时候。
一步错,步步错。
只这一次,沈沫沫立刻就去顾家告了他的状,顾老爷子看似是为了补偿沈沫沫,实则……却是为了彻底把自己转移到国外,不要在影响顾子爵在军队的发展。
顾彦衡嗤笑,顾老爷子以为自己做的密不透风,哪里知道是个人都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偏偏他还将驱逐自己去国外的原因归在了沈沫沫的身上。顾彦衡第一次对顾老爷子升起了怨气。
她还那么小,没有了他的庇护,她在沈家又怎么过得好呢?
顾彦衡在国外百爪挠心,他千方百计的想要回国,他想要把沈沫沫带出来,让她待在他的身边,即便她是自己被丢到国外的直接原因,顾彦衡只要一想到她待在国内会受的苦,就完全不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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