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执刃和少主一夜遇害,连成一片的艳红被撤下,挂上白绸,一片素缟。
事发突然,宫尚角不在宫门,因宫门祖制的缺席继承制,宫子羽这个众人眼中的纨绔子弟一跃成为执刃,跌破无数人眼球。
宫子羽也清楚,他能力不足,本没有资格继任这个执刃之位。
可如今他既已经接任,自然会担起这个位置应有的责任。
而第一步,就是调查父兄的死。
宫门常年服用徵宫炼制的百草萃,可防百毒。
可偏偏,父亲就是死在了宫门自己炼制的毒药手上!
他带着金繁探查了那夜羽宫所有的守卫,看上去好像没什么破绽,好像就是刺客趁机给父亲下了毒,趁着他虚弱杀了他,最后和兄长一起同归于尽。
那刺客他见过,是新娘里的郑二小姐。
若她武功当真这般厉害,那日又怎么会那般轻易的被击败?
还有宫尚角……
那晚他匆匆离宫,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听说,郑二小姐出身的郑家,曾与宫尚角有旧……
宫子羽脑子乱糟糟的,一个又一个的疑点全都指向了徵宫和角宫。
他不信,可好像又不得不信……
宫子羽坐在石阶上烦躁的捏了捏眉心,金繁听了下面侍卫的汇报,心头一跳。
“公子,昨夜姜姑娘和云姑娘中毒了!”
宫子羽眸色陡然黑沉下来。
起身一撩袍角,冷声道:“走,去医馆。”
他本就想接下去医馆查看下郑二的尸体的,不想又出了这样的事!
“大夫,姜姑娘这毒,和我父亲的……”
宫子羽看过还处于昏迷状态的姜离离,嗓子微哑的试探询问。
大夫连忙摇头:“姜姑娘这毒和老执刃身上的并不相同。
姜姑娘身上这毒主要是红疹,还掺杂了一些寒毒和致使昏迷的药物,主要效用是毁容和对女子孕育后嗣方面的伤害……”
宫子羽皱眉点头,神情变了又变。
有线索断了的失落,也有不是同一人作案的松了口气,最后就只剩满满的愤怒。
姜姑娘这中毒症状,大夫就差明说,是因为少主夫人之位引起的无妄之灾了。
昨夜宫门遇难,可这些人却在相互算计!
对一个女子下这般重手,简直心肠歹毒!
“去女客院!”
宫子羽闷着口气,闷头往外走。
金繁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只是紧跟他的步伐。
只是却在转角,猝不及防和另一人撞在了一起,撞撒了他手上的药。
“公子?”
药汤洒落在两人的衣袖和前襟,金繁忙上前帮宫子羽整理擦拭。
宫子羽摆了摆手,自己随便拿帕子擦了两下。
宫远徵翻了个白眼,嫌恶的甩了甩手上的药汤。
“宫子羽,你走路不看路的吗?!”
他都已经躲开了,宫子羽是瞎了吗?愣是直愣愣的往上撞!
他熬的药都快撒没了!
“徵公子,你该叫执刃大人!”
金繁看不惯宫远徵那副嚣张的模样,以前他没办法,可现在公子已经是执刃了,自然理应尊重!
宫远徵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执刃?他这执刃怎么当上的大家有目共睹。这执刃之位,本就该是我尚角哥哥的!
就他?”
宫远徵上下扫视了宫子羽一圈,满面嘲讽:
“也配?”
“你!”
金繁气结,刚要说什么就被宫子羽一把拦住。
拍了拍领口有些大结的绒毛,面不改色的淡淡的道:
“徵公子不愿叫,不叫便是,我并不强求。”
宫远徵看向金繁,恶劣的勾起嘴角,满是挑衅。
“交给长老院处置就是了。”
宫远徵的笑僵住了。
转到了金繁的脸上。
宫远徵不甘不愿,那两个字在喉咙滚了又滚……
就在他憋闷的侧过头,咬牙准备说出那个字的时候,身侧的门突然被拉开。
顺理成章的,那两个字成功被吞了回去。
三人同时转头看去,就见上官浅站在门口,有些惊诧的向他们看来。
“上官姑娘?!”
宫子羽震惊了,侍卫不是说中毒的是姜姑娘和云姑娘吗?
怎么上官姑娘会在这里?
这么虚弱,还受伤了?!
不是,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告诉他?!
“羽公子,徵公子。”
上官浅浅笑点头,膝盖微弯、弯……
行吧,膝盖没弯下去,被宫远徵一把拉住了。
“你出来做什么?早晨烧才刚退,这会儿就活蹦乱跳了?”
说着也不管旁人如何,拉着上官浅手腕就把人往屋里推。
“侍女呢?怎么没在这看着你?
我这药都让某个不长眼、不看路的撞撒了,等会再给你熬一碗。”
宫远徵叭叭叭的,硬是没让宫子羽插上一句话。
宫子羽又被气着了,呼了口气也连忙跟进了屋去。
上官浅笑了下,顺从的跟着宫远徵的力道退回去,和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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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去帮我取膳食了,我一人待着无聊,便想着出去看看。”
宫远徵撇撇嘴,这个女人,谎话还真是张口就来。
哪里是无聊了?
分明就是听见了他们说话,这才特意开门的。
不过看在她给他解了围,还有叫宫子羽羽公子的份上,他就大度的不和她计较了。
心里暗自哼了哼,宫远徵摸上她的脉搏,再次诊断起来。
宫子羽终于找到了机会,连忙关切询问:
“上官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你昨夜发烧了?可是也中了毒?这伤又是怎么回事?
如今感觉怎么样?可好些?”
上官浅失笑,这两人不愧是兄弟,一连串的话出口,连个气口都不给人留。
“回羽公子,我……唔!”
上官浅两腮突然被捏住,后面的话尽数被堵了回去。
上官浅瞪大眼,一脸懵。
眼睛眨巴眨巴的,还挺可爱。
宫远徵嘴角弯了弯,升起几分愉悦。
可这愉悦下一秒就惨遭破坏。
“宫远徵!你做什么?!
还不快把上官姑娘放开!”
宫子羽说着就要上手把他拉开,却被宫远徵侧身躲了过去。
宫远徵一脸无辜,甚至还带上了点控诉:
“你没听出来上官姑娘说话声音不对吗?
她舌头伤了,你还一直让她说话,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宫远徵特有的茶言茶语。
说实话,不对着她来的时候,看着是挺爽的。
上官浅嘴角弯了弯,要不是此时脸蛋正被宫远徵掐着,就要暴露了。
“我!你胡说什么!”
宫子羽快要委屈死了,他明明是关心好吗?!
他怎么知道啊!
到现在他都没能和上官姑娘说上一句完整话呢!
这哐当一下,一口大黑锅就砸脑袋上了!
“上官姑娘,抱歉,我不知道……”
“我那有上好的金创药,一会儿我便让金繁给你送来。”
上官浅摇摇头,然后话又被抢了……
“宫子羽你确实该看看眼睛了,有我在,还需要你那什么所谓的上好药膏?”
说着自袖中拿出个药瓶放在一旁矮几上,自傲的抬了抬下巴。
“我配制的,自然是最好的!”
“宫远徵!”
接二连三的被宫远徵怼,饶是早就习惯他这德行的宫子羽也受不了。
从昨日闷到现在的火气终于彻底爆发。
冷笑一声,黑沉的双眸阴沉的盯着宫远徵,暗色交织。
不过瞬间,单纯褪去,脊背挺直,还真有几分执刃的气场。
开口就阴阳怪气的嘲讽了回去。
“徵公子医毒双绝,精于制毒解毒,自是宫门共识。
看徵公子如今这般轻松状态,想必我父兄遗体的剖检是有了明显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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