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让警方抓他,警方用什么理由抓他呢?监视他,你又怎样确保不会被他发现了?你以为这些是什么人,是杀手!是职业的杀手!
“这些人的警惕心,反侦查能力绝不是你平常遇到的那些案子凶手可以比拟的!”
妃英理一顿输出,说的工藤新一呐呐不敢言。
但是不敢说话, 并不代表他就被说服了。
如果警方没有抓他们的理由,那就去让他们露出马脚,让警方有抓他们的理由。
否则难道每次看到他们都像没看到一样吗?看着他们逍遥法外?让他们的阴谋得逞?让人受到伤害?让生命逝去?
如果他们什么都不做的话,那这个组织,何年何月才会被消灭?
他有能力都不去做,那还指望着谁去摧毁这个组织呢?
工藤新一赞同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种说法的。
能力越大, 所能做的事情更多,能背负的责任也就越大。
他是一个侦探, 一个追求真相,打击犯罪的侦探,如果看着罪犯在他面前而不作为,别说到时候小兰不会喜欢他,他自己都会讨厌这样的自己。
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只是觉得自己不够谨慎。
下一次,他必然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疏漏!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说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我妈妈并不是想训斥你的意思,只是希望新一你能吸取这个教训,如果下次再有这种事情的话,先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好吗?”
小兰看着没说话的工藤新一。
她跟他一起长大, 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如果新一放弃追求,真想放弃打击犯罪。那他就不是新一了。
看着小兰温柔的眼神,工藤新一重重点头。
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他保证!
得到工藤新一的保证之后, 话题再次回到了工藤新一之前的问题上, 有办法在这个代号贝尔摩德的人来到东京之后找到他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明决身上。
果谁能有办法的话?那肯定是他了。
明决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打算在这方面给予他们帮助。
“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信息太少了。工藤同学你的想法就像在大海里找一滴水,不是我能办到的。”
明决开口,他并不打算揭露贝尔摩德的身份。
毕竟,如果贝尔摩德知道他们变小了,不仅不会害他们,反而会替他们保守这个秘密。
他也不能表现的全知全能,否则的话什么事情都来找他,那他不得累死?
况且,他本身也并不是全知全能。他所知道的只是基于原剧情暴露出来的基础内容,以及通过那些去过他家的客人视角发生的一些事情罢了。
像黑衣组织目前的掌权者是谁?朗姆在哪里?fbi中有组织的卧底吗?组织究竟跟多少豪门贵族有牵扯?日本政府是不是有什么势力在支持他们?这些种种事情都不是轻易能知晓的。
很多东西并不会被原剧情写出来,但却并不代表这些东西不存在。
一个人的身份注定了他只能接触到这个身份能接触到的人物和事件,就像小兰不可能接触到黑衣组织的boss。
明决不可能整天24小时盯着这个人看他做了什么,又遇到了什么事。
先不说有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在大部分时间里,他们的生活这都是枯燥无味的。
例如安室透打一天的工,或者写一整晚的报告, 这种事情一干就是一个白天或者一个晚上。
别说全天24小时盯着看, 这种重复的工作, 看20分钟就觉得累了。
更何况,这还不是只有安室透一个人的一个视角。
有时候无聊,把视角切换到琴酒,琴酒的工作比安室透更要乏味些。
这边过了一年,两年,他那边可能只过了几天,明决哪里有时间,有那个精力去观察他们每天的生活?
也只是刚开始发现有这个功能的时候兴致盎然多看了一些,之后他一般只看一些重点,让漫画册把一些人物有交集的画面挑选下来,他挑着看。
明决平静的喝了一口茶,继续道:
“就算是算命,也是需要生辰八字和一些基本信息的,否则世上同名同姓的那么有那么多,我又怎么知道谁是谁呢?”
他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空中。他像是看到了很多,眼睛里就像是什么都没有。
“万事皆有其代价的,因果命运这个东西并不是可以随便窥探的,你们要对命理有敬畏之心。
我可以站在我个人的角度帮助你们,但如果命理师这个身份,抱歉我做不到。”
说起这些话时,他的气质起来完全不似平日的随和,而是带着一种严肃的使命感。
好似他口中的因果命运,重若千金。
“抱歉……”工藤新一低声道歉。
明决一直给他的感觉就是比较随和的一个人,倒是不知道到涉及到这些东西他会如此的严肃。
就好像这个人一下子变得遥远了起来,看人的视角从地面拉高到了空中。不再观看个体,而是整个社会。
明决的演技怎么说呢?只能算是一般。
毕竟演技似的东西,以前没有什么用武之地,都是被琴酒和之后的这些客人逼出来的。
但要在这些人面前表现出逼格倒是不难。只需要在脑海里念,“这些人都是纸片人,都是被塑造出来的人物,他们的世界只是一部漫画……”这样一来,他看他们的眼神自然就有所不同,只需要再严肃一点,想要的感觉就差不多了。
只不过明决并不真的觉得他们都是纸片人,他只不过是用这种方式将自己短暂催眠,从而演绎出想要的效果。
“难道好不容易获得的‘贝尔摩德’这个线索就这么断了吗?”工藤新一很是不甘。
这个消息可以说是他用命换来的,然而却只知道了一个代号,想要依靠这个代号在茫茫人海中寻到这么一个人何其艰难?
“并不会,我有预感你们近期会遇到这个人。”明决给了点线索。
“是哪种遇到?是在人群中擦肩而过那种遇到?还是说在某件事件中遇到?”见明决给了一点线索,工藤新一连忙追问。
“不知道,你或许可以注意一下近期有没有人向你周围的人探听你的消息。”
明决哪里知道贝尔摩德会怎么跟他们相遇?但贝尔摩德会去求证工藤新一是否死亡的事情倒是肯定的。
听到他这话,工藤新一心中一惊,“调查我是否死亡?”
那岂不是代表他没死的事情会暴露出来?这样一来,不仅是他,小兰和她的家人也危险了……
“这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我能看到你和小兰跟这个贝尔摩德之间有一条因果线,你们曾经救过他一命。”
“这……”工藤新一和小兰面面相觑。
他们救过这个贝尔摩德?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确实救过挺多人的,但如果说是和小兰一起救下的人……工藤新一脑子里一下子就出现了一年前在纽约的街头和小兰一起救下的那个白发杀人魔……
他本来以为那个白发杀人魔就是那个白发杀人魔。但后来才知道真正的白发杀人魔已经死了。
他们遇到的那个白发杀人魔是被人假装的。
联想起当时抓捕他的fbi,这个人是那个贝尔摩德的可能性极大!
有了线索,工藤新一下子动力满满。
既然这个人换来调查他死亡与否,那他只要静静等待就必然能找到跟这个人有关的线索!
只是这样一来,工藤新一就要在大众眼中“失踪”了。
而且这个“失踪”不能只是一小撮群体知道,是要那种登报报道的大新闻,让所有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他失踪了。
也可以往他死了那个方向引导,但只是引导,并不给出确定的答案,这样一来看到报纸的人就会脑补出很多不同的“真相”。
那个给他喂下毒药的黑衣人,可能会以为他的尸体是被人带走了。
带走的原因可能是避免造成不良的影响,也可能是什么想要找他报复的反社会分子拿走了他的尸体折磨,也可能是他的父母不相信他死亡的事实,将他的尸体带走,冰冻了起来……
总之,“真相”如何就看人的脑洞够不够大了。
就是这些亲朋好友,同学老师们知道他失踪之后估计会很焦急。
但这没办法。只有真实的反应和情绪,才能欺骗得了那个组织的人。
到时候那个贝尔摩德来调查他是否死亡,知道他失踪之后肯定会继续深入调查。到时候,调查有谁在调查他,那么就能知道这个贝尔摩德是谁了。
工藤新一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众人倒是没反对。
毕竟他跟小兰不一样,工藤新一算是个公众人物,但小兰不是。
小兰的失踪与否并不会引起大众的注意。但如果是工藤新一失踪了的话,必然会是一个大新闻。
这样也能有效的让工藤新一在大众面前消失。
“我知道你一向很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但这种大事,我建议你跟你的父母说一声。”妃英理说道。
在他眼里,工藤新一跟小兰一样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孩子。
这种事情不应该由他们自己承担。
虽然有希子和工藤优作现在都不在国内,但给出建议还是能做到的。
“嗯,我晚点打给他们跟他们说。”工藤新一点头,这种事情肯定是要跟父母说的。
不然新闻一起来,远在大洋彼岸的父母知道这个消息得急死。
“对了,我现在不能用工藤新一这个身份了,我给现在的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做江户川柯南。”
“江户川柯南?”小兰觉得有些拗口,但念了几遍之后都也顺口了。
“柯南,柯南,柯南,我叫你柯南,你倒是应啊……”小兰念着这个名字,有一种喜悦从心底升起。
现在柯南跟她一样变成了小孩子,也就是说要跟他一起上学了。
这样一来,他们又能够天天见到了。
工藤新一脸上生气淡淡的红晕,应了一声。
“我叫你柯南,以后你要叫我加奈了……”
毛利兰这个名字,若非必要,最好不要叫了。
为了调查新一是不是真的死了?那些人很有可能会在他们家里安装窃听器。
如果以为家里没有外人,然后喊她的原本的名字,很有可能会导致他们暴露。
既然要演戏,那就得把戏演成真的,也要尽力杜绝一切暴露的可能!
“那你的身份是什么呢?你要以什么身份出现?又住在哪里呢?你想好了吗?”妃英理问道。
“我家里没人,我就寄住在毛利先生家里吧,这样一来也能和毛利先生有个照应。毛利先生的侦探身份也有利于我们调查。至于身份,就说是我的远房亲戚好了……”
工藤新一的目光落在了妃英理鼻梁上的眼镜上。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带上眼镜,给自己的面部做一个简单的遮挡。
“工藤新一失踪的新闻需要一两天,这期间我什么都不要做,只需要不出现在众人眼前就可以了……”
工藤新一托着拖着下巴,脑海中构思者新闻发酵的具体过程。
“我没有去上学,老师肯定会打电话去家里询问。但我家里没有人,我爸妈也在国外。要确认我是否在家,只能通过同学或者自己上门家访……这样一来,只需要一两天,知道我失踪了的人就会变多,只需要一个契机,联系上一个新闻记者,工藤新一失踪了的新闻就会出现在报纸的头版头条上……”
确认失踪肯定是需要时间的。不可能你一个晚上不在,别人就会觉得你失踪了,这个时间两天够了。
而那个贝尔摩德现在并不在日本,很大可能上在美国,从美国飞到东京需要12个小时。
也就是说,最快他也要明天才能到达东京。
加上办理护照,等候航班这些时间,他来到东京的时间还会更久。
他完全有充足的时间去面对这个即将到来的贝尔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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