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氏本想出来看看女儿,谁知刚出来就听见慕依柔的声音,原本她一个长辈是不该对晚辈所说的话有所计较的,但是她竟然试图诋毁她女儿的清白,这可是犯了她的底线。
“娘……”慕依瑾软软的叫了一声,心底满是被关怀的温暖。
“娇娘,你怎么出来了,瑾儿说你受了惊吓,应该在屋里好好歇息,回头我让厨房给你炖点银耳汤压压惊。”见阙氏脸色苍白,整个人带着一股子病态,慕致远赶紧过去扶她坐下,声音中满是真切的关怀。
就是这种关怀深深的刺痛了林氏。同样是男子,奈何慕致轩却为何纳了一房又一房的妾,而自己不但不受宠就连在老夫人面前都愈发的不受重视。思及至此,林氏在看向阙氏的目光里带了些许的嫉妒和愤恨。
阙氏被慕致远一扶,脸上竟出现了少女才有的娇羞,心底的怒火也淡了不少。
“大嫂,你作为一家之主自是该好好的管教一下女儿,今天竟纵容她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若是传言出去岂不是让整个慕家为她蒙羞!今后慕家还如何在都城立足!”阙氏突然一声冷喝,屋内所有人包括慕依瑾都被震住了。
慕依柔满脸是泪的跪倒在地,语气里带着些许不甘,“这话是我说的并不关母亲,二婶若是想要责罚,依柔自然是不敢违逆,只是依柔不明白二婶凭什么要这么说我!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其实她这么说不过是想赌一赌罢了,她觉得林氏在这件事上一定会为自己出头的,毕竟当初这件事是她们二人一起合谋的。
“你不过是个庶出小姐,说白了不过是半个主子,你有何资格斥责瑾儿,她可是慕府的嫡出大小姐,你算是什么东西?昨天你刚被你父亲禁足,今日就出现在此,我看你不仅是不把家法放在眼里,就连位分都不放在眼里,你这样的人若今天不好好教训,岂不是辱没了慕家无管事之人。”
慕依瑾暗自思量,虽说阙氏是为自己好,可万一被有心机的人算计,那岂不是平白担了恶妇之名,“娘,您今日被吓着了,千万别动怒!女儿想三妹她不是故意的,女儿是慕府的大小姐,若是女儿名声有损,那妹妹们日后的亲事可就麻烦了,三妹素来心善,哪会做出这种蠢事,对吧,三妹。”
慕依瑾越是这么说,林氏的脸上越是不好看,这分明就是在打她的脸。
慕依柔脸色有些难看,勉强扯出一抹略带僵硬的笑容道:“长姐所言极是,三妹一时心急口快,说错话了,还请二婶不要生气。”
“既然瑾儿为你求情,那此事便作罢,若有下次,家法伺候!”此时的林氏为了加强自己的存在感,大声道。
阙氏暗自呼了一口气,终于打压了一次林氏,这次也算是出了口恶气,但她知道这次只能到此为止,不然的话只怕会引起老夫人的怀疑。
“娘,老爷,今日之事来的太突然,娇娘着实被吓得不轻,瑾儿这幅样子也十分不雅观,娇娘斗胆请你们先行离开,待娇娘和瑾儿沐浴更衣洗去身上的浊气后再去给娘请安,不知可否?”
阙氏不说还好,她这一说倒是让给林氏提了个醒。
林氏转过脸对老夫人道:“老夫人,其实这话本不该是媳妇说的,只是为了慕家清誉,儿媳觉得有必要让稳婆来给瑾儿和弟媳验身,若是弟媳和瑾儿是清白的自然是不用怕的。”
验身?慕依瑾心底冷哼一声。
也亏林氏想得出这个法子,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子,不用被劫匪污了身子,已经先被她给羞辱死了。
“什么?验身?大嫂,你……”阙氏惊呼一声,本就苍白的脸色气的铁青,浑身发抖连话都说的断断续续。
慕致远也觉得不妥,那可是他的妻女,他岂能让她们受此羞辱,“大嫂……这怎么可以?”
林氏目光清冷的说,“二弟,我们慕家并非寻常人家,出了这等事情谁也不想看到,可若是真的有个什么,我们慕家的名声就毁了,到时候我们有何脸面去见慕家的列祖列宗!”
慕依瑾知晓此刻若让爹娘说话,定会把事情越弄越僵。
“大娘,瑾儿虽小,却也懂得礼义廉耻;百事孝为先,既然大娘坚持要验身,瑾儿身为晚辈定当遵从,只是瑾儿别无诉求,只求祖母跟爹爹在女儿死后能好好的照顾我母亲!”
“这……”
老夫人犹豫了,此番验身若是证明慕依瑾仍是清白之躯,而她不堪受此屈辱而死,不仅慕家脸上无光,还会因此得罪她的外祖父宰相一家;可若是查出来她已经毁了清白,只怕这往后……
“只要有人能证明你仍是清白之躯,我便免了这验身一事如何?”老夫人权衡再三这才想出了这个法子,事已至此,她只能孤注一掷了。
慕依瑾略微犹豫,“今日那些随行丫鬟和车夫都可以证明,那些劫匪刚跟车夫动手,那位贵人便出现,若是不信,找那些丫鬟和车夫前来一问便知。”
老夫人微微皱眉,这个办法她不是没想过,不过那些下人的话哪能当真,给点银子就能收买,她着实不怎么相信。可饶是不信也只能这么办了。
车夫很快被人带了进来,老夫人自然是询问了一番,然而车夫所说的话却和笑笑所说一致,老夫人仍旧有些不放心的问道:“照你这么说,那些人可有近了夫人和小姐的身?”
车夫憨厚着说道:“有奴才在,哪能让那些混蛋欺负夫人和小姐,再说了当时还有贵人在旁相助,夫人和小姐自然是没受委屈。”
慕依瑾突然啜泣道:“爹,娘,女儿不孝,不能侍奉二老,但愿来生再当你们的女儿承欢膝下……”说着,她一头朝旁边的柱子撞了上去。
“小姐,你千万别做傻事啊,小姐……”笑笑哭着拉住了慕依瑾的衣服。
“笑笑,你松手!与其在这里受此羞辱,我还不如死了的好!”慕依瑾哭诉道。
“不要啊小姐……”笑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抱着慕依瑾死不松手,嘴里不停的哭喊着。
这两人看似在极力挣扎,但她们自己却心如明镜似的,这不过是在演一场戏罢了,不然慕依瑾也不会那么巧往笑笑身旁的柱子上撞,而且还这么巧的刚好被笑笑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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