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窗外一阵寒风刮过,门窗都不由的随风轻轻摆动。屋内昏暗的烛光就像一把小小的火炬,为洛丹的心带来一丝暖意。
洛丹抱着一个婴儿坐在床上缓缓的摇着,正是她的儿子,但脑海里却思念着徐凡。他现在在做什么呢?有没有受伤?惠奔他们可还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等等。
村长家的大婶此时正在隔壁屋里睡觉,本来她要帮洛丹带孩子的,但是不知怎的,洛丹从下午就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只有抱着宝宝,她才觉得安心。
“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请你吃年糕,吃年糕。”洛丹小声哼哼着徐凡最爱哼的不知哪听来的曲子。
看着宝宝安详的表情,那粉嘟嘟的小脸,软塌塌的嘴唇,挺挺的小鼻子,这世间最美丽的艺术品,上天对她最大的恩赐,她幸福的笑了。
“嗯,和你爹一个样,唔嘛~”她轻轻地充满了溺爱的在宝宝小脸上亲了一口。
宝宝似乎感到了脸上的异样,用手摸了摸脸,大眸子哗的一下睁开了,那漆黑纯净的眼珠好奇地看着妈妈,随即,脸上便荡漾开了皓月般的笑容。
“乌拉乌拉~”他嘟囔着。
洛丹甜甜的看着他,把他往被子里裹了裹,又摇了起来。
“宝宝,要听爸爸的故事吗?妈妈给你讲哦。”洛丹轻轻的说。
没想到宝宝竟然啊啊哦哦的说了起来,似乎在表示自己的意见。
“呵呵,”洛丹轻轻一笑,“爸爸是个大大的帅锅。”
“啊啊哦哦,哈哈,啊啊。”宝宝跟着洛丹嘟囔道。
洛丹再次被逗笑:“宝宝说什么呢?”
孩子张着嘴笑呵呵的看着她,明显没有懂。
洛丹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讲起了徐凡和她的过往,又像是在给自己说。
“爸爸呀,是个大侠,他特别特别厉害,他。。。。。。”
温暖温馨的烛光,让屋外的冷风似乎都变得轻柔了。
而此时的镇山城却在进行着紧张而激烈的讨论。
“赵将军,一旦等到大雪飘落,那我们可就大大的不利了,必须现在就发起总攻。”以为雷暴军统领说道。
“将军,刘将军说的不对,一旦下雪,有利的是我们,我们有着镇山城可以依靠,并且储备充足,而魏军远道而来,补给线太长,再加上赵虎统领不断地骚扰补给,他们已是捉襟见肘,一旦下雪,必然溃不成军。”王青峰据理力争。
“嗯,王将军所言不错,但是您要知道,上次奸细偷袭,使得我们粮食和棉衣大受损失,现已不足我军维持一月的冬日生活了。”赵皋站起来说。
“可是不是只损失了四分之一的粮草,三分之一的棉衣吗?剩下的足够维持两月了。”王青峰脸色难看的说。
“王将军,棉衣是够用,可是粮食是会腐坏的啊,而且棉衣的质量实在是不敢恭维,有些骨子弱的甚至需要穿两件。”赵皋这话说的很是诚恳。
“。。。。。。”
就在大家都激烈讨论的时候,徐凡却独自坐在角落,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桌案发呆。赵虎说了几句,便发现了徐凡的异样。
他想起昨天的事情以及一些传闻,叹了口气,向徐凡这边挪了挪。
“总是要死的,不过早晚罢了,你我也一样。”赵虎若有所指的说。
徐凡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前半生,可是纯粹的杀手生活,什么感情的坎坷都没有经历过,所以一时间很难走出。
“一旦镇山失守,那我赵国百姓将面对魏军的屠刀,无数的家庭将遭毁灭,包括你的妻子和儿子。”赵虎狠了狠心。
徐凡眼里闪过一道寒芒,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噌的站了起来。
正在争吵的众人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这边。帐中的温度似乎都降了下来,寒气在众人心里弥漫,莫名的。
“将军,如果魏王死了,那是不是就可以结束这场战争?”徐凡望向赵武侯。
赵武侯一愣,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哪里有那么容易?
“你们听说过血龙十三卫吗?”赵武侯没有回答徐凡的问题,而是问起众人。众人多是摇头,唯有少数脸色微变。赵武侯见此,将目光转向徐凡。
“原本是十四位,我们第一楼做掉了一个,死了十二名银牌杀手,三名金牌杀手,最后被我们哥几个杀了,听说是血龙里面的老末,但我们四个人也有人受了伤。”徐凡眼里带着回忆。
“嗯,我听说是这样。”赵武侯点点头。
众将听闻全都面色大变,第一楼的名号,在座的赵国人无人不知。
“他们据说投靠魏王了,因为他们的老大迎娶了魏国公主。”赵武侯又说。
徐凡沉默了,哦了一声就慢慢坐下了。
大帐内一片沉寂。
赵皋眼里闪过怨毒的光芒,随即敛去,他轻轻地咳了声,站了起来。
众人都看向他,想起了什么。
“将军可还记得我上次说的计策?”赵皋轻轻试探。
众人脸色略有些不自然,都不时偷偷瞄向徐凡,让徐凡十分诧异,但见没有人说话,也装作没看见。
随即赵武侯将赵皋的计策仔细地给众人讲了一遍,除了关于徐凡的部分,其实大家都明白他在给徐凡讲述,讲完之后,他就不说话了。
赵武侯沉默了许久,众人也一起沉默,帐内的空气越来越沉重,赵皋站在那里,渐渐地汗流浃背。
“飞虎军徐凡听令!”赵武侯猛地站了起来,大声喝道。
“末将在!”徐凡浑身一震,来不及多想,上前跪下。
“七日后,我命你一人带着城防图前往魏军大营,途中不得休息,不得与外界交流,图在人在,”赵武侯语气一缓,“你懂我意思吗?赵国上将军赵武侯,代表赵国数万百姓,些徐将军。”他说完轰然跪地,俯首便拜。
众将见此,一片哗然,随后在赵皋的带领下,全部单膝跪地,对徐凡一拜。
“谢徐将军!”
唯有惠奔,赵虎站在那里。
徐凡先是一阵茫然,随即梳理了一下这些信息,没有说话。他静静的看着赵武侯,他那沧桑的脸上,遍布着紧张,焦急,无助,还有疲倦。诺大一个国家,全由他一人负责。
帐中又是沉默,却有悲壮的气氛弥漫。
徐凡缓缓呼出一口气,叹了声,又笑了笑,最后严肃的说:“末将,领命!”
赵武侯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脸,还有疲倦,释然。随即他扶起徐凡,示意他先退后,又转向众将。
“雷暴军赵虎听令,命你五日后率两万雷暴军埋伏在火炎关东方十里处,避开丛林。”
“属下得令。”
“飞虎军峰听令,命你率领三万飞虎军在四日后埋伏于火炎关北侧隐蔽,不得有误。”
“末将得令。”
“雷暴军刘龙听令,命你率部六日后秘密前往魏军本营,佯攻牵制。”
“属下得令。”
“龙鳞卫王霜听令,命你率部镇守本营,但有形迹可疑者,可先斩后奏。”
“末将得令。”
“飞虎军赵皋听令,命你七日后率部追赶徐凡至火炎关,镇守火炎关,不得有误!”
“啊?这?”赵皋一惊,正要辩解。
赵武侯怒视他一眼:“你敢不从?”
“是,”赵皋面色灰白,“属下领命。”
“禀将军,属下愿随赵皋将军共守火炎关。”惠奔上前请命。
徐凡正要制止,却看到了惠奔那决绝的眼神,止住了要说的话。
赵武侯一愣,随即看向徐凡,见徐凡没有表示:“准!”
待所有人安排妥当之后,赵武侯遣散了众人,独自坐到了座位上,陷入了沉思。
出了大帐,徐凡和惠奔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骑着各自的马,向家的方向远去。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徐凡没有问惠奔为何要这样做,惠奔也没有,只是安静的赶路。
半日后,枫林镇。
“老婆,我回来了!”徐凡撇下惠奔,向家里奔去。惠奔也回了自己家中。
不久,两家人就聚在一起,徐凡和惠奔抱着各自的儿子,向吉龙家走去,不一会,吉龙家就传来一阵悲戚的哭声。
第二天,全村出丧。
第三天,徐凡带着妻儿出门游玩。
第四天,徐凡惠奔两家聚在一起吃了顿丰盛的火锅。
第五天,徐凡把孩子放在惠奔家,带着妻子出去过二人世界了。
第六天傍晚。
“呼,乖哦,小枫乖,徐枫,嗯,好名字!”徐凡笑着把宝宝放在他的小床里,对着洛丹说道。
“那是,我是谁,才女。”洛丹得意的说。
徐凡看着洛丹的笑脸,心中一阵不舍,抽搐。
洛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轻轻地从后面抱住徐凡:“狗狗,打完仗,我们去找我的爹娘吧。”
“好啊,到时候给他二老一个惊喜,啧啧,万一你爸妈不喜欢我咋办?”徐凡担忧的说。
“孙子都抱回去了,不喜欢就不喜欢呗。”洛丹耍着赖皮。
“哈哈哈。”徐凡一阵开怀,最终,他还是没有告诉妻子。
当晚,在两个女人,哦,还有两个孩子的目光里,徐凡二人伴着落日的余晖,上马离开了家,奔向远方的战场。
镇山城内,誓师台。
赵国十五万大军云集于此,所有千夫长以上军衔的人则立于台上。赵武侯站在最高处的石柱上。
“玄青三年,赵祖率众统一赵国全境,定都天演,时至今日,历三百余年,先后三次大战,都未能毁我赵国,而今,魏王胆敢犯我国境,屠我百姓,辱我国威,儿郎们,我们该怎么办?”赵武侯运足内力大声问道。
“杀!”全军怒吼。
赵武侯抽出佩刀,指天长啸:“我大赵军威,就这么点士气吗?”
“蹭蹭”——十五万人共同拔剑挥刀的声音聚集在一起,激起了所有人的热血。
“杀杀杀!”
赵皋似乎也被这氛围影响,苦笑了几声,这几天他从最初的惊恐,焦虑,最终也释然了,男儿当杀人,何惧死生?随即他也跟着呐喊起来。
台上所有将领挥刀指天,仰天怒吼:“锋芒所指!”
十五万将士齐声高喊:“血海滔天!”
“众将军,与你们共事,是我赵某一生的荣耀!我赵国之未来,交予你等!”赵武侯跪拜。
“国难当头之日,正是我等军人立功之时,国家之兴亡,家园之守护,我等之职。”王青峰扶起赵武侯。
“胜利之时见!”赵武侯郑重的向众人说。
所有人都相互祝福:“胜利之日再相见。”
半日后,魏王得信,有自己人偷了镇山城城防图来献,随即战报来,赵军城中骚乱,似在抓什么人。魏王叫来众人商议决策。
当夜,线人来报,献图者乃赵国第一杀手徐凡。
“魏豹,有人能从龙鳞卫的防卫下逃出来嘛?你能吗?”魏王向底下一个身穿血红色铠甲的人问道。
“陛下,臣不确定,论武力,这徐凡定不如我,但若是隐藏逃逸,此人,还真有可能,但是他杀了我们小弟,和我等有仇。”说话的人正是血龙老大,魏豹。
“嗯,你们投靠我的事情,赵国应该没人知道,而且他是杀手,对赵国哪有什么感情,若真是心诚,到可以在他献图之后,留个全尸。”魏王笑道。
“陛下,只怕,会是什么计谋。”一个清瘦的老人说道。
“哎,刘老头,有人来投靠大王,你凭什么说人家是计谋,莫不成我们兄弟来投也是假的不成?”魏豹冷笑着问。
刘姓老者脸色一变:“魏将军说笑了,我哪有这意思,我就是提醒一下大王。”他笑呵呵地说,心里却在嘀咕,也不知这莽夫怎么了,自己又没招惹他。
哪知魏豹一直很厌恶有人提起什么投靠的,奸细呀之类的。却不想他撞到了枪口。
“好啦,魏豹,老刘也是好心,那就再看看,看他玩的是个什么把戏。”魏王摸了摸下巴,静静的闭上了眼。
(未完待续)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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