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下意识戒备,做出防守姿态,满目警惕。
上官浅冷睨了她一眼,后退两步,以袖掩唇,轻咳出声。
云为衫一怔,防守在身前的手刀立马松缓,也跟着捂着胸口,难受的咳出声来。
一片寂静中,“砰砰”两声砸落地面的声音突兀传来。
宫子羽暗叫一声糟,顺着声音的方向就冲了过去。
只是这方向却是对面。
上官浅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倒下,颇有种闲适悠哉的感觉。
今晚宫远徵被下狱,宫尚角全部注意力都在贾管事身上。
那么……
耳边突然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上官浅一顿,脑海里思索的东西也骤然消散。
一股淡淡的幽兰气息猛的靠近,随即唇上一凉,草药芬芳的气息瞬间弥漫口腔。
是百草萃。
上官浅睫毛颤了颤。
她倒是未曾想到,重来一次,宫子羽率先救得,竟然会是自己。
就在这时,一声冷哼自一旁响起。
不知何时在,又在了多久的宫远徵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不屑睨着蹲在地上的宫子羽。
宫子羽自若起身,冷冷同他对视。
宫远徵嗤笑了一声,黝黑的眸幽幽的盯着他,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宫子羽身体不自觉的紧绷,随着两人距离的拉近,空气都好似变得冷凝。
上官浅默默放缓呼吸,屏气凝神,一动不动听着两人的动静。
宫远徵那个小疯子不会借着这个机会揍宫子羽一顿吧……
就在上官浅胡思乱想之时,一双黑靴停在她面前。
下一秒,修长的手指探入口腔,一把将已经半融化的丹药抠!了!出!来!
没错,就是扣了出来!!
上官浅震惊!宫子羽更震惊!
“宫远徵!你在干什么?!”
宫子羽瞬间质问出声,气的脑袋都要冒烟了。
宫远徵却没看他,而是在怀里拿出新的百草萃给上官浅服下,这才站起身面向宫子羽。
在怀里掏出张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指,下巴微抬,嘴角挂着灿烂却诡异的笑容。
“宫子羽,认清你的身份。”
“上官浅是我尚角哥哥的新娘。”
宫子羽胸膛一阵起伏,暗自磨牙。
最终也只是不甘的甩了下长袖,豁然转身大步离去。
宫远徵得意的扬了扬唇,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
这边的动静宫尚角自然听到了,只是他护在长老们身前,没有心思去管这些。
宫远徵看着宫子羽离开的方向洋洋得意,突然耳朵动了动,嘴角的笑容变得病态,人也瞬间冲了出去。
就在这时,室内萦绕的毒雾散去。
宫尚角缓缓收回了手。
宫子羽的脚步一顿,回身看向宫尚角的方向,看着他站在长老面前的保护姿态神情复杂。
收回视线,宫子羽给云为衫服下了百草萃,默然无语。
金繁担心的看他,他也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一刻他才清楚的明白,他和宫尚角之间的距离。
屋外传来声响,众人对视一眼齐齐起身走了出去。
就见宫远徵抱臂站在一边,脚下是已经人事不知的贾管事。
他的背上还扎着宫远徵的独门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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