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没有西安民风开化,街上几乎看不到年轻女子,加之以前黄一清的军队在这里时,多次发生在街上调戏女子的事情,因此,就连小门小户的女子也不敢再出门。笔神阁 www.bishenge.com
霍柔风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妇人,她穿男装,骑高马,时常走在大街上。
初时,洛阳城里的百姓窃窃私语,不知这是哪家的女子胆大妄为,抛头露面。
后来有人告诉他们,这就是谢夫人谢九娘子,人们便又觉得,谢夫人就应该是这样的。
“不抛头露面怎么跟着夫君南征北战,怎么能破了郑州城?”
“要我说啊,也就要是谢夫人这样有本事的女子,才配得上展将军这样的英雄。”
百姓的议论传到展怀耳中,展怀微笑,他的小九就是这般耀眼,
晚上,展怀没有回军营,用了晚膳,坐在炕上不肯走。
霍柔风推他:“你怎么不回军营啊,你不是说要等到小年才能回来住几天的吗?”
展怀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她,霍柔风用手指弹弹他的脸,眯着眼睛问他:“想爷了?”
展怀哈哈大笑,把她拉进怀里,在她的鼻尖上亲了亲:“小九,洛阳城的百姓们已经接受你了啊。”
“我是在这里出生的,和他们算是老乡。”霍柔风得意洋洋,她还没有瞎说,洛阳人这么快就接受她,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是在洛阳出生,在很多人眼里,她就是洛阳人。
展怀抱着她心不在焉,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游走,虽然冬天穿得厚,可是霍柔风依然能够感受到他手心的温热,小展是真的想她了。
她环住他的脖子,凑上红唇,轻轻吻着他的眉毛、眼睛、鼻端,再到他的唇,她的身体紧贴着他,感受着他身体的躁动,他们已经不再是刚成亲时青涩的少年男女,他们知道对方哪里最敏感,知道怎么做能让对方更加愉悦,霍柔风不急,她一点一点挑(防)逗着展怀,她要让他压抑到极致,然后......当然是释放得无边无际。
意乱情迷间,霍柔风的身体被展怀托起,又放下,接着,他的身体压上来,霍柔风用手推他,娇笑道:“小展你太急了,我还没有......”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舌尖便被展怀吻住......
快天亮的时候,两人才叫了镶翠和嵌碧进来收拾一炕狼籍,展怀把半梦半醒的霍柔风用自己的长衣裹着,抱去里间的大床上。
听着枕边均匀的呼吸声,展怀却睡不着了,他的手轻轻揉搓着霍柔风滑如凝脂的肌肤,琢磨着如果再要一次,小九会不会把他从床上踹下去,毕竟小九睡得挺香的。
过了年,加海退兵,蓝先生一定会有动作,那人不会就此偃旗息鼓,更不会眼睁睁看到谢思成为鞑剌人所用。而自己和小九,也不会一直留在河南,是该北上了。
所以说,过完年就会有很多事,想和小九亲热恐怕都是奢望了,当务之急,就是要趁着现在清闲的时候,吃得饱饱的。
吃饱了打仗才有力气!
对,如果把小九闹醒了,就这样告诉她,小九一定会反过来把他给吃干抹净吧。
那就反过来好了,又不是没有过。
展怀这样想着,便立刻行动起来,霍柔风身上都是欢好后的痕迹,展怀简直不能自已。
明明是隆冬天气,老宅子没有地龙,可是两人却不觉得冷,被子不知何时已被压到身下,炙热的肌肤渗出细密汗珠,霍柔风一直没有睁眼,她困啊,可是她舍不得把展怀踹下去,她舍不得两个人皮肤紧紧相贴没有缝隙的感觉,她喜欢他在她胸前一遍遍呼唤她的名字,小九,小九......如同古琴轻挑,如同晚钟低鸣,她喜欢为他绽放,她喜欢他把她点燃,全情投入。
霍柔风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的狂风暴雨,她的大脑渐渐空白,茫然中有一束光,而她便抓着那束光奔向大海,在惊涛骇浪里如同一叶扁舟起起伏伏,海浪打在她身上,有时是浪花崩溅时炸开般的痛快淋漓,有时是踩在浮萍上失重般的天旋地转。
霍柔风呢喃着,胡乱呓语,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睡着还是醒着,她的意识模模糊糊,展怀听到她口齿不清地说:“小展啊晚饭我吃得少了。”
展怀笑了,亲亲她,说:“没吃饱那就吃我好了。”
霍柔风想说他不要脸,可是又觉得这句话怎么这样好听呢,再说,既然小展都同意了,她还有啥可客气的,吃了他吧。
......
阳光透过帐子的缝隙照进来,霍柔风把被子拉到头顶,她喜欢这样的清晨,她的身体比被褥还要绵软,如同春日到来水面残留的薄冰,将融未融,将化未化,被河水温柔地托浮,飘飘荡荡,感受着春阳的暖意,她想所有的寒冰最终都是爱上了太阳,所以才会心甘情愿被它融化,所以阳光才会如此温柔,就像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小展和她,床榻间也如世间所有的痴男怨女一般云雨婆娑,抵死缠绵。
她想上天对她真是不薄,让她在百年之后遇到想要的男人,在青涩懵懂间走进彼此的心中,没有一见钟情,也没有话本子里的轰轰烈烈,他们自自然然地在一起了,如同两条溪流从不同的山中流出来,流着流着就汇在一起,然后欢快地奔涌进更广阔的江河湖泊,或许别人不知道他们原本的模样,但是他们却知道彼此清澈的过往。
霍柔风不想起床,她知道天光大亮的时候展怀肯定已经去军营了,以后也会如此吧,他们有共同的大世界,他们也有各自的小天地。
世人都以为她随了女帝,铁血丹心,智勇无双,可是她自己知道她不是,她和女帝不一样,她更知道女帝也不希望她和自己一样,她清楚女帝的得到与失去,女帝亲身经历了父兄的惨死家族的沦陷,从泼天富贵到只有残兵旧部,女帝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经营爱情和家庭,她找了一个听话又看着顺眼的男人,她一身伤病,政务军务缠身,如一支蜡烛燃烧怠尽,而那男人却正值盛年,羽翼已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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