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依瑾此话一说,整个大殿是一片死寂。
就连之前一直跪在那嘤嘤哭泣的青阳也变得异常安静下来。
慕一郎很是诧异的看着慕依瑾,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也知道此事。
慕致远有些瞠目结舌的回头望着慕一郎,见他低下头一言不发便隐约猜到了什么,怪不得慕一郎一直对青阳郡主冷嘲热讽,他原以为是慕一郎心性顽劣,忽然成亲心有不悦,所以才故意说这些伤人的话,却原来,却原来是早已知道自己被人当了绿头龟,可叹,可叹啊!
“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青阳忽然反应过来,跪在那里大声嚷嚷道,丝毫不顾忌一个郡主应有的风范。
就在这时,有太监大声高呼,“皇后娘娘驾到!”
只见身穿明黄色凤冠的女子一脸急切的向大殿内走去,虽说已到了就寝的时辰,可女子的面上依然画着精致的妆容,发髻上还插着代表她身份的九尾凤簪。
青阳郡主是皇后娘娘姐姐的小女儿,是她的外甥女,她听闻青阳有难,自然着急来见,只是皇后的威仪是绝对不能不顾,所以当她听到这个消息时,仍然是梳妆打扮完毕才向这边赶来。
皇后在经过青阳的身边时并未看她一眼,而是向皇上问道:“皇上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臣妾在宫中听闻慕大人说青阳下毒要谋害慕大人的女儿,着实吓坏了!青阳是臣妾从小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这事肯定是有人故意诬陷!”
青阳此时开口哭着道:“请姨母为青阳做主,青阳是清白的!”
青阳开口求的是皇后而非皇上,可见皇后在她心中的地位比皇上还要高上三分,皇上听了自然有些不悦,瞥了一眼皇后,皇后是何等聪明的人,只一眼便已明白了皇上心中所想。她开口对青阳说道:“一切但由皇上替你做主,断然不会被有心人诬陷了去!你就放心吧!”说着冷冷的扫了地上跪着的慕致远等人,当她的目光落在慕依瑾身上的时候,眸子里似是淬了剧毒的利刃要将面前的人千刀万剐。又是慕依瑾。没想到她竟是如此阴魂不散,害的太子对她魂牵梦萦不说,现在还将手伸向了她的为外甥女青阳,真是该死!
慕依瑾很是坦然的与皇后目光相对,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
皇后见慕依瑾看向她的目光比自己还要狠辣上三分。明明她在笑,可是那笑容里的威严和不容侵犯却是一国之母才有的神情,皇后不由心底一沉已经转开了目光再不看她。
皇上开口示意慕依瑾道:“好了,你接着说吧!”
慕依瑾收回目光,轻轻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奈的说道:“臣女无意间得知了郡主的这个秘密,郡主日夜恐慌,害怕臣女会将此事说出去,所以郡主在十三天前约臣女去都城外的庵堂吃素斋,后来借口说自己吃坏了肚子便将臣女一人留在了那里。臣女被人一箭刺中心口,若不是臣女命大被人相救,只怕早已是命丧黄泉。后来臣女把伤养好归来,郡主见臣女活着回来更加不甘心,所以才不惜向臣女下毒。”
皇后听的是云里雾里,“郡主到底有什么秘密怕你知晓,你休要在这里混淆视听!”
慕依瑾目光灼灼的盯着皇后,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臣女无意间得知郡主与人私相授受!”她说‘私相授受’四个字的时候特意加了重音。
青阳哭着喊道:“我没有,你休要乱说!”
慕依瑾冷冷的看着梨花带雨,发髻有些微微散乱的青阳。眼底没有一丝的怜悯和同情,有的只是深深的憎恶和厌烦,“我到底有没有胡说,找个太医一验便知!”
青阳闻言不禁有些瑟瑟发抖。
皇后厉声道:“找太医验证什么?青阳已经嫁给了慕一郎为妻。自然不再是贞洁之人,你休要在这里信口雌黄,颠倒黑白!”
慕依瑾微微勾起唇畔,如古井般深邃的眸子看向高高在上的皇后,淡淡道:“自然是验郡主早已有了近三个月身孕这件事!臣女的哥哥迎娶郡主不过才一个月,郡主如何会有三个月的身孕呢?这件事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皇后猛然看向青阳。青阳羞愧的低着头根本不敢和皇后直视。她顿时明白了过来,不用太医来验她也知道了慕依瑾说的肯定是实情,可是她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自己身上,她对青阳可是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她绝对不能看着她沦落到这幅田地。
慕一郎满是困惑的看向慕依瑾,郡主和别人私相授受这事他自有耳闻,可郡主早已怀有身孕这事他却并不知晓,他不禁开始暗暗打量起慕依瑾,难道她安排的有眼线,所以才探知到如此隐秘的事情,那么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噤。
皇上开口道:“宣御医!”
御医很快赶来按照皇上的指示个青阳把了脉道:“郡主已有近三个月的身孕,胎位很好,没有任何大碍,只需好好保养便可!”
御医并不知道皇上叫他来所为何事,只是很坦白的将自己所诊断的结果说了出来。
他话音刚落,青阳已是瘫倒在地。
皇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吩咐道:“把她拉下去凌迟处死!”
皇后闻言忙跪在地上,“皇上,青阳怀有身孕又有谁能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慕一郎的,或许早在之前他便和青阳私定终生也是有可能的啊!”
慕依瑾暗暗叹息一声,其实她之所以不想这么快处置青阳,就是因为她有这样的担忧,毕竟孩子没有出生没有一个人能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一定不是慕一郎的。
现在不管她说什么都没用,一切只能靠皇上自己做主了,若是皇上有意放过青阳,那么她无话可说,所以她在赌,赌皇上会不会相信皇后的这番说辞,赌皇上会不会原谅青阳。
不知何时外面已经刮起了大风,呼啸而过的风吹进大殿内,使得那些宫灯不停的摇曳,大殿内随之变得忽明忽暗,众人面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跪的时间久了双.腿麻木的早已失去了只觉,身上也因为有风吹过有些微的发凉,她看着慕致远微微有些弯的脊背,只觉得心底有些发苦。
老夫人说的很对,父亲太过于耿直,相比较来说还是慕致轩更合适为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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