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也懒得理他,径直走到了那群鳄部落的面前,把自己来的目的告诉了他们,“森部落的人现在被人围攻,控制在了部落里面不能外出,我想麻烦你们过去看看。当然还希望你们能够派一部分人的人去夯部落报个信。”
听说这件事情,再看看在地上哀嚎的大白,鳄部落的那群人交头接耳低声嘀咕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有一个年长一些的鳄部落人走到了皋的面前。
“我是鳄部落的巫,你就是皋吧?我听他们提起过你。”那老人说话的时候,眼角却一直瞥向在一旁哀嚎的大白。
这么大的一头野兽,却被这人一拳捶得在地上哀嚎,这人的力气确实惊人,就如同先前部队传回来的消息那样对部落的人都把夯部落的恐怖信以为真。
特别是听说了在山脚下皋和大白的打斗,再看看如今大白和皋的情景,这群人竟然不自觉得哆嗦起来。
和鳄部落的人说话需要费一些功夫,就算是有他们的巫,在这里说话的时候依然进展缓慢。
皋足足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才总算是说服了这些人,让他们带一部分人去夯部落那边通风报信,至于留下来的人则是去森部落。
具体的方式皋已经有了打算,但却需要一点时间准备,因此他只能来这边搬救兵,就算是鳄部落的人也许那些人并不看在眼里,但一下子让鄂部落参与进去,他们也多少会有些顾忌。
告别了鳄部落的人之后皋立刻行动起来,他开始让大白有意在森林当中去寻找那些野兽来。
特别是那些比较凶狠的野兽,森部落的人已经回去叫夯部落的人过来,他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拖延时间。
只是拖延时间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要让那些人不敢对森部落的人动手,必须要有能够震慑他们的东西在。
大白虽然确实很有震慑力,但是大白的个头大是大却不能真的冲上去对他们一阵乱打,那样只会起反效果。所以皋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式,那就是杀鸡儆猴。
这四个部落当中的人他不能杀,但是这森林当中的野兽却没人规定不能杀。
独自去挑战森林当中那些未知的野兽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现在皋却没有其他的选择。
大白对这件事情倒是充满了兴致,甚至可以说是兴致高昂过了头,自从一离开而不落,它整个就处于发狂似,如今更加是在森林当中狂飙起来。
皋让它在树林当中寻找野兽,它却像是早已经有了目的一般直接在森林当中选了个方向一直往前冲去,根本无法阻止。
大白的速度很快,没多久之后便跑出了鳄部落的范围。
森部落当中,气氛凝重。
如同大雪带来的寒冷一般,整个部落陷入死一般的沉静中。
叶自从回到了森部落之后,那张脸上就没有露出过笑容来。
和他一起回来的那些森部落的人早已经在进入森部落之后就被迫分隔开来,这些天里,他们这些森部落的人不允许独自行动,不允许接头交耳,稍微有些过激之举就会被拳打脚踢一顿胖揍。
叶作为森部落下一个候补的巫,自然是那些人的重点关注对象,虽然他并没有被那些人找借口打骂,但是这段时间来,他除了吃饭的时候其余的时候都不允许离开自己的房间,甚至是就连和其他的人商量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这些天凭借着这些人的只言片语,叶总算是弄清楚了部落现在大概的情况,森部落现在基本已经被他们掌控在手中,对方的目的很明确,甚至毫不掩饰,那就是希望他们的巫开口承诺臣服于他们。
巫是一个部落的信仰,部落不会背弃巫,若是巫开了口就算是部落的首领也无法改变事实,而他们部落的人都会遵从巫的决定……
大半个部落的人对这件事情都选择了沉默,并不是他们不想反抗,而是他们都很清楚,他们根本无力反抗!
他们拿什么去反抗?
打?
他们又不是夯部落那群疯子,哪里打得过?
讲道理?
对方摆明了就是不讲道理,去和他们讲道理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思及至此,叶忍不住扶额苦笑。
早知道之前就应该把皋留下来的……
只是他也知道,那不过是个安慰自己的想法而已,那样的情况,就算是把皋留下来,皋又能做什么?
与其如此,还不如让皋走。
这次来他们部落的部落一共有四个,灼部落、雨部落、大山部落、夜部落,这四个部落都是存在于森部落周围的部落,一直以来相处都算友好,至少前几百年是这样子的。
但是在近几十年的时间来其余几个部落不断的强大着,唯独森部落越来越弱小,因此现在的森部落根本无法和他们其中任何一个抗衡。
这四个部落当中其中又以灼部落为首,灼部落的人野心最大,同时也是能力最大的一个部落。灼部落的人不光是和他们周围的部落有来往,还和更远处的几个大部落有着密切的来往,不知道在密谋着什么。
被囚禁了两天之后,叶总算是有机会踏出自己的屋子,他被捆住双手带到了巫之前住的屋子。
那里已经被灼部落等人鹊巢鸠占,此刻满是那四个部落的人。
一个屋子将近五六十人,大部分人都是这四个部落的人,只有少数是森部落的人,森部落被带来了只是几个关键的人物,其余的森部落的人依然被囚禁在了家中。
屋子中一共摆着五张椅子,五个部落的人分别占据一张,森部落作为主人讽刺似的被排在了最上位。
剩下的四张椅子分作两边分别排列,这会儿已经坐上的人。
好不容易见到同族森部落的那些人都围在了一起站在巫的身边,似乎这样就能够保护巫。
叶见状,也走到了他们身边。
细看之下,叶起的胸口不断起伏,屋子里十来个森部落的人有一半的人身上都已伤痕累累,
见到叶被带进来,其中为首的灼部落的人开了口,“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把话说清楚吧。”
说完这话,他回头去看被安排坐在为首位子的森部落的巫。
在年迈体衰巫旁边站着的是身上满是伤口的森部落的首领,刚刚进门的时候叶看到满是伤口的首领眼睛当时就红了,虽然他与父亲相处得并不是那么友好,但是父亲对他的疼爱他还是能够感觉出来。
从小到大,他从未见到身为森部落首领的父亲如此狼狈过。
叶张了张嘴,苦涩的喉咙无法发出声音来。
站着的首领看了叶一眼,看到叶还活着他眼中那瞬间眼中的庆幸与安心让叶鼻子发酸。面上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冰冷的脸上依然带着浓浓的杀意。
“你们这群混蛋,别以为我们会就此善罢甘休,森部落的人不是这么好欺负的。”首领咬牙切齿地开口说道,只是他如今也是强弩之末,螳臂挡车。
“哼,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们这些——”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说道,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个灼部落的人伸手制止,相较于其他人来说年纪更加年轻的灼部落带头队长笑了笑,毫不介意森部落首领的言辞。
他往前走了两步,来到了屋子的正中间,然后他微微弯腰对着在首位的巫鞠了鞠躬,这才开口笑道:“我想作为看着森部落成长了百年之久的巫您一定明白,森部落如今的情况早已经容不得你们逞强,这么些年下来如果不是我们部落对你们伸出援手,森部落恐怕早已经不复存在。”
灼部落带头的队长是个年龄大概在三四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短发,面容冷峻,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兽皮大衣,背脊挺得笔直,说话的时候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眼中却满是不屑和冰冷。
这是个极为自傲的男人,也是个盯上猎物就不会轻易放手的猎人,更加是个颇有心计的计谋者。
他这话说完之后,在屋子里面森部落的人全都黑了脸,但是他却并没有留下时间让这些人反驳,而是继续说道:“其实我们之所以这么做,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对你们的保护,我想作为巫您一定明白我的用意。”
本来还想反抗的首领在听了这话之后脸色更加难看,他的整张脸都憋得铁青,但是却找不出半句话语反驳。
这些年来,森部落却时是受了周围不少人的恩惠。
但是森部落的人也并不是那种只是奢求得到而不付出的人,虽然他们确实是依靠这些人得到不少兽皮和食物,但是他们为此付出的草药也不在少数。
于情于理,森部落的人都不算占了便宜。
但是在这个强者为尊茹毛饮血的世界,没有足够的力量自保没有足够的力量狩猎那就是懦弱,那是弱者的表现,就算是森部落的人也无法反驳这点。
森部落的沉默助长了那些人嚣张的火焰,灼部落的人环视了周围一圈,然后冷笑着说道:“近些年来森林当中的情况你们也清楚,如今深林当中遍布危险,我们出此下策也只不过是为了保护你们。但是长久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所以我们希望你们能到我们部落做客。”
“说的好听是做客,但是估计我们这一进去就再也回不来了。”叶再也忍不住,他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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