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景提要:异灵小镇是一个又灰暗又充满一种正义气息的一座小镇,听说里面死过人,镇上的人怕鬼魂回来报仇(镇上的人比较迷信),现在几乎没多少人住在里面了,顶多就3、4户住户。我跟我小学的几个伙伴(同学)开始了我们的探之旅。
话说我们五个(四男一女)[赵东强、冯成、张可可、刘江、程立轩]上次去过异灵光城,我开头打前面走,他们在我后面跟着!
怕什么都是大男子汉,又不是女孩子家家的!
他们左顾右盼,生怕蹦出来一个鬼魂??
女孩子怎么了---------起开!我打头,你们跟在我后面!突然发出一声响动,我们都吓了一跳打了个冷战然后继续往前走,快走到小镇的一个分叉路口时,突然闪过一个黑影……
快跑……往回跑……鬼魂来了……我们几个被吓的颤颤发抖。
准备撤离回家时,由于我惊吓过度,到家后老妈带我去人民医院做了个心理检查竟然说我惊吓过度说我反应迟钝!!!妈的。
---------哪有这么悬,出去玩了一次就惊吓过度了?
这一病就延续了2个星期,看完医生又带我去寺庙看和尚,弄得我苦不堪言,吃了西药喝中药,打过肌注滴静脉,求过观音拜菩萨,效果并不显着。这一来我真慌了!坐立不安,头绪太乱,神思恍惚,幸亏昨夜里做了一个梦,梦里一道士给我道了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须心药医。梦醒,我恍然大悟: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
第二天……
我把他们几个叫上,决定再去异灵小镇探次险,几乎觉得自己挺荒唐的,差点落个众叛亲离:上次几乎是死里逃生劫难,严重一点就是魂飞天国。这次再进鬼屋,不是明明去送死吗?还是自投罗网呢!
——简直是拿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
但是不知道动了哪一根神经,今天又是神差鬼使般想去鬼屋。试想一个人上次历尽九死一生的魔劫,居然还想见鬼去,那毫无疑问神鬼论就不攻自破了。与其说是科学压倒神鬼论,还不如自身经历来的实际,铁证如山。
一翻考虑之下,我们几个决定今晚就动身,一是可以借用那里的环境来驱走心里的鬼,也是借景吓鬼,以免纠缠不清。二来就是特意整蛊那些妖魔鬼怪,以报上次一吓之仇,出一口恶气,以牙反牙,以血还血,难解心头之恨!——冷不防被这个念头吓一跳,原来我是那么记仇,居然跟鬼过意不去?鬼也不想放过啊?那不是很龌龊?
夜幕徐徐降临,异灵小镇上方,像一群鬼魂般的吓人,给园子涂上一层浓浓的灰黑。我带着给李鷥的复仇计划,马不停蹄地赶向异灵小镇。可能是“见鬼”心切,一时大意竟然忘了带套具:面具和手电筒。好在看到地上有个空塑料水瓶,便捡了起来走进异灵小镇。
异灵小镇旁边有个景区,山与水依旧,树与灯依旧,游人依旧多!
小镇里怪声依旧,鬼却不知去向。莫非他们早收到消息,不敢出来了?抬头一看,上面的大树上吊着许多白衣长发魔鬼。看来,这次我们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我还没有下手,她们个个上吊自杀了。我百思不得其解,莫非还有什么机关?
借着绿色的月光,举起一杈树枝挡住我的脸,然后慢慢在边缘前行。一会儿,在大树别后的招牌后面,我发现一个白色衣服的人躲在里面,一动不动,好像是在等待什么。我一猜就知道那是“鬼”,我蹑手蹑脚靠过去,然后然后出其不意地把遮住我的树枝拿开大喊一声“鬼啊!”只见那只“鬼”一慌,一头撞到木板招牌“哎呀”一声,捂着头蹲在地上,一只手伸进面具里揉了又揉。然后转过头骂道:“没见过你那么大胆的,差点吓坏我了”我们好像打了一场胜仗一般,在后面咯咯笑了半天。继续前进,一边想:原来鬼都是那么笨的,总是用同样的招数来对付人。突然,我又发现前面黑暗的拐角出,有些动静,当我摸过去,看清了又是上次那口怪摸样的棺材,而且是合着盖的,露出一条缝。这次旁边几个女孩子有说有笑走进了小镇,突然那棺材果然动了一下,然后“啊!哈……哈……”盖就要翻起来。我马上丢掉手上的树枝,然后一个箭步跳上去死死压住棺材盖,只听见下面传来沉闷的声音:“是我啊,大哥行行好吧,放过我吧,我快闷死了,我下次不敢了”是个男人在哀求道。当我跳下来时,他才慌忙爬出来,丢下一句话:“差点就报销了”灰溜溜地跑了。经过两次的胜利,我们发现鬼魂竟是如此的笨拙,我们如此的聪明,经不住高兴了半响。这次好像比较有经验,专门找那些比较黑暗的地方走。突然,前面一阵风,吹来四只白色的眼睛和两个灯笼飘了过来,我一看不好!一定又是游神野鬼,快到面前了,一看果然是两个身穿黑衣的高脚鬼,头带高帽,煞白的脸上吊一条红红的舌头,衣服又宽又长,长长的脚走起路来左右摇摆飞也似的飘了起来。我看准他们的弱点,马上蹲下一脚伸过去,把他们冷不防绊了个嘴啃泥,“扑通”一声如倒下两棵树,两只灯笼丢得老远,滚了几个圈。只见他们两个抱成一团,又是捂着膝盖,又是“哎哟哎哟”呻吟道。“谁那么缺德啊?竟然打起我们的主要来了,差点门牙都断了”其中一个喃喃说道,当我站出来时,他们马上站起来整了一下衣服帽子,拿起灯笼一拐一拐消失在黑夜里,样子不知道多狼狈。我脸上露出悦色,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还是我的手段高明,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前面地下室的依然冷风阵阵,烟雾弥漫。但是那储物柜,已经挪了一个位置了。上面也没有什么手啊,脚啊等东西。我还以为是被人吓还了,不敢来这套了。当我走近储物柜,突然,感到脸上一丝冰凉,一摸:“不好!是水”我大惊一声,里面有人用水枪射水。我便警觉地蹲下,然后移步到储物柜面前,突然门开了一个,我马上用手把门推了回,一会儿,这里有开了,我立即顶了回去。过了一会儿,里面马上传出一阵呻吟的声音。过了一层黑布帘,又是浴室,里面更冷了,开着风扇,寒风刺骨。拨开烟雾,看见了一个长头发,白色浴巾裹着的女子,脸上一朵黑玫瑰还是那么的明显。我走了两个来回,她还是没有发现我一般,继续安静如佛一般等待着什么。然后我一下子走到她背后,用手指动了一下她的手臂,然后抓住她身上的浴巾就要往后拉,她“啊!色鬼啊”的一声尖叫,死死抱住浴巾跑走了。我一阵冷笑:“原来你也会有今天”我厚着脸皮说,将尊严人格丢到一边。
几次的戏弄连连得逞,我报复的心如魔鬼一般迅速庞大,不可收拾。居然会在走出咒怨浴室后发现这样玩不是很刺激。过了许久,方才排队来到小镇上的恐怖医院:“康辉医院”,我一看到大门上面的红色“手术中”,心里便有了主意,将矿泉水瓶里装一些水,然后藏在身后。
一走进康辉医院诊断室,我马上掏出相机“咔”的一声给医生拍了一张相片,一道突如其来的闪光吓得医生大惊失色,一只挡住脸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然后拍了拍胸口,说“吓死我了,不准拍照的”。我想“原来鬼就怕光”发现了什么宝藏一般,就如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高兴。这里有了上次的经验,马上转头就拍,谁知道,这招不灵。后面也没有人,连那个护士也不出来了。我心里一阵惊喜:现在够威风了,鬼都怕我了!谁知道刚刚走几步,突然墙角黑暗处闪出一个白影,我大惊“还有鬼护士,真是神了”话都没有说完,她就高举针筒朝我袭来。快躲开,我喊了一声,而我也慌忙后退两步,马上举起手中的矿泉水瓶,往她手中一顶,猛一用力水就往她头上喷出,她大吃一惊:“哇!有水,是水鬼啊!”,马上丢弃针筒,倒在地上,不一会就成了一贪水------没影了。躲在黑暗处瑟瑟发抖。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真庆幸自己的计划周全,万无一失。我抖了一下骄傲的身子,甩了一下炫耀的头发,握紧水瓶。慢慢走往里面的手术室,准备跟医生周旋一番,刚好拉开白布帘,头探进去,忽然里面“恍当”一声,“哈哈”大笑的一个头发蓬松的疯子一般病人手提一只金属脸盆往我脚下一砸,火星四射。吓得我大叫一声,跳了起来,看着他散乱的短发,园滚滚的眼睛,歪歪的嘴巴哈哈大笑,头上扎一块纱布,伤口处渗出鲜红的鲜血,一直流到脸上,蓝条衣服上扣对下扣,一只手上还提着静脉滴注吊瓶晃来晃去,裤脚一只高一只低,一只脚穿鞋一只脚赤脚,走起路来歪脖子斜眼,提臀拖脚的。他见我好欺负,马上又要再来吓我,拿起吊瓶针头要刺我。我一想到白天才打过的吊瓶,现在又要被一个疯子病人把我当白老鼠一般试验,立即火冒三丈,发疯似得拿起地上的脸盆,用矿泉水瓶使劲敲啊打啊,一边哈哈哈对着病人狂笑,只见他马上停了下来,表情僵硬,退到墙边,一手护着脸,嘴里一直唠叨:“你是疯子,你是疯子鬼!”说完便“呜呜”哭了……。我好哭又好笑,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如疯子一般失常,不过玩鬼的游戏是如此的刺激,让我忘乎所以,而且招招新鲜刺激。如扬州炒饭,越是五颜六色才过瘾。很快,又是亮着蓝光的停尸房,房间还是没有变样,但是医生不是那个医生了。这是一个老医生,佝偻着背,头发花白,戴一副眼睛在冻柜里的尸首动手术,我一看,仿佛就想到上次的那个绿衣高头医生,便不分青红皂白就抢去这个老医生手中的剪刀。然后张牙舞爪地朝他“咔嚓、咔嚓”舞着剪刀朝他袭去,只见他冷笑道:“小伙子,嘿嘿嘿……”“别动刀子,想要我的命呀!”他用小孩般的声音说,我一想:“莫非是老顽童?”,然后他拿起另外一只手里的镊子就塞进嘴里吃了起来,接着又是手上将头取了下来,当是篮球一样丢在地上。我一看,妈呀!是无头鬼啊……马上丢掉手里的瓶子,跑向出口,慌乱之中,一头撞到柱子上,两眼冒金星,感觉我的头也好像被医生摘了下来一般。
逃到外面,边走边想:“莫非?又是撞鬼了?”“不行,非得去要个说法,不可能是鬼的”我想。然后又悄悄摸着黑,从出口钻回去,看见这个“老顽童”又在那里将地上的头拿起来装回去,我一看便有了主意。飞快地一把就抓起他的衣领,另一只手连提带拔将他推进大冻柜。“别玩啊,救命啊救命啊!”一声大叫,好像从衣服里发出的声音,然后很快就从衣服里爬出一个人,小孩子。我惊奇道:“小孩?”,他一只手指着我凶了我一句:“你这个赖皮鬼,出去了又回来,哼!”说完,爬下冻柜,走到隔壁间去了。我被他骂得一头雾水,灰溜溜走出康辉医院。
前面有个岔路口,我们犹豫了半天,张可可说:投票决定吧;同意走左边的举左手,同意走右边的举右手,投票表决!唯有冯成举的右手,少数服多数,走吧!最后选择了走左边的这条道。
亮着两盏黄灯,如一对魔鬼的眼睛。我边走边想:“现在的鬼都比较聪明,比较厉害了,看来得想个妙计才行哦”
抬头看了一下,灰暗的天空上圆圆的月亮悄悄躲进云缝,我顿时心生一计,于是满怀信心走进以前闹过鬼的那个屋子。
鬼屋里红色灯光,洒遍每一个角落。里面传来阵阵尖叫着,这些声音对我而言,不过是一场虚假的狐哭狼啼的虚招罢了。我走进鬼屋,看到桌子上的签筒,我便有了主意。顺便拿起一支签然后藏在身后腰间,然后将墙角的面具那来戴在头上,再把上衣反穿,这样就是个像模像样的鬼了。便开始我的下一个复仇计划,就是让这里的丰都鬼屋的鬼怪都怕。我带着魔鬼面具戴上,嘴里学着小猫叫:“喵喵”,就是为了引出那个和尚,在房里找了半天,就是没有和尚,难道这些“鬼”都变聪明了,招数也是层出不穷,在原来恐怖的基础上略做修改而变幻莫测,真庆幸自己的有备而来,要不准又是上当连连。刚刚要高兴一下,忽然身后就有了动静,是一个白衣和尚带着两个小和尚,飘然而至。还没有等他开口,我就马上伸出手揪住他的耳朵,痛得他像猪叫“啊!啊……”“别揪我的耳朵啊,我不敢了,下次不敢了”他一边求饶,一边在地上转圈。而后面的两个小和尚却是六神无主,手忙脚乱。对着我又是扮鬼脸又是吓:“你这个捣蛋鬼,嘿嘿……我要吃掉你……”伸出双手跳过来。我一看不对劲(毕竟他们都是练过的),而我们五个人与他们兵力相差悬殊,万一动起来手我们必吃亏。马上张开大嘴朝两个小和尚的手指咬去,他们尖叫一声,缩了回去,掉头就跑,大喊:“调皮鬼,捣蛋鬼……”等走远了,我才放下和尚的耳朵,转身就走入下一个小室。
里面的布局似乎改变了很多,出乎意料的是居然没有床上那个动手术的青蛙一般的人,也没有跪着的囚犯。换成的是一个赤裸上身的囚犯吊在横梁上,胸口都是血痕,一边呻吟一般挣扎。面前站着一个狱卒,戴在大盖帽遮着脸,手里拿着一条长长的皮鞭。听到我的脚步声吧,举起皮鞭就是往囚犯身上抽,听见“啪”的一声,囚犯惨叫一声,响透鬼屋。我心里一惊:“居然比我还要狠,是个恶鬼,看来遇到对手了”,见此情景,马上就放弃了复仇的念头。刚要朝外面走,一下子那个狱卒将长长的皮鞭甩向我们人堆里,我喊了一声,我们几个再次分散开,躲过了这一鞭,接着又是一鞭,打在我的右脚上。那皮鞭如一条蛇牢牢缠住我的脚,任凭我怎么甩都是无济于事。我心里一急又是跳又是拽,突然我想到身后腰间的一支签,高举在手上大喊一声:“大胆奴才,竟敢冒犯本官,该当何罪?”,只见他马上放下手中的皮鞭,跪着地上,一副知错的样子。这一招狐假虎威还这是灵验,想不到当官的感觉竟然是如此威风。俨然一个腐败的官僚资本主义社会嘛!我正沉醉于高高在上的“鬼”官位置上,然后又对着那个囚犯说:“你还不跪下”他一听,马上从铁链上掉了下来,跪着地上磕头如捣蒜泥。我看他那么诚恳,就说:“饶你不死!”他们两个便立即闪到一边去了。想不到人间做官无望,到地狱做了一回小官感觉还是不错的。心里美滋滋的,不记得在黑暗的小室了与多少奇形怪状的东西擦肩而过,当我们走出鬼屋子的时候,月亮高悬如镜。
月色淡如水,眼前的阴界牌坊变了模样。左右门框挂一个肃静、回避的黄色木牌,右边还立着一面大鼓,旁边站一个士兵。俨然是一个县衙样。当我想去上次看到里面有活阎王的时候,便加快脚步进去。这时门口那个士兵立即拿起鼓棒重重敲了一下鼓,里面的牛头马面差役便一起喊:“威……武……”“啪!”的一声木板,阎王使劲敲了一下桌板,露出恶狠狠的脸:“升——堂!”,一切都是那么突然,简直就是不按套路出牌,把我们吓愣了神,我们毫不犹豫捂着耳朵,向外面跑。对着神差鬼卒的左拉右挡,我们分散开来,一一闪过便跑出了门外。刚要喘一口气,突然面前一伸“嘭铛”一声响,一个白色脸盆重重摔在我的面前,我机灵一跳,过去了。这一跳,刚刚好就与一个白色条纹衣服的人撞了个满怀,我抬头一看:“哇!疯子病人,我的妈!”吓得我手忙脚乱。只见他“哈——哈哈哈“大笑,头缠纱布,身上的白色蓝条衣服,裤脚一高一低,一只赤脚着地,跟康辉医院里的疯子病人简直一模一样,我还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手指一指他,问:“你是鬼还是疯子?”他歪着头,流着口水,一阵癫疯发作:“我是鬼!”声音都在发抖。我一想,刚刚还是疯子,怎么一下子就是变成鬼了呢?莫非真的有“短命鬼”不成?我暗暗吃惊:真是晦气透了,这种鬼也能遇上!中双色球都没那么巧。他们在旁边偷偷的笑了起来;我见此情景,马上破口大骂:“笑什么?不好笑!疯子一样,丑八怪一样!!”他马上听了,双手捂着脸,呜呜哭着走了。
我心里一阵得意,忽然后面好大一阵风,回头一看:五、六个黑衣清兵手拿刀枪风风火火朝我赶来。我一急,马上就跑,“哗”的一声踩到一条香蕉皮上,被滑出两三米远,“哎呀”一声撞在前面的肉档案桌上,头就刚刚好落在鬼屠夫的刀口下。鬼屠夫“哈哈”冷笑了一声,按住我的头说:“终于等到你送肉上砧板了,今天开荤了,嘿嘿”,说完拿起屠刀在案桌上敲了一下。我一听要拿我开荤,差一点就尿裤子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呀。我使劲挣扎,没有效果,我想到一句话:“有钱使得鬼推磨”。马上从口袋角里摸出一个小硬币,递上去上说:“鬼大哥,饶了我吧,我给你钱”。他接过硬币,马上就改口:“有钱就不同了。”然后放下刀,用手在我脖子上一砍。说:“砍完了,走吧”。我站了起来松了一口气,想:果然是见钱眼开的势利鬼。“难道我的人头就值一毛钱?”我不解。
前面依然是个白烟弥漫的风尘世界,一个长发白衣女子在翩翩起舞,卖弄着婀娜多姿的曲线身材。我便悄悄走到她后面,乘她不注意,一蹲下就抓住她的脚,大喊一声:“鬼来了!”她不理我,我马上又站起来:“哇!哇!有鬼啊”。她停了,慢慢抬起头望着我一言不发。我问:“你是人还是妖?”她才开口:“我不是人,也不是妖,我是人妖!你这个死鬼,现在才来”声音深沉,完全是男人的声音。我惊呆了:居然被我遇到鬼人妖了。简直是芝麻掉进针眼里---------巧上加巧。我转身就走,却被她死死拉住我的手,说:“要跟我结婚!”要我跟人妖过,我还不如去死。然后我马上说:“好,不过,我要给你披上盖头才行。”她点了点头,我从角落里扯下一块白布往她头上一盖,飞也似得跑了。远远还听到她在大喊:“死鬼!坏鬼!鬼骗人!”。
重新回到小镇的小道上,依旧是鬼来鬼往,尖叫声四起,冷冷的月光下分不清是白烟还是雾气。远远可以两只灯笼在飘,一晃一晃的,我立即一个箭步冲上去喊停。原来是两个绿衣鬼差,面目模糊,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拿着铜锣。他们看了看我,然后又互相对视了一阵,举起双手好似发现了宝藏一般高兴。他们这一举动立即招来许多同伙,刹那许多怪模怪样的东西就从四面八方云集而来。把我们包围的水泄不通,有些张开血盆大嘴,尖牙利齿,伸出长长的手指,甚至拿起铜锣好一顿乱敲朝我们袭来。我马上将计就计,大喊一声:“看我的!砰砰……恰,当当……恰恰”然后自创自编跳起舞蹈来,虽然我都不记得自己跳的是哪一支舞蹈,但是那些鬼就是看的入迷,停下来欣赏。我看她们一停,便开始望外面走,想溜。谁知我刚刚停下来,她们就“哈……”的一声朝我袭来。我大叫一声跑啊,跑过了长长的小道,她们还在后面紧追不放。我跑到了水井,伸手去装水泼过去,听见她们“啊!”的一声尖叫,将灯笼扔到我手里说:“调皮鬼,厚脸皮……”。说完把头颅都取下来扔过来,我提着灯笼就跑,就听到旁边有人说:“又是一只鬼,鬼跳舞真难看”,分明就是说我。我马上丢掉灯笼,万念俱灰:想不到我跳舞只有鬼看。
异灵小镇一战,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戏鬼不成,反倒自己被鬼赶了出来。坐在外面的石凳上,垂头丧气。
一会儿,前面的屋里又传来熟悉歌声,一时半会想不到名字,我一听到这歌声,立即有精神百倍,摸了一下短发,大步向着幽魂屋里走去。
房屋依旧是黑洞洞的,白纸灯笼在晃,一只白蜘蛛与一只黑蜘蛛爬在屋檐下张牙舞爪。里面的哀乐阵阵。我拉紧衣服就进入小院子里,旁边的一棵树在微微抖动,我感觉不对劲,肯定又是鬼在作怪。马上一脚踢过去,“咩咩——”的一声,差点把我吓一跳,是一头黑色的羊躲在后面,头上两只尖尖的角,看到我踢了它一下就要杀过来顶我。我觉得挺纳闷: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鬼屋里还出现了畜牲?继续前进,里面巷子门口的几个乐师不再吹那些送终的哀乐,而是在诵经作法。看着他们那些装神弄鬼的把戏就是好笑,又是摇铃铛,又是挥动桃木剑,又是撒纸钱,又是念一些咒语……我正要往前去看,只见其中一个道士拿起手中的木剑,“嗖”的一声朝我刺来,我马上掉头就往巷子里赶。一脚踏进巷子里,迎面就是一个长发女子在眼前飘过,我一看:黑发白脸,白色长裙,一直打量着我,分明就是聂晓静。后面的灵牌上明显写着她的名字,我马上有了主意,一手拿起蜡烛,说:“小静,我来了,你在哪里?我是陈坤……”我拉长声音。当烛光快要碰到她的时候,她生气了,挥动了一下袖子将蜡烛吹灭说:“你不是陈公子,你是坏鬼!我走了”,然后就消失了。我们围在一起,心里暗暗高兴:“鬼也不过如此吧……”慢慢摸索着前进,这次总结了上次的经验,走到拐角或者是有门槛的地方总是要看清楚再前进了。不过,跟上次不同的就是,除了满院子的尖叫声,都没有看到什么异常的东西。便加快了脚步,突然,感觉脚被什么东西抓住了,我出于习惯一跳,无果。低头一看是一只毛茸茸的手从院子里的小树下面伸过来,马上又用另外一只踢过去,“哎呀”一声那手缩了回去,便没有了动静。突然前面闪出一个白影,很快又不见了。我马上追过去,他马上将衣服放我身上一扔,刚刚好套住我的头,我眼前一黑。突然,感觉一跳绳子将我的脖子吊了起来,我马上大喊,却没有声音。我急了,立即伸手将绳子拉住尽力一拽,然后迅速丢掉白衣。“哗啦”一声,绳子上面掉下一个黑衣人,在地上痛的打滚,“哦……哦痛死了”如猪叫一般。我倒是幸灾乐祸说:“谁叫你吓我的!”正要去追那个书生,突然旁边的门开了,里面两个人在下围棋,若无旁人,一个是衣冠楚楚的书生,一个长衣妙龄少女,那兴致正浓。我正要走,那个书生马上站起来从后面抓起一个白色的东西就往我身上一扔。我马上举起双手接住,“啊!”大叫一声丢了出去。是一个塑料充气娃娃,软绵绵的好像是刚出生的小老鼠。马上拔腿就跑,转了几个弯,到了一个亮着灯光的门前,才停了下来。探头一看,里面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绿衣女子在梳头,长长的头发,低着头一言不发。发现我来了,马上伸出一只手招我进来,我不知是计,走进去看了又看这个房间,里面都是红色的婚房一样摆设。我还是头一回进婚房,感觉原来是如此的舒适。一看这个女子,便想去整蛊她一下。听见她说:“坐,给我梳头”带着命令的口气。慢慢抬起头,好粉嫩的脸蛋,简直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之姿,把我惊呆了!“居然还有此等好事,可以为美女梳头发”我高兴了一下。然后接过梳子给她一下一下梳,头发却是一根根掉下,很快就没有多少了。我一生气就把她的头掐了一下,“哇!别掐了”她求饶道,然后拿下头发说:我是人!
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带着假发而已,我气得肺都要炸了。自己明明是有备而来,却被这些“聪明的鬼”耍的团团转。刚想对着这个小女孩出气,她马上露出严肃的表情说:“大哥哥,你不是好人,不懂得为女孩梳头……”我心里一震:连梳头那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我还会做什么?我真的怀疑自己的能力了。然后慢慢走出院子。
外面,夜色深深,冷冷的晚风如魔鬼之手,拂乱我的短发。听到后面熟悉的音乐竟然在心里慢慢变味,瞬间就是那么难听刺耳。“是谁在冷笑我么?”我听见心里的血在慢慢变化,如融化的冰激凌。
慢慢往前走,感觉每一步都很吃力。到了小镇外的的石洞洞口时,我们在洞口犹豫要不要往里走,进去后又会发生什么,倒是里面的怪声阵阵提醒了我们,使我们又动起了继续探险的念头,接着我们加快脚步走进山洞里面。
里面的风更大,吹的我们几个的火把左右摇摆,突然飞出一只蝙蝠,我一闪就过去了,马上就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踏上黑色的地毯,慢慢跑了起来,前面好像有了动静,布帘晃了一下。我走近了一脚使劲踹过去,“哎哟!”我大叫一声,踢到石块一般硬的东西了。钻进去看,原来是根柱子。谁叫我疑神疑鬼的?走进第二个小室,突然冒出五六个黑衣人,我们左闪右躲。
我鼓起勇气从后面推他们了一下。马上跑开躲到大石头后面了,一会儿前面被一只手拉了进去,然后被白布条捆了一圈,按在墙跟下的木栅栏上,听到后面有人在说:“是把他们生吃,还是烤着吃?”我们几个一听脸都白了,完了!原来是碰上吃人族了。回头一看是两个衣服褴褛的乞丐模样的鬼,在后面拿着刀和锯子,用冰凉的手在我脸上摸了一下,我一惊大喊“鬼啊!救命啊!我投降了,我不玩了……”带着求饶的口气。一边挣扎一边大喊,突然我想到一个办法。于是我说:“鬼打鬼,别吃我,我给你找又肥又嫩的人来吃,好吗?”他们一听是又肥又嫩的人马上就高兴的手舞足蹈,把我放了。我背对石头把他们的绳子全都解了,喊了一声:“快跑”,将木门推紧用白布带缠住打个结,将他们锁在里面,然后说:“你们在里面和西北风吧!我的话也能信?”。他们一听发怒了,将刀子朝我扔过来,追过来抓住木栅栏推呀,推呀。我一看不妙,马上就往前跑,扎中了张可可的小腿,我跟其它三个男生上去背着她赶快跑开了。可能是速度过快,到下一个小室时,膝盖被上面撞了一下,身子往前一倾,差点栽个跟斗,慌忙又手往前一伸,刚刚好抓住木板。缓过神看了一下:“啊……妈呀!——”我发疯似得叫了起来,一股强电流从我身上闪过,前面是一口无盖黑漆棺材,差一点就刚刚摔进去,一了百了。我想:“那可死的不明不白,比窦娥还要冤哦”。马上就往外面爬,突然背上被一只大手死死按住,我使劲往上撑,但是没有用。就这样僵持了许久,我才投降说:“鬼大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放过我吧,我还不想那么早走呢?”谁知这次的求饶居然不灵了,我回头一看又是那个道士在死死按住我的,我一看就更生气了大声骂:“鬼道士,快点放开我,等下我把你杀了……”他一听到要杀了,楞了一下,我马上用脚扫过去,他一不留神退了两步。我立即翻身起来,拉住道士往棺材里一推,然后飞也似得往外面跑。
一会儿,前面又闪两个僵尸,一步一步跳来。我停下脚步,瞄准一个僵尸的脚上就踢了过去,他“哎呀”一声抱住一只脚大叫起来。另外一个僵尸见状转身就走,我追过去拉住他的辫子,然后一拳对准他的背打过去,他马上蹲下去捂着背嗷嗷大叫:“痛死我了,呜呜!我不演僵尸了,这些游客太野蛮了……”我见此情形,马上就跑到外面去了。隐隐还听到石洞里传来阵阵的哀叫声。
外面的小路开始上坡,我边走边想:里面的小鬼敢用蛇来吓我,我就把她踢下来。
走进郊外葡萄架里的暗谷花园,里面都是浓浓的烟雾,阵阵传出婴儿啼哭声,听了心都惊。慢慢走进去,拉着上面垂下的葡萄藤,轻易就躲开了地上的白骨。突然左右跑来两条白狗,“咬”住我的大腿。我马上一跳:“哎呀!疼啊!”我大叫!这下完了,来了五个伤两个≥﹏≤被咬后浑身冒汗,以为是遇到疯狗了,居然感觉不痛。看着这两条“狗”正牢牢地抱住我的大腿。我一急马上提起两条狗往外面扔,我这一提,提起了两副狗皮,下面蹲在两个小孩正抱住我的大腿。我一看好气又好笑,虚惊一场。然而却不敢对这两个小孩下手,只好低着头咬住嘴巴前行。
轻轻撩开前面的白布帘,里面有的黑,提放着脚下的白骨摸索着。突然头撞到一个人身上,那人“啊!撞到人了”生气说道,一个女人的声音,我赶紧道歉说“对不起”。抬头一看,是个妇女,花色衣服,裹着头布,抱住一个小孩在喂奶。脸上一道血痕,怀里的婴儿也是满脸鲜血。我一看不是好人,便不敢惹她,然后退到墙边前行。(本想问问她有没有家是不是在附近,顺便包扎一下伤口)进入下一个小室,发现上面的那个小女孩又在上面荡秋千,我假装不理她。她好像生气了,大声叫了一声“哎呀……哎呀……”张开嘴,然后将手里的荧光绿蛇丢了过来。我一看到蛇,马上大吃一惊,一个闪躲,往前跑去。突然又撞到一个人肚子“砰——”的一声响,好像气球爆炸的声音,然后“哇!”的一声女人大叫。这一声响吓的我魂都飞走了,探头一看是个大肚子妇女被我撞了一下,她披头散发,脸上五官皱成一团,身披稻草,略显肥胖。在捂着肚子,说:“你撞到我的孩子了,你要赔……”。我听了,头都大了:怎么赔?这也能赔?然后马上应声道:“我赔,我赔”,迅速将上面秋千上的小孩抱下来“赔”给了她,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那个小女孩一直在喃喃说些什么,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走出暗谷花园,看到出口外面的大叔下,坐着两个僵尸在对话,其中一个说:“现在的游客都很野蛮,刚想吓唬他,却把我吓到了,现在都是浑身痛。哎!这份工作挺艰辛的,既要带着面具上面,还要看客人的脸色行事……”另外一个回答:“其实,游客都是有目的的,不会白来这里玩啊,居然他们付费了,我们就应该尽量为他们热情服务啊,要不?我们整天累死累活,还要挨领导批评……”听罢,我莫名其妙一阵心酸:“这明明说的就是自己啊?我怎么就是如此顽固,食古不化呢?就算我在这些演员身上出了一口气,我又得到了什么?”我想。
走出鬼屋,月亮害羞得躲在云背后,露出一圈晕黄。我不由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懊恼万分,极度沮丧,甚至无地自容——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何必跟神鬼过意不去呢?原来自己费尽心思地算计那些鬼,竟会增加我的罪孽。那种相似残忍的罪恶感遍及周身,无处不在。
走吧,各回各家,我说;
你跟可可能行吗,要不我们送你们吧!程立轩关心的问道;
没事没事,我自己能行,你们送可可吧,一个女孩子腿还受伤了,她家远不好回!我说;
小心路上别见鬼了,刘江开玩笑的说道;
去你的@_@,瞪了他一眼说;
这次再去鬼屋,感慨良深,决定以后再也不看鬼了,跟这些妖魔鬼怪打交道,准吃亏,如一场一早就注定要输的战争,等于活生生把自己送上这个有惊无险的没有硝烟的战场,差点有去无回。
夜里,我梦见自己也变成了一只鬼,带着虚伪的面具生活,眼睁睁看着被人玩弄而敢怒不敢言,忍辱负重,流离失所,居无定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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